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就一句，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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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見莫老二又要犯混，有點慫了，混蛋老二的尿性她太瞭解了，那可不是說說就算了的，是真敢幹！ 李氏用強硬的口氣說道：“老二，你大哥真的不容易，熬夜苦讀不就是為了春闈嘛，他要考秀才，大郎要考童試前前後後的嚼用加在一起，家裡那點銀錢哪裡夠？” “你拿點錢出來救救急，你大哥一準念你的好，將來你們二房跟著風光不是，娘也是為了你打算。也不和你多要，五十兩就行。” 這話一出一屋子人都無語了，五十兩！這財大氣粗的口氣可不像差錢的主啊！玩呢？ 莫老二說道：“不知道娘從哪聽來的我發財了，我就一句，沒錢！” “娘要說我昨天買東西那事兒，我想問問娘，我不買那些東西我吃啥用啥？說是分家娘你分給我點啥你忘了？我不置辦東西我咋過日子？” “我天天早出晚歸出去做工就是掙錢給家裡慢慢添置東西過日子的。你看見我買的東西多了？可你看我這家裡還差多少？哪裡不用錢買？地裡能長咋滴，呵！我差點忘了我沒地，爹孃沒分我地！” 最後一句莫老二是吼出來的，莫李氏縮了縮肩膀，大丫也不敢哭哭啼啼了，躲在李氏後面不露頭。 “我們被分出來啥都沒有，是伯孃和二亂拿出自家的東西幫我們，我們一家才熬過來的，如今還欠著他們不少銀錢。” “娘要真為兒子著想，就幫兒子一把，把欠的錢還了吧！正好伯孃在這裡，你把銀子給伯孃就行了。” 伯孃的聲音從屋裡傳過來：“那行，老二是你親兒子，你當孃的給也一樣，二亂，老二欠咱多少錢來著？” “娘，二哥這些日子的花用可都是我們家出的，我得好好算算，一筆一筆加起來可不是小數。”二亂掰著手指頭嘴裡不停的嘀咕著。 李氏有點懵，她是來找老二要錢的，可沒想出錢啊，咋的就成了她要給老二還錢了？怎麼就扯歪了？ 大丫一看形勢不對，扯了扯李氏的衣角，又使了個趕緊走的眼神，李氏急忙站起身來，瞪著屋裡所有人說了兩個字“沒錢！”揚長而去。 莫汐禾憋著笑，用手按了按嘴角，不要自己笑出來，她這奶奶說個啥好呢！ 伯孃又坐了會兒也沒再說什麼，之後一家人也回了家，清官難斷家務事，誰家沒點糟心事啊，到底是一家人，外人不好插手太多。 莫汐禾幫著孃親有條不紊的打掃屋子，把桌椅板凳各回各位，莫鈺拿著掃把清掃地面，莫老二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端著粗瓷碗慢慢喝著水，一時沒有人說話。 “爹，大伯和大堂哥春闈考試要用多少錢？”莫汐禾問莫老二，她很好奇這兩人怎麼個考法，自她來到這聽到最多的就是這父子倆考試要錢啥的，要不是給他們父子攢錢考試，莫三丫也不會丟了命。 莫老二說道：“當然是越多越好嘍！銀子少了啃乾糧，住客棧是大通鋪，銀子多了下館子！住的是上房，這父子倆可不委屈自己。” “春闈，是春天幾月？”莫汐禾接著問。 那邊蔣氏忍不住說道：“那裡是春闈？春闈是會試！他們哪裡就春闈了？也不知是你奶她們不懂，還是大伯有意的，總是春闈，春闈的說事。”哪來的自信能當官啊？ 莫汐禾不是太懂這些，從沒涉獵過：“娘，你和我們說說唄，這裡有啥說道？” “這裡說道可大了，我大黎國科考分為院試、鄉試、府試、會試、殿試。春闈是指會試，要去京城科考。大郎考童試，是科考入門，才是科考之路的第一步。”“而你大伯是院試，考秀才。”蔣氏出身名門當然知道這些。 大伯一家這是糊弄老兩口啥也不懂啊！這就有點過分了。 旁邊的莫鈺說道：“大伯和大堂哥圖啥？為啥要這麼和爺奶說啊！” “你爺奶這麼些年為了給這父子攢錢讀書，捨不得吃捨不得花，把一家子的嚼用都省給他們了，還能圖啥？越把自己說的貴重越把他一家當祖宗供著唄！”莫老二說道。 莫汐禾說道：“大伯咋能這樣呢，說這樣的謊話有意思嗎？自己安慰自己吧！” 莫老二不屑的哼了一聲說：“他的那點小心思誰看不出來？我就是懶得搭理他，他乾的糟心事可多著呢！” 莫汐禾看著莫老二，這是有故事啊“爹，和我們說說咋回事啊！” “當年，你爺奶想要家裡娃讀書光宗耀祖。不止你大伯，我和你三叔也去唸過私塾。到最後我和你三叔都回家種地了，只有他留下了繼續讀書…那幾年年景不好你奶說家裡只能供一個讀書的，誰上進就留著誰。 那時候只覺得自己不爭氣不得夫子待見，長大後我才想明白，他莫老大就不是個東西，為了自己不下地幹活，生了壞心思把我和老三擼下來給他當牛做馬。” 一想到當年莫老二就來氣，老大做別的不行，賊心眼子多著呢。 莫汐禾…… 莫鈺…… 蔣氏…… 這…還真有可能是莫老大能幹的事。 “不提那個喪良心的了，一提就來氣，改天我好好給你們說說，你倆可別把他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