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馬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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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身上穿著一件打著很多補丁的褂子，但衣服很乾淨，就跟這空蕩蕩的屋子跟院子一樣乾淨。 這個屋子裡也不像她想象的那樣，都是檀香味兒，或者供奉著什麼，反而沒有任何香燭的味道。 只要沒人特意去說，是不會有人知道眼前這個老太太是個神棍的，不對，村裡人都稱馬婆婆是大仙兒。 老太太仔細的看了施西半天，拍拍施西的手讓她坐下：“這孩子回來了不是挺好的，我知道你擔心什麼。” “放心，這孩子以後在不會出事兒了。” 說著馬婆婆在身後的箱子裡，翻找出來一個拴著紅繩的銅錢放到施西手上：“丫頭，這個你帶上，至少要帶滿一百天才可以拿下來，要是不嫌棄礙事兒，最好就一直帶著。” 施西看了眼自家奶奶，見奶奶點頭才雙手接了過來：“謝謝馬婆婆。” 老太太的表情很嚴肅，但明顯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笑意：“你們先出去，我跟你奶奶說幾句話。” 施西點頭跟著施南去了院子裡等著，施奶奶看向馬婆子：“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的？” “也不算是不妥吧，丫頭有些奇遇，這些事兒你們就不要往外說了。”知道的人多了，總是沒有好處的。 “放心，這丫頭以後一定順順利利的不會在出岔子，家裡的兄弟也會多少借到她的好處，你們好好對這丫頭就行，這丫頭是個好的。” “還用你說，咱村裡你看哪家對孩子不好的，孩子可是咱們的根本。” 倆老太太一下就想到了當初打仗的時候，那真是，一村子就剩下少少的老弱婦孺，眼瞅著一個村都要死絕了。 “你這也是的，讓你搬去村子住，你說說你犟啥？你一個老婆子在這裡住，出點啥事兒都沒人知道。” 也就村裡幾個老太太，敢這麼直接的數落馬婆婆了，剩下的人對馬婆婆都大多是敬畏。 馬婆婆搖搖頭：“我住這兒挺好的，安靜，以後的日子難熬著，你們都早早準備起來吧。” 馬婆婆也是嘆口氣，好不容易熬出了災荒年，更大的風暴就跟著來了。她這樣的人，還是離村裡人遠著一點的好，省著連累了村裡的後生。 當初災荒要來前，要不是馬婆婆提前提醒，他們村裡的人也不能全須全尾的活了過來。所以村裡人很照顧獨居的馬婆婆，都是村裡的小夥子換著班的幫著送柴挑水。 聽到馬老婆子的話，施奶奶心裡咯噔了一下，不過她知道，就算是她再問馬老婆子也不會再多說什麼的。她是個不識字的，打仗她行，動腦子她就不行了，記住這話，回去說給自家老頭子聽就行。 馬婆婆揮揮手：“行啦，你回去吧，以後沒事兒別過來，要是有事兒揹著人晚上過來，我這可不是啥好地方。” “你這老太婆，整天有啥事兒光讓人猜。放心，我回去會囑咐村裡的後生的，你要是有啥事兒就跟過來的後生說，可別一個人將就著。” “嗯” 施奶奶搖搖頭，這老太婆整天那話就跟金子似的，多說一句能少塊肉咋的。 施西跟施南扶著自家奶奶出了馬婆婆家的門，施西回頭看了一眼，總覺著馬婆婆好神秘的感覺。 “奶，馬婆婆跟你說啥了？”施西這人有問題都不帶過夜的。 “小孩子咋那麼好信兒？該你知道的就告訴你了，我不說就是你不該知道的。” “我可告訴你啊，以後有打仗的你都給我離遠遠的，可別上去湊熱鬧了，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可得長記性。”也不知道他們家，咋就養出這麼個活潑過了頭兒的姑娘。 “嘿嘿，我記住了，我以後看見打仗的都先離的遠遠的，免得誤傷。”說著還摸了摸後腦勺。 施南翻個白眼，這話傻子才信呢，那看熱鬧都成了本能了，能控制的住？ 李美鳳沒急著回孃家，眼巴巴的看著進來的婆婆：“媽，馬婆婆咋說的？” “說咱家小西以後都沒事兒了，讓咱們都不用擔心，你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回去看看親家去，帶著施西也回去給他們看看。” “叫上親家，晚上過來一起吃個飯。” 李美鳳從昨天就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哎，我這就打算帶施西回去一趟，施南施北你們去不？” “去，媽等等我們。” 施北就跟那泥鰍一樣呲溜就下了炕，著急忙慌找自己的棉襖。 施西往院子裡看了一眼：“奶，咋沒看見我大堂哥呢？” 大堂哥施文跟大伯一樣，比較憨厚老實，就打算在家裡種地守著家裡的老人。大堂哥也是他們這輩兒最的一個，今年都二十三歲了，已經娶妻，孩子都已經三歲了，也是施家第四輩兒第一個孫子。 “你大哥帶著媳婦回去看丈母孃了，說是他老丈人生日，估計得明個兒能回來。” “哦，那奶我先去我姥爺家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去吧，去吧，你姥爺跟你姥姥可惦記你了。”知道自家孫女沒事兒了，施奶奶也就放心了也不拘著孩子。 姥爺家跟爺爺家離的不遠，十來分鐘就能走到，剛進院子施北就咋呼開了：“姥爺，姥姥，我們來啦，你外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