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說出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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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澤恩沒有回覆許一諾，只是點了點頭，看著他怔怔出神。 雖然許澤恩看起來像在發呆出神，但許一諾看到他這樣，知道他聽到他說的話了。 許澤恩雖然沒有達到爹爹許謙的謀略，不過是因為閱歷少了些，等他經歷多了，人自然也就知道的多。 看待事物，想的更多，也會更全面。 “爹爹，哥哥，我是重生回來的，就是在宮裡落水那日，我見到康王和一女子，在御花園的假山後行事。 君子有所慮，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我見到他們衣冠不整，便急著離開。 卻沒想到因為匆忙，離開的動靜，驚動了假山後的康王，他以為我生氣便追了過來阻攔。 前世我不確定他是真的無意間把我推下水的，還是故意而為之。 重生後的我，對這一點同樣還是持有懷疑。” 這是許一諾第一次談起落水的真正原因，前世他落水後便昏迷了過去，連司馬震霄救了他，都不知道。 重生回來，正好是在水中呼吸不順的時候，之前落水的原因，因為腦子混亂也已經不清楚了。 “這些都不重要，諾兒，你說你是重生回來的，那是不是爹爹能理解為前世在你落水後，你並沒有被人救起，而是因此死了，所以說如今是重生。” 對於自己的兒子竟然死了一次，真正的經歷了死亡，不是接近，而是已經死了，許謙只覺得心裡很是揪著疼。 沒有死亡，又何談重生？ “這，康王簡直欺人太甚，還有衛貴妃一直同我們說是你因為看到有女子向康王示好，一時想不開才落水。 因為不想你再提起這事，我和爹爹這才閉口不談。” 許澤恩聽了許一諾的說法，對於衛貴妃和康王母子的行為，很是氣憤。 “是的，爹爹，前世的我死了，但不是死在這次落水。 也不僅僅是我死了，我還連累了許家九族，包括沈家，諸家等聯姻世家。” 許澤恩的氣憤，許謙的心疼，許一諾這一刻再也沒有忍住，把落水後的事情，同許謙和許澤恩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雖然知道，說出來會惹兩人心疼，難過。但許一諾還是覺得他應該說出來，而不是繼續隱瞞。 之後京城定然會發生很多事情，許一諾不想兩人被矇在鼓裡，然後做出不好的選擇和決定。 自從法華寺回來後，許一諾就明顯的感覺到司馬震霄忙碌了很多，雖然還是會抽時間和他一起。 雖然他還是每日裡都會回許府的諾雅軒歇息。 但是有時候都是等到許一諾都已經睡下了，他才偷偷過來看看，抱著他躺一會。 然後在他還沒起床之前又離開，回到鎮國公府洗漱準備早朝。 “死了？全死了？” “孃親？接生婆是衛貴妃請來的，是她害死了孃親？” “皇帝因為石靈的計謀，不久於世？” “衛家鄭家，好大的膽子。” 在許一諾一言一語，慢慢敘述訴說，眼眶漸漸紅了，話也慢慢哽咽。 成長不是在你嚎啕大哭的那一晚，而是在你忍住不哭的那一晚。 在許一諾被五馬分屍，知道許家被上官軒下令誅殺九族時，許一諾很是平靜，沒有落淚。 他一身的傷，劇痛無比，卻沒有留下一滴眼淚，就連鄭思靜的折磨，都沒能讓他有過一句求饒。 在許一諾重生醒來之後，落水被救起時，他也沒哭。也是那時候，許一諾才算是真正的成長。 只是為時已晚，正恨若是有來生時，他重生了。 只有在法華寺的夢境裡，他無聲落淚過。 現在在他最親的兩人面前，許一諾剛剛說完所有，這才開始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不只是許一諾，許澤恩和許謙也沒有撐得住，看到他如此，同樣是淚流滿面，父子三人抱頭大哭。 為許一諾，為自己，為許家，也為那些被他們牽連的人。 但兩人卻沒有一人怪罪許一諾，怪他豬油蒙了心，而那塊豬油是誰就不用多說。 許謙也終於明白許一諾為什麼自落水後，變化如此大。 也終於明白，那時候的許一諾，為什麼會特意去沈府陪著沈老爺子和老太太。 也明白了兒子和鎮國公的感情，原來前世的司馬震霄也好，小時候出征前的他也罷。 都是早早的就盯上了他家的這個小糰子。 小時候的許一諾有些肉肉的，但又不是特別肉，很是可愛，可以說是人見人愛。 許謙對於這個並不懷疑。 想到兩人，許謙又想到了英年早逝的某人，心裡不免又多了幾分擔憂。 諾兒說，他前世是在三年後死的，而皇帝在那之前被病痛折磨了兩年多，最後死在了自己兒子手上。 許謙知道上官仁或許對他那兩個兒子，都沒有什麼感情，也不看好，甚至不屑的看不上。 但是最終他卻死在了，他最看不上的兒子手中，應該是很遺憾的吧。 或許以他的性子，還會死不瞑目。 許澤恩則是想到許一諾口中他自己的結局，這個為了弟弟他倒是沒有多想。 但是聽到許一諾說他和妻子諸清婉，年紀輕輕就陪他吃了那麼多苦頭。 兩個年幼無知的孩子，竟然那麼小就被判了死刑，被誅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