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歸霞莊（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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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燈籠雖然好看，但是它不是好玩意，所以你們快點回去吧。 你以為那姓李的是真的想教你們嗎？她是這莊裡做人皮燈籠最瘋狂的人，最大的樂趣就是收集各種不同的人皮，你們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還傻傻的天天去報道，快走吧！” 周儀更加不解的看著這位大姐，滿臉都是問號。 大姐嗤笑，也許是把過去的痛苦說了出去，她現在的表情特別放鬆，心情看起來也好了很多。 “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這個大姐也做了人皮燈籠，而且歸霞莊的第一個人皮燈籠就是她家出的，所以周儀想不通，她是出於什麼理由，才會這麼好心的提醒自己。 “你的年齡和我女兒差不多，我可憐你，所以提醒你，不可以嗎？”大姐又恢復了牙尖嘴利的模樣。 周儀無言以對，“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那你什麼時候走？” “如果你可以給我三個人皮燈籠，我馬上就可以走。” “貪心和慾望會害了你的。”聽到周儀的回答，大姐有些失望。 她以為說出了人皮燈籠的秘密和歸霞莊的故事，會成功勸退這個女孩子，沒想到她這麼執著。 “人皮燈籠外珍貴，也比不上你的命，你帶不走任何一盞人皮燈籠，如果再堅持下去，恐怕你自己會成為掛在李家院子裡的一盞燈籠。” 眼前這位大姐，就像是有精神分裂一樣。 起初她對周儀幾人的態度很不好，然後又說了許多往事，提起那些事的時候，她的表情是癲狂地。 現在她開始勸周儀離開，態度又是非常真誠。 “人皮燈籠不好嗎？”周儀反問大姐。 大姐看向自己家門口的兩盞燈籠，眼裡全是嘲諷:“害人的玩意兒，有什麼好的？” “我也覺得這人皮燈籠不好，可是如果拿不到燈籠，我會死的。今天非常感謝您願意告訴我這些，我也在這裡跟您保證，我拿這個燈籠有其他的作用，我絕對不是為了所謂的金錢。” 大姐已經不想聽了，像周儀說的這種話，其實她已經聽了很多次了。 她以為，人皮燈籠的秘密會讓他們害怕，從而離開這裡。 沒想到得知這個秘密以後，他們對人皮燈籠會更加趨之若鶩。 對於周儀而言，有很多事她不能告訴這位大姐，所以有些誤會永遠沒辦法解釋。 “我叫周儀，不知道您姓什麼，好歹也算認識了一場。”臨走之前，周儀忽然想知道她的名字。 “我姓石，叫我石大姐就行了。”女人已經不想再看周儀一眼，閉著眼睛往後一躺，揮揮手讓她離開。 周儀看了一眼門口的兩盞人皮燈籠，又看了看閉目養神的石大姐，轉身離開了院子。 已經在這裡耽誤了很長的時間，為了不讓蘭姨和若西擔心，她加快速度跑到竹林，找到斧頭扛著竹子又往李大姐家裡趕。 李大姐這邊，馬上就到做午飯的時間了，可是周儀一直沒有回來，蘭姨也不敢去廚房做飯，就一直在院子裡周旋。 看到周儀回來，蘭姨終於鬆了口氣，馬不停蹄的朝廚房走去。 “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李大姐正在糊燈籠紙，頭也不抬的問周儀。 “您老人家不是要求高嗎，所以我就在竹林裡多轉悠了一會兒，你看這一次的竹子夠好吧？”周儀早就想好了話術。 李大姐只是隨口一問，她才不在乎周儀幹嘛去呢，反正她們三個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不過李大姐的重點不是在於蘭姨和周儀的身上，她們兩個一個是老皮子，一個雖然皮滑肉嫩，但是上面什麼圖案都沒有，也不是做燈籠的好材料。 可是鄧若西就不一樣了，她那雙腿可是李大姐從來沒有收集過的材料。 有些萎縮的雙腿，每天用毛毯遮著，一絲陽光都照不到面板，所以顯得更白更細膩。 最重要的是，這雙腿因為保護得太好了，所以那面板的手感堪比嬰兒的肌膚。 這種人皮做出來的燈籠，一定可以吸引很多買家的爭相搶購。 金錢對於李大姐來說只是一個數字，她現在就是痴迷於要成為做燈籠的大師。 她要一步步創新追趕曾經的自己，燈籠必須一個比一個更好！ 為了養好這得之不易的好材料，所以每一頓飯菜都是李大姐親自準備，那些雞湯魚湯，都是為了給鄧若西好好補一補身體用的。 可惜目前的周儀，對於這一切都不清楚，但是石大姐的提醒她放在心裡，所以打算等到若西學會了做燈籠的全部過程以後，她們就不再過來了。 為了加快學習的進度，鄧若西主動提出中午不回去休息。 李大姐聳聳肩，然後說道:“隨便你們，反正我要去休息了，材料工具都在這裡，你們隨便用吧。” 她說完就回了屋，而且還順手把門給關上了，看起來特別放心周儀幾人。 雖然李大姐回屋了，可不代表這裡就是說話的好地方，所以一整個中午，她們三個是真的在認真琢磨做燈籠的事情。 下午蘭姨做晚飯的時候，周儀時不時進去幫忙或者看一眼，其實就是把一部分菜裝到了空間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