第9章 初到御風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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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汐禾跟著莫老二奔著二亂家走去，二亂家住在村頭，這兩家一頭一尾離得可不近。 莫汐禾走了一路也把村裡的大概弄清楚了，半路還經過了老莫家，李氏的罵聲在院子裡迴盪。 一聽就是在罵三房一家，這罵聲就是喊人起床幹活的鬧鈴，莫汐禾再熟悉不過，畢竟沒搬家之前他們一家也在罵聲中活著。 看看自家老爹。沒啥反應。父女倆走到大門口眼看就要走過去了，門嘩啦啦開啟了，莫老頭在前老三在後出了門。 “爹！” “爺！三叔！” 父女倆打招呼，莫老三應了一聲又喊了聲二哥就沒聲了。 莫老頭打量了莫汐禾一眼，看見孫女面色紅潤，又像以前一樣活蹦亂跳，點了點頭。 這是分家後第一次看見這個孫女，從搬走後老莫家沒人去過村尾老房子，莫老二一家也沒回來過。 兩人扛著鋤頭與父女倆走的方向一致，都是出村。李氏出來關門正好看見兩人。 “殺千刀的老二，分了家就不認爹孃了，地裡的活計那麼多都不見你過來幫忙，可憐你爹這麼大年紀天天長在地裡，你個不孝子！” 莫老二看了看莫家人說道：“地裡做活計是為了長糧食，不長糧食就沒飯吃，爹孃不是兒子不孝，兒子沒田地可也要吃飯，兒子一天不出去找工做家裡就沒錢買糧。” 說完轉身就走，留下老莫家人在身後，李氏哪裡會覺得自己有錯，錯都是別人的！罵罵咧咧數落著莫老二。 村裡早起下地幹活的村民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搖搖頭。 明明三個兒子，把一個兒子捧上天，兩個兒子卻當牲口用，這莫老頭也由著這婆子鬧騰，看來也是贊同的。 讀書真不是窮人都能讀的起的，還是讓家裡娃好好種地吧，飯都吃不上還讀啥書？ 二亂套好牛車等在家門口，他家住在村頭，他又不會啥手藝，索性湊了錢咬牙買了牛車每天在村頭拉腳，往返村子和鎮子裡。 如今莫老二分家單過了，沒有幹不完的農活，倆人就又湊到一塊。 他媳婦是個軟弱性子，以夫為天，老孃把莫老二當自家人，自然沒有不滿的。幾畝田地早就侍弄完了，再有他媳婦兒子看顧著點他自由著呢。 三人坐上牛車先去鎮裡裝貨物，貨是順來雜貨鋪的，六七個麻袋裝上車，莫汐禾坐在麻袋上，二亂和莫老二坐在車轅上趕著牛車聊著天。 一開始莫汐禾還挺興奮的，牛車慢悠悠走著有那麼點悠然自在的世外感，走到沒有一半就高興不起來了。 坑坑巴巴的土路車軲轆軋在上面震得板車哐哐亂響。莫汐禾坐在上面隨著晃動的節奏前仰後合的搖啊搖。 這滋味真酸爽！幸好沒吃早飯！不然她一定會噴到她爹和二亂叔身上頭上。 再看那倆人樂呵呵的說著話，就沒受到影響。她這個外來人口水土不服啊！ 臨近晌午終於看到了御風關的城門，莫汐禾吐了一口氣，終於到了。 牛車緩緩匯入排隊進城的隊伍裡，一點點的向前挪。 不愧是大黎國的邊塞重地，高聳的城牆看起來厚重又肅殺，給她的感覺就是莊嚴肅穆。 進到城裡，看著裡面的情景讓她有種身在前世橫店的感覺，她恍惚的分不清前世今生。 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感覺在做一場夢一樣，莫汐禾使勁閉了閉眼，再睜開恢復了清明。 嘲諷一笑，想什麼呢？不管前世今生她都無力改變命運，來去都不是她的決定，她能做什麼？她只知道無論在哪個時空她都是莫汐禾，獨一無二的莫汐禾。 “爹爹，這裡好大，好多人！”莫汐禾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和莫老二說。 “嗯，可不是。一會兒送完貨，爹帶你好好逛逛這御風關。 其實他也不常來，要說有多熟悉談不上，但城裡的主要街道，哪裡賣吃食的多，哪裡有市集還是知道的。 穿過幾條街，牛車停在了一座宅子的後門，莫老二上前敲門。 不一會兒門從裡面開啟，一個小廝打扮的年輕男子從裡走出來，問明來意後把大門全開啟，牛車趕進院子裡。 小廝要莫老二他們把貨放到倉庫裡，就去找管事的了。 攏共就幾個麻袋，兩人不一會就扛完了，管事來的也快，驗了貨，寫了個收據給兩人。這趟活也就完事了。 三人趕著空車來到大街上，商量著先吃飯在做別的，莫汐禾雙手贊成，她早就餓了，早上蔣氏給的餅子她沒敢吃，牛車顛的難受，她怕再給吐出來。 貨是給鎮裡雜貨鋪送的，要回到鎮子拿著管事寫的收據給雜貨鋪老闆才能有錢拿。 莫老二手裡沒幾個錢，給莫汐禾姐弟看病吃藥，搶他娘那五兩銀子就沒剩下幾個銅板，搬家時除了衣服被子就沒啥行李。 鍋碗瓢盆，針頭線腦少哪一樣也不成，買東西的錢都是二亂出的。 最近掙得錢還沒還二亂，莫老二決定三人去包子鋪吃。 包子鋪裡賣包子饅頭還賣麵條，三人要了六個包子三碗麵，坐下開吃。 一口包子咬下去莫汐禾圓滿了，吃了一個月的野菜大餐眼睛都要吃綠了，也不知那個挖了十八年野菜的戀愛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