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找賀先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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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雄哭呀哭，先是哽咽著哭泣。跟著是喃喃出聲，很快就變成了暴發似的大哭大喊。如山崩地裂，如江河決堤。那慟嚎之聲嗆山咳水，聲聲震天動地。 四野沒有一個人，只有風吹草在動。斜陽的光輝對映在水庫裡紅得如血，再反射到山上又是影影濛濛。 “大伯，小侄有苦沒地方說啊！恐怕難以完成你老在世交給遺願了！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我招誰惹誰了，讓我承受那多的痛苦與折磨？！一茬接一茬，沒完沒了似的鋪天蓋地而來，讓我接應不遐呀！”夢雄給大伯把墳墓上的草割光了，燒香插於墓前，又擺供肉奠了酒便邊哭邊傾訴道。 他先是把看田水遇上曾家財和吳仔為了搶水互毆致死講了，跟著是把王仔冤枉自己，如何進了局子都講給大伯聽。 接著毫無保留地把因為自己無罪釋放，曾吳兩家人不服便以錯就錯報復自己。不但車垃圾放羅家院門口，還傾倒農藥於塘水裡毒死一塘魚，又就死一群鴨和幾隻鵝都講給大伯聽！ 再接著把曾家人和吳家人，因輸了官司，犁不倒自己，耙也要把自己給耙倒。既偷了打魚用的竹排，又挑大糞來淋院門，還用石頭砸屋的事都向大伯傾訴了。 “大伯啊，我孤獨，我迷茫，我無助。你老給我指點迷津吧，送我一個安全和一個方向吧！！似我目前這樣的處境，怎樣做才能擺脫曾家人和吳家人的糾纏？完成你老的遺願呢？！”夢雄無助地邊哭邊訴道，說得如泣如唱。他在燈光廣場上以一對六，打跑黃鼠狼一夥地痞流氓的英雄氣概沒有了。 面對曾家人和吳家人的挑釁，那種錚錚傲骨的傲氣也沒有了，完全是一個苟且偷生，弱小得如同螻蟻般的小生命。又似路邊的小草被人踩踏之後，再抬起頭來之吶喊！ 受苦受難的青年啊你盡情地傾訴哭喊吧，把你心中壓抑的苦水全都倒了出來吧！然後輕裝向前，去實現你的追求與理想！ 不用怕，別擔心，這裡沒有危險，也沒有人在聽，你就盡情地傾訴吧！ 太陽會聽見的，綠水會聽見的，青山更會聽見的！天和地還會聽見的！ 太陽和綠水與青山會把你的訴求送上天堂給大伯的，大伯聽到了會給你們指點迷津的！ 一陣夜風吹來，似有一個聲音在說：“我可憐的孩子呀，去找賀先生吧，他會告訴你怎麼做，幫助你擺脫曾家人和吳家人的糾纏的！” “大伯，大伯，是你在對侄兒說話了嗎？”夢雄驚訝地仰頭望向天空，他望了南天望北天。再又由東天轉與西天。 可是天上除了殘陽如血一片紅以外，夢雄他什麼都沒有看見。不過只要有大伯那一句，去找賀先生的話這就夠了。看不見大伯又怎的，畢竟陰陽兩隔了嘛！ 賀先生就是前面說的那個，給大伯採擇金盆落地，風水寶地的地理先生。賀先生可是方圓百里大師級的風水先生，他既精通天文又精通地理。還有一手絕活陰指功，人們在喜歡他的同時也很怕他。 賀先生施起陰指功來，那是指向哪對方就會哪痛。他和大伯齊名又是莫逆之交，一個在風水界享有崇高的聲譽，一在醫藥界享有崇高的聲譽。方圓百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最重要的是賀先生就是夢雄忘年之交賀老闆的父親，而且家就住在與十里村僅有一溪之隔的賀家村。 打定主意去找賀先生排憂解難了，夢雄也不哭了。他抹了一把眼淚拿紙錢燒給大伯，希望陰錢變陽錢。祈禱地對大伯說：“大伯啊，我這就去找賀先生。你給我保福保佑吧，早日實現你還在世時的心願，到鎮上開家診所和藥店，發揚光大祖傳醫藥！” 燒罷紙祈禱完，夢雄家也不回了直走賀家村去了。他背竹簍下到水庫大壩腳，便跟水庫下的溪溝北邊向西走。 因為背個上墳掃墓的竹揹簍，裡面還有一塊放過供的豬肉進別人的屋裡不吉利。所以到了岔去賀家村的岔路口，夢雄把竹揹簍藏於草叢中，等打轉回來再要竹揹簍了。 好彩數賀先生剛剛從外地看風水回來，老人家壽近七十了仍身體健康紅光滿面的，這得力於他一年四季奔鍛鍊又樂觀。 “哎喲喂，是小羅醫生呀？今天怎麼有空來看老朽了？”看見夢雄走進屋，賀先生老頑童似的問了！ “好久不來先生伯這吃一餐飯了，鬼使神差便來了唄！”夢雄調整好情緒，故作樂觀地說。 “好呀，老伴，小羅醫生來了加點米吧！”賀老先生隨即向屋後的廚房喊道，只聽賀大媽在廚房說：“不用加米，今晚我飯煮得多！” “我看看誰來了，讓死老子高興得像小孩過年？！”賀大媽也是一個樂觀派，出來見是夢雄馬上喜笑顏開：“哎喲喂，是小羅醫生，怪不得死老頭子這麼高興！” “大媽，來吵煩你老人家了！ “不許講這種話，吵煩什麼，我們兩家誰和誰？茂興一家去鎮上了，你能來大媽高興還不及呢！”賀大媽說，她和賀先生就賀老闆一個兒。 如今到鎮上開吃食店，賀先生再一去看風水，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