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跳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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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到家，左小慧就聽到院子裡人聲鼎沸，很是熱鬧。 “喲，我們的文曲星回來了。” 兩位有點面善的大娘走過來拉著一臉懵逼的左小慧胳膊就往院裡帶。 “老人說的對，調皮的小孩子聰明，這孩子可不就一聲不響的連跳三級嘛。” “娟子，你以前常講這孩子考試不及格，班裡倒數老拖後腿，這下啪啪打臉了吧。” “我的王嬸喲，這樣的打臉多來幾次我也不怕，臉打腫了我也開心啊。哈哈……” “小慧啊，你跟劉奶奶講你是咋學的呀？這可能省下不少學費錢呢。” …… 左小慧被大傢伙瞧得如芒在背，臉蛋發熱，耳朵發燙。做了十幾年的社畜，本能的扯著嘴角想往上翹，但僵硬的不行，這廠子裡的傳播速度，內部區域網都，自己成了廠裡的小紅人啊！真想皮厚點，不要臉的振臂一呼，來場即興表演，把這群爺爺奶奶，叔叔嬸嬸阿姨們都忽悠得分秒必爭，回家去雞娃。不是說這個年代的家長都不是很在意孩子們的成績。怎麼如此關注這樣的小事。 “大家別誇她，也就是比其他的小孩會讀點書，沒什麼大不了，還不知道後面怎麼樣呢。”李母春風滿面的寒暄著。 “外婆，我肚子餓了。”左小慧趕緊突圍飯遁。 正是吃晚飯的點，大家也都陸陸續續的走了。 今晚餐桌上菜色豐盛，金燦燦的炒雞蛋，脆嫩碧綠的萵筍絲炒韭菜，油光鋥亮的木耳炒肉片，綠油油的小青菜，一大盆西紅柿蛋花湯。 李父拿出他珍藏的紅星二鍋頭小心翼翼的給自己倒了小半杯，對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兒子熟視無睹。李母見狀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奪下酒瓶給兒子也倒了一小杯。李暉搓著雙手瞧著李母傻樂。張娟坐在一旁捂嘴偷笑。李軒和李可盯著菜不停的咽口水。 左小慧正襟危坐，等著開動。 “今天是個好日子，我開心啊！孩子們今晚多吃一點。”李父愜意的抿了一小口酒。 大家也不都多話，掄起筷子就開吃。 不管在什麼年代，吃飯都是頂頂重要的事，沒有什麼事是一頓飯解決不的。 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後，左小慧還是聽到最怕回答的問題。 “慧慧啊！你是如何超前完成三四年級的學習內容？你的試卷我都仔細看過了，基礎很紮實。”李父目光灼灼的看著左小慧。 來了來了，又來了，大家的目光又齊刷刷的朝著左小慧看過來。 她能不要臉的臭屁:“因為我聰明啊！”嗎？ 左小慧感覺吃飽喝足了的自己腦袋都轉不動。 “在鄉下時，媽媽，也會教我，她說外公外婆都是知識分子，我們要向外公外婆學習，愛學習是李家的家風傳承，少小勤學，我也不能給外公外婆丟臉的。”鍋還是讓李倩來背吧！ “好！就該這樣，三個孩子中還是倩丫頭最像我。熱愛讀書是我們李家的傳家之寶，李軒李可你們要向慧慧學習。”李父甚是開懷自得。 李暉有點羞愧地低下了頭。 張娟在旁埋怨丈夫怎麼不能好好學習，也去考個大學？李暉聽煩躁了，也不沮喪失落了，站起來翻了個大白眼，當大學生是大白菜啊！ 被點名的李軒一臉的生無可戀，自己的成績一向都被爺爺奶奶爸爸媽媽誇獎，被學校的老師表揚，自己一直是他們的驕傲啊！現在卻要他向一個被自己成績甩幾條街不學無術的搗蛋鬼學習。他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左小慧跳級？今天一天他都渾渾噩噩，上課都聽不進老師在講什麼。他希望這是一場噩夢，他能快一點的從噩夢中醒來。左小慧還是那個只會惹麻煩讓爺爺奶奶頭疼，考試成績倒數的討厭鬼。 “我要向慧慧姐姐學習，長大了我也要跳級。” 李軒看著妹妹倒戈，內心更是不忿。 左小慧看著自己好像過關了，趕緊說要去做作業。 這樣的日子對她來說太美好，沒有工作的壓力，沒有繁瑣的家務，沒有子女教育的焦慮。沒有病痛的折磨…… 第二天中午放學，一出校門就看見一個熟悉的倩影。 “媽媽的慧寶，你也太棒了。”李倩熱淚盈眶的一把摟抱住左小慧，又破涕為笑地捧著女兒的臉蛋看。 左小慧卒！ 左小慧羞愧的靈魂在太陽穴與太陽穴之間的那一片狹窄的空間裡橫衝直撞，似乎是滿懷著憎恨要撕裂自己的軀殼。此時此刻地面怎麼不來道縫，她想原地消失。 李倩放開臉蛋紅通通的女兒，女兒大了，和自己親近也知道害羞了。女兒有多久沒和自己撒嬌了。還是陪她太少了，愧疚之情情油然而生。 “慧寶，成績怎麼就突然這麼好了？咱們都能跳級上五年級了。”李倩升起一股與有榮焉的驕傲感，緊緊地牽起女兒的手。 鍋就是用來甩來甩去的。 “向外公外婆學習，向你學習的呀！外公外婆教會我很多的。”左小慧面對比自己小一輪溫柔漂亮的李倩，媽媽兩個字還是叫不出口。 “外公外婆辛苦了，慧寶也很努力。告訴希寶一個好訊息噢，這個暑假媽媽要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