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竹筍炒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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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二帶著姐弟三人回到家的時候，酥魚都已炸完了。 莫汐禾把最後一道竹筍炒臘肉盛出鍋，蔣氏也把蒸的米飯盛到大盆子裡了，整盆米飯端到裡屋的炕桌上。 都是自家的娃們，為了大家能在一起吃飯，堂屋的方桌也搬到了裡屋，緊挨著炕邊上。 飯菜擺在方桌上，孩子們坐在炕上就可以夾到菜，尤其是小四丫，五歲的小娃還是坐在炕上安全。 莫汐禾把小四丫安排在最中間的位置，二丫和二郎坐在四丫的兩邊護著妹妹。 野菜攤雞蛋，竹筍炒臘肉，炸酥魚都是用湯盆裝的，量大實惠，再加上一大盆撈乾飯，一盆野菜湯和米湯上桌。 桌上的孩子們都狠狠地嚥了下口水，動作整齊劃一。 米飯一人一碗放在面前，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輕舉妄動。 莫老二看著好笑！說道：“都傻了？咋不動筷子？” 一邊說著拿起筷子奔著炸酥魚而去！ 咔嚓！咔嚓！ 聲音酥脆，小果子看著莫老二咀嚼的動作咽口水，隨後自己也夾了一條魚咔嚓咔嚓吃起來！ 有了這兩人開頭，誰都看不下去了，揮動著筷子把自己最想吃的夾進碗裡。 “居然不等我就開飯了！”二亂大喊著走進來，找個位置坐下。 蔣氏裝了炸酥魚和竹筍炒臘肉要二亂給伯孃和他媳婦送過去。結果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就開飯了。 莫汐禾把一碗米飯遞到二亂面前：“二亂叔，我給你留的米飯！” “還得是我大侄女！叔沒白疼你！”二亂接過米飯加入戰圈。 “爹！好好呲！好好呲”。小果子抬頭衝著二亂含糊不清的說了句。 嗚嗚！好好吃！ 米飯香甜，小魚酥脆，就連天天吃膩的野菜就著雞蛋一炒也是好吃極了，一點苦澀的味道都沒有了。 還有今天挖回來的竹筍，嚼在嘴裡又脆又嫩，把盆底的湯汁澆在米飯上拌飯吃好吃到爆炸。 二亂瞪了自己沒出息的兒子一眼，能不能給你爹長點臉，碗裡都快堆成山了，還在往裡夾菜。 看人家莫鈺，每次都是吃完後才再去夾，不慌不忙細嚼慢嚥。 二丫三姐弟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雖沒有小果子那麼多吃多佔，吃飯的速度一點不慢！ 小四丫嘴裡包著滿滿的飯菜，一鼓一鼓的可愛的不得了，蔣氏不斷給她夾菜。 想要謝謝二伯孃，又怕一說話把飯菜噴出來，彎彎的大眼朝蔣氏笑。 蔣氏心裡軟軟的，這娃真討人喜歡。 一頓飯吃的盆幹碗淨，連菜裡的湯汁都沒剩。 飯後，二丫搶先去了廚房洗碗，小桃子收拾桌椅。 莫汐禾又來到廚房。 “二姐，我和你洗碗，兩個人洗的快。” 二丫堅持的拒絕：“三…禾兒，你做飯也很辛苦，就不要再洗碗了，我來洗就好。” 嘴裡說著話手裡的動作卻不停，麻利的把手裡的碗刷乾淨摞在一旁的灶臺上。 莫汐禾樂的清閒，就在一旁和二丫說話。 小四丫跑了進來，嘴裡含著東西，小手緊緊的握著，走到近前張開小手，露出兩顆麥芽糖來，拿起一顆放到二丫嘴邊。 “姐，三哥給我的糖，你吃，好甜！”四丫要二丫張嘴。 二丫搖頭說道“姐不愛吃糖，四丫吃，有沒有謝謝三哥？” 四丫點頭說謝了，她好喜歡二伯家，自從二伯家搬出來後，她就再也沒有吃過糖了。 有了二丫和小桃子的加入，廚房裡收拾的乾乾淨淨，看著堆在牆角得竹筍，大家嘖嘖稱奇。 “這竹筍還能做的這麼好吃！山裡那片竹林我去過，小時候沒少往裡面去玩，二哥你還記得不？”二亂想起了以前的事。 莫老二點著頭：“當然記得了，我們還把竹筍拿來烤過吃，一股怪味一點也不好吃。” “哈哈，可不是，當時漫山遍野的跑，餓了抓到啥都用火烤烤就吃。” “爹，你們都抓到啥了？”小果子稀奇的很。 二亂也來了興致，給孩子們回憶他的童年：“那可多了去了，上山攆兔子，下河裡摸魚抓蝦，螞蚱，青蛙，只要能抓到手的就火烤，那叫一個香！還烤過蘑菇啥的，只要能填肚子的就沒有不吃的。” 不得不說熊孩子的童年都是快樂的。 幾個孩子圍著莫老二和二亂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莫汐禾看著莫鈺問道：“你咋不去？”莫鈺白了她一眼繼續出神。 莫汐禾出手擰了一把莫鈺的小臉，莫鈺立馬炸毛了，姐兩個你來我往打鬧起來。 這才對嘛！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樣子，幹嘛整深沉範兒？重回童年當然要開開心心的不留遺憾！ 跑到孃親身旁躲躲閃閃，把蔣氏搖的暈頭轉向，蔣氏抄起笤帚開始動用家法，嚇得莫汐禾拉著莫鈺哇哇大叫直呼救命！ 莫老二過來攔著媳婦救兒子閨女，小果子也跑過來救莫鈺，二郎跟在小果子身後，小桃子和二丫來救莫汐禾，一下子混亂成一團。 最後小果子屁股捱了一笤帚，莫老二的頭髮也不知是被媳婦扯的還是不小心碰的，歪歪散散的不成樣子。 莫汐禾看著老爹的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她只想逗莫鈺和她娘，沒想到還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