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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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二鬧騰的帶勁，群眾看熱鬧看的也挺帶勁。 他們只知道莫老大自幼讀書，十七歲中了童試，受王夫子器重，重點栽培。更是把自己的大女兒嫁他為妻，當時的莫老大風光一時，有多少人家無不想把自家閨女嫁到老莫家，無奈為時已晚誰讓自己沒那慧眼識英才之能呢。 如今看這莫老大行事也不過如此，和那村裡精心算計斤斤計較的村民沒差別。還有王氏，整天端著個架子，秀才娘子都沒她拽，話說莫老大十幾年童生沒進一步不會是王氏剋夫吧？ 人群裡議論紛紛，說啥的都有，話題是越跑越遠。 正在這時村長聞訊趕來，眾人讓出一條道讓村長進去。 “都杵在這做個啥，該做飯的做飯，該做活的做活，都散了吧！”眾人聞言慢慢散開，各回各家，極少數的閒漢，碎嘴婆娘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試圖撿個瓜。 “村長叔，你來的正好，我正想去請你給我做主！這日子沒法過了！” 村長：…… 這個莫老二，真敢說 李氏也是一愣，這話她想說來著，瞪了一眼莫老二。 氣氛一時有點尷尬，在場的人都沒吭聲，村長打量一圈莫家眾人說道：“有啥事兒屋裡說吧，大人沒啥，娃們遭不住。” “村長叔，屋裡坐。”莫老大躬身，斯文有禮。 村長頷首便往院裡走去，路過大門，看了一眼站在門側的莫老頭。 “你都看到了？”村長問了一句。 莫老頭點頭應了一聲。 村長哼了一聲，直奔堂屋。真是沒用眼睜睜看著兒子們鬧騰卻不管，也不嫌丟人。 莫老二送母子三人先回了自家屋，給炕洞裡添柴引火，火炕熱的慢需要時間熱起來，但屋裡有了明火溫度立馬上來了倒是沒有太冷。 蔣氏把兒女安置在離炕洞不遠的凳子上，屋裡亂七八糟，壓著火氣一點一點的收拾妥當，正要去大門口把那堆包袱搬進來，三房一家已經把一個個包袱都送了進來。 蔣氏看看這家人沒說話，手裡整理著急需要用的，趙氏默默的幫蔣氏把炕鋪好，三個孩子也不做聲看著莫汐禾姐弟倆。 莫老二見炕洞裡的火好好的燒著，便和蔣氏招呼一聲去了堂屋，不好要村長等太久。 趙氏想要與蔣氏說些啥，卻又不知怎麼開口，畢竟莫家人乾的這事兒不地道。無奈三房說話最沒份量，誰會聽啊！ 莫汐禾有點擔心莫老二，不是怕他吃虧，這個便宜爹的戰鬥力她還是有信心的，就怕莫老大玩心眼兒，先玩文字遊戲把她老爹繞暈，最後孝道大於天的帽子一扣就麻煩了。 “娘，爹那裡不會有啥事吧？”汐禾問出了最擔心的問題。 小莫鈺也轉頭看蔣氏，蔣氏倒是淡定得很，坦然說道：“不用擔心，無論怎樣都聽你爹的。”那是他的父母兄弟，結果如何都要他自己做選擇才是最好的，蔣氏不打算插手。 堂屋裡，村長開口對莫老二說：“老二，你娘說你拿了給大郎春試備的盤纏你可認？” 莫老二把在座的每個人都看一遍，眼帶嘲諷的說：“村長叔，在回答你問題前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在座的各位。” 村長沒猶豫點頭應了，都是一個村的又是一個族，村長論輩分還要喊莫老頭一聲堂哥，老莫家那點事他能不知道？都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一家人關起門來鬧成什麼樣他都不會插手，他又不是閒的沒事幹。 今天要不是莫老二鬧得厲害他也是不會管的，這莫家老兩口越來越拎不清，舉全家之力供莫老大父子讀書，一家人省吃儉用吃糠咽菜的把銀錢全擠給那對父子，結果呢，莫老大十七歲中了童生三十幾歲了還是童生，他兒子大郎七歲啟蒙十五歲了童生也沒考過，年年考年年不中，雖說年歲不大，考齡可不小了，也就老兩口看不清，那父子倆說啥信啥。 “爹，娘，兒子有幾句話早想問問二老了，既然要把我掃地出門那今天我要問個明白！”莫老二面無表情的盯著兩人。 “娘，大嫂在門口說我偷了你的錢匣子又把我爹氣病了，你說句良心話可當真？” “大郎春試不假，盤纏急用嗎？” “你孫子孫女兩條命都沒大郎下場重要？” “家裡的銀錢裡面有沒有我的血汗錢？” 莫老二也不期望能得到回應，轉頭看向莫老大問道“大哥，能摸著你的良心說你們拿家裡的錢都是用在讀書上了？” “人在做天在看，你在外幹啥我管不著可要我孩子的性命填你們父子的青雲路我跟你拼命！” “以往也就罷了，可我拿我的血汗錢救我孩子的命你就容不得我一家人了？家裡的糧食是我種的，家裡的銀錢我掙得，你吃我的花我的還要背地裡陰我，你還是個人嗎？” “養條狗都比你強，不是要分家嗎，行，分吧，離你一家吸血螞蝗遠遠的我莫老二也就熬出頭了！”一番話說的眾人神色各異。 莫老大兩口子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老二，你對大哥誤會頗深……” “爹，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又來一句。 “您要是還認我這個兒子就把該給我的那份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