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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今古給自己說過情書那件事,沒可能他自己將自己暴露了,可張苗苗是怎麼知道的?總不至於是史今古給她承認了? 邢修疑惑的看著張苗苗,張苗苗說:“是秦惠蘭給我說的。” 秦惠蘭?邢修越發不懂了,這事怎麼又和秦惠蘭牽扯上了? 秦惠蘭是怎麼知道的? 對於邢修而言,這頓飯吃的十分沉悶。張苗苗一個人喝了兩瓶半啤酒,臉紅撲撲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能溢位水一樣,很是有些嫵媚好看。 張苗苗在吃飯中途就將飯錢給清了。吃完後兩人走出來張苗苗問:“你是去哪?回家還是去學校?” 邢修說去學校,張苗苗說:“那走,一塊。” 張苗苗再次一副不容質疑的樣子,邢修沒理由拒絕,上了摩托車後座。 兩人進到學校,邢修不想讓同學看到自己和張苗苗一起,就去了廁所,等他從廁所出來進到教室,上課鈴聲剛好響了。 這節課是自習。課上到一半的時候,趙元英乾咳了一聲,邢修看過去,趙元英輕聲說,自習後一塊走。 春節那會,邢修本以為趙燦兒會回來的,可是不但趙燦兒沒有回來,連趙元英都和他父親趙建才一起出國了。 邢修的家裡沒有電話,自從趙燦兒離開五陵後,除非是兩人約好了通電話的時間,邢修平時也不會去趙元英家裡。所以相對於其他人而言,邢修和趙元英倒似乎是疏遠了。 不知趙元英要說些什麼。 趙元英今晚自己開車來的,兩人上車後,趙元英說:“我要離開五陵了。” 邢修愣住了,問:“為什麼?” 趙元英:“我那會就是借讀,學籍還在那邊……” 邢修聽了默然。 趙燦兒走了,這會趙元英也要走。 趙元英見邢修這樣,知道他是真的驚詫和難以接受,從兜裡掏出一張卡片遞給邢修,說:“這是我爸的手機號碼。我知道你這人非常自律、內斂,可以說,你是我一直想要交的那種朋友。當然,我很高興、也很支援你和我姐姐的來往。” “雖然咱們倆家庭和生活的經歷不一樣,但有些東西是具有共性的。一個人身上的品質並不會因為這人擁有物質的多寡而貶損或者增益,唯獨可能會因為物質是否豐富而站立的高度乃至角度而不同,但是在面對一件事物、在認清本質的出發點上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說句有些得罪你的話——但是我明白你知道我想表達的意思,我是沒有惡意的、是坦誠的,甚至我知道你也清楚我所想表達的含義是原本應該是的那個意思。你知道我,否則我不會這樣對你說話。” “有些人唯一的缺點就是窮。你除了窮,身上幾乎沒有缺點。但你的窮錯不在你,你的人生還沒有開始。” “我沒有吃過什麼苦,可我從來就不信什麼吃苦能讓人心靈昇華的話。我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吃苦就是吃苦,窮就是窮,我偏執的認為心靈的昇華唯有在學習和知識中才能得到救贖。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種論調要麼是無可奈何的自我麻醉,要麼是一種隱晦的心靈按摩。我從來沒有在我父親的工廠裡看到過任何一個任勞任怨吃苦的人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成就,他們除了對現有生活的不甘和默默承受,所剩的也只有在日復一日裡於平淡中尋找一絲生命自身的快樂。” 趙元英問邢修:“你說,讀書是為了什麼?” 邢修想了一下說:“就個人而言,讀書不是為了雄辯和駁斥,也不是為了輕信和盲從,而是為了思考和比較。” “是,你說的非常好,”趙元英說:“愛因斯坦說過,‘我曾經以為,如果我能問上帝一個問題,我會問宇宙是如何開始的,因為一旦我知道了這一點,剩下的一切都只是方程式。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不再關心宇宙是如何開始的。而是,我想知道他為什麼創造宇宙。一旦我知道了這個答案,我就會知道我自己生命的目的’。” “我覺得你已經能做到‘無人理睬時,堅定執著;有人羨慕時,心如止水’,你是有些寵辱不驚的,包括你的學業、以及你對收穫到我姐姐的愛的態度。秦惠蘭曾送我一支鋼筆,後來我知道你將自己的那支贈給了我姐。與秦惠蘭的世故圓滑比較,你更有一種洞穿一切卻小小不言的沉穩——請你原諒我這樣說秦惠蘭,也請你原諒我拿你和她做比較:她的家境比你的要好得多,只能說一個人生性如此。我知道她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我並不覺得自己比其他人要高貴優秀,只是因為我家庭的原因和大家有所區別。而一個人是沒法選擇自己的出身的。” “我再重複一遍,即便你沒有和我姐的互相愛慕,我們也是要成為好朋友的,所以對你我沒什麼可以隱瞞的,相反我因為能和你促膝談心而高興。” “容我再拿秦惠蘭舉例,像秦惠蘭這種人不一樣,她對出現在她生命裡的每一個‘強’的人都有著一種天然的趨附,說白了就是想借著別人的‘強’去實現她自己的強。我在她的生命裡只會是一個過客,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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