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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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大驚道：“那為何他戰力如此強大？修煉清心訣還如此之快？”

訓弓解釋道：“他以武入道，生命力強大，意志堅定，但鬼根紛亂，交織紛雜，鬼氣入體後，俱入各鬼根之中。人之精氣神，本來只是一件。流行為氣，凝聚為精，妙用為神。他之精氣神，可流行，可妙用，卻難凝聚為精。他原來的師父想必也發現這一點，故此他之前只修肉身，不修性命，終難踏入修行一途。”

清川急問道：“可有方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訓弓搖頭道：“卻是難！也許是我看錯了吧，不過，下個月就是宗門廣收門徒之時，到時測鬼臺上一試，自可分明。”

清川無奈，只得點頭。

訓弓對清川道：“你之資質，本屬平庸，天生水土金鬼根，因此，修道近百年才入引鬼境，我這裡有混凝玄功一套，你可勤加練習，若有機緣，未必不如宗門的精英弟子。”

說完，抬手一指，一道金光直入清川眉心，清川大喜拜謝。

鄭凡獨坐蒲團，默運心法，渾金璞玉順利流轉，四十九圈一蹴而就。

蘇玉讚道：“鄭凡，你果然氣運過人，在空間通道里，藉助壓力，一蹴而就，渾金璞玉已經練成，我這就傳你下面的口訣。有個好訊息是，我將要把第二層到第九層的功法全部傳授給你。壞訊息是，我將二層以後的功法封印，你只有完成上一層之後，下一層的功法才會浮現在你的腦中。另外，經過這段時間的恢復，我將進行蛻變，要沉睡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內，你只能靠自己了！”

鄭凡一驚，道：“你要沉睡了？可有什麼危險嗎？”

蘇玉聽他關心自己安危，心中一暖道：“無妨，我沉睡醒來之後，能力將會恢復一部分，到時候，或許能幫到你。”

鄭凡點頭，讓蘇玉放心。

蘇玉將功法全部傳授給鄭凡之後，便沒有了聲息。

這段時間，蘇玉對鄭凡來說，既是良師，又是益友，如今沉睡，讓鄭凡有些鬱悶。

鄭凡撇開雜心，靜靜參詳第二層功法。這第二層功法名為開山破水，行功星圖延伸，繼續開發肉身，鬼力入體後，接連運轉八八六十四圈，方可功成。功成之後，身體從基因方面得到進化，抬手間便可開山裂石，肉體能有十龍之力，遇到強敵，便可以力破法。

這第二層功法的行功路線，在鄭凡看來，彷彿人體內臟走勢，修煉之下，外界鬼氣入肺，隨肺氣入血液，血液入心，隨心入腎，腎為先天之本，以後天生先天，蘊藏一點先天之精，極度昇華之後，肉體由凡入仙，生命層次大大提高。

鄭凡白天參詳功法，夜晚行功苦練，體內七彩小球滴溜溜亂轉，每到行功時，整個無為峰的鬼氣都向此處匯聚，無為峰周圍變成一片鬼氣真空。

訓弓老人睜開雙眼，思考片刻，又閉上，並不干涉。

轉眼過去一個月，這一日，清川和訓弓來到鄭凡住的小院裡，清川開門見山道：“蘇師弟，明日就是宗門開門收徒之日，也是你和鍾凡決鬥之時，你可準備好了嗎？”

鄭凡點頭，向師父行禮後，請師父師兄落座，又問道：“師兄，師父已經收下了我，為何我還要報名？”

清川解釋道：“師父收下你，代表你入門之後可以直接成為內門弟子，無需經過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的階段。一般弟子入門之後，要根據資質決定其去處。資質好的，直接入內門，中等資質入外門，低等資質先從雜役弟子做起。其後，根據進步程度和貢獻值，決定其晉級或者直接派往世俗，為師門效力。就像我當年，做了二十年雜役弟子，又當了三十年的外門弟子，直到前段時間突破到引鬼境，才得以迴歸師父門下。”

鄭凡恍然，原來就像研究生考試一樣，導師可以內定學生，但前提是必須經過統考。

鄭凡問道：“不知考核如何進行？”

清川解釋道：“考核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測試年齡和相對修為，年齡越小，修為越高，得分越多，五十歲以上的人不可參加；第二部分，測試戰力，測試者與宗門安排的異手，堅持時間越長者，得分越高；第三部分，測試鬼根。祖師爺當年號稱器神，曾留下一座測鬼臺，無論何人，只要站在臺上片刻，便可根據鬼根程度閃耀光芒，宗門由此可以判斷測試者的鬼根。這鬼根測試雖在最後，卻最重要。無論前期得分多高，若鬼根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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