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外婆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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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慧坐在廚房桌邊，喝口荷包蛋湯，清甜得沁人心脾；夾起荷包蛋嚐了一口，滿口香甜。這是小孩子的福利麼，味蕾都如此敏感。李倩坐在一旁欣慰的看著左小慧吃的香甜。這時外面傳出院門開啟的吱呀響聲。李倩連忙站出來，走出廚房。 “爸，媽，下班回來啦”李倩忙走過去接過李父，李母的包。“嗯，那孩子好點了麼？”李母邊走進客廳邊問。“好點了，今早退燒了，就是傷口還疼著。媽，大哥和嫂子他們今天回來嗎？” 李母的嘆了口氣:“也怪你爸，昨天怎麼能那麼說你哥呢？都是一家人咋就是白眼狼呢？當年你替你哥去下放也是你願意的呀。他聽到慧慧受傷也是擔心得不得了，第一時間就抱著送去了醫院。也是你侄子侄女大了，早此年，你嫂子就想著我和你爸這邊能隔一間給小軒或小可住，這不，你帶著慧慧回來住上了，你嫂子對著哥抱怨幾句不也正常嗎？小軒這孩子聽了幾句就真放在心上了，但小軒這孩子以前都是很聽話懂事的，那真的是不小心砸到慧慧的，就慧慧那調皮勁，整個就一竄天猴，前幾天在學校……” 李爸臉色鐵青“這裡永遠是小倩的家，這是我們倆的房子，怎麼，我閨女外孫女就住不得？小倩這些年遭受的罪是替誰受的？這白眼狼結了婚有了媳婦，就忘了怎麼做哥了，這個家，我還是能做得了主的” 李倩一見李母著急想開口，趕忙開口:“爸，媽，我明年就畢業了，志遠在他們那的運輸隊也開上了大車，上個月還給我寄了五十塊錢，我一個月16塊錢的補貼，還能餘下幾塊錢，慧慧的生活費…” 李父呵斥:“我李茂莆活了半輩子，連我外孫女都養不了？這一大家子就多她一幾歲小娃，你手上有幾個錢就攢起來，有你爸呢。” 左小慧站在廚房門後默默聽著，七九年的種花家，八歲的左小慧， 貌似什麼都幹不了啊！苟著，走一步看一步吧！ 八歲的左小慧做夢都想回左家壩，想她弟弟，想她爸爸，想她的爺爺奶奶，想她家裡的大黃狗，連後山的毛毛蟲也可愛得令她想念。這裡的外婆只會唸叨著讓她好好聽課，認真看書寫字，乖一點。外公好嚴肅，不像爺爺一樣可以騎在他的脖子做大馬，舅舅舅媽也不喜歡自己，舅媽常說媽媽不要她爸爸和弟弟了，再也不會回那個窮鄉僻壤的鄉下了。而媽媽一個星期只回來一次，每次帶的禮物都會給表哥表妹也買一份，可是舅媽給表哥表妹買禮物，從來沒有給過她。她想回左家壩了，可是媽媽總是說再等等，再等等。她不想再理媽媽了，不要像以前一樣喜歡媽媽了……。腦海裡閃過這具身體以前的記憶，左小慧唏噓不已，不知道以前的那個左小慧哪去了，是不是也有了自己新的人生！不自覺摸上後腦勺的傷口，傷口包著紗布，還是隱隱的痛。是這個傷帶走了八歲的左小慧嗎？ 這個孩子最後的記憶片段是在下午放學路上，表哥李軒，表妹李可夥同一群孩子，叫嚷著攔住她:讓她還回他們的屋子，滾回鄉下。推推嚷嚷中這個孩子推倒李可踹了幾腳就跑，後來頭被砸中了就沒有意識。聽剛才對話李母所說應該是李軒砸的。這是個下手不知輕重的熊孩子啊。 第二天早上，左小慧被一陣腳踏車鈴聲吵醒，床上已不見李倩。院子裡一陣喧鬧。 “親家啊，吃早飯了啊！” “娟子媽來啦，正準備吃呢，回來得正好，一起吃，我再去多擀點麵條。”李母聽聲拿著擀麵杖出來。兒子、兒媳婦張娟、孫子孫女和兒媳媽一起來了。李父和李倩也走了出來。李父看到兒子兒媳，面沉如水，對著親家母點點頭後就沉默不語。李倩站在李父身邊也沒有開腔。 張母滿面笑容得把一個竹籃塞給李母：“親家母啊，這是給慧慧那孩子帶的豬肝，聽娟講，孩子頭破皮流血了，豬肝正好補補血，這孩子們玩鬧噢，沒勁沒重的，小軒這孩子也嚇壞了，哭得噢，這兩天學都沒敢上。我們都批評他了，他也知道錯了，我尋摸著學習可不能耽誤。娟吧，在你們家麼多年，孫子孫女都給你們生了，親家你們也是知道她為人的，沒啥心眼的，有嘴無心。” 張母說著上前幾步一把抓起李倩的手笑容親切看著她：“親家，這是倩丫頭吧，好些個年頭沒見了，越發水靈俊秀了，鄉下呆這麼多年，娃都生倆了，還能考取上大學回城，有本事，太有出息了。親家你們以後享福了。你媽也就只生了你們兄妹仨，你們兄妹可一定要互幫互助，團結友愛。咱們做父母的一輩子圖啥呢，不就盼望著你們小輩能過好，少吃些苦頭。那幾年你在鄉下，你爸媽愁的噢，你看看你爸爸頭上的白髮，都是為你操碎心熬的啊！你哥嫂也惦記著你。那幾年過得艱難，大家都省吃儉用想著能給你多寄一點東西。咱都是一家人啊” 李父臉色也緩了不少，李母也認同的點著頭。 “爸，媽”李暉和張娟望向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