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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約生成。
……
系統收走契約，世界繼續運轉。
雪花簌簌往下落。
“凌子樾？”
姜九歌試探著喊一聲。
不出意料，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要不是眼前少年長得和畫面中一樣，姜九歌根本不敢相信，他就是那個腦殘男配。
沒發瘋沒紅眼，沒有一臉怨毒憤恨。
目前看起來還算正常。
少年跪著，連眼皮都沒掀動半分。
只有被風捲起的衣角，證明他不是一尊雕塑。
姜九歌索性蹲在少年面前，習慣性歪頭，從下方打量他的神情。
她給木偶描畫上彩時，常常需要湊得極近去觀察，才能落筆。
眼前少年沒有半分情緒波動，讓姜九歌無端想起自己的木偶娃娃。
忍不住去瞅他。
在畫面中見到的，大多是少年扭曲怨憤的時候。
乍見他平靜如水的樣子，倒覺得相當奇妙。
好像世間雜事，都不能撥動他的心絃，不能引起他的在意。
姜九歌想不明白。
這樣的人，怎麼會變成那副扭曲嫉恨的模樣？
於是她湊得更近。
凌子樾微微蹙眉，難以忍受她的靠近，以及過於直白地打量。
但依舊筆直跪著。
姜九歌也不再動，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瑟瑟寒風中，衣料擦過雪粒，動靜窸窣。
終是少年先忍不住，往後挪動一步。
“你別跪了，這裡沒別人，我不會告發你的。”
姜九歌蹲著難受，站起身來。
她拍拍裙襬，雪花簌簌往下落。
少年依舊沒有反應。
姜九歌忍不住去拉他：“別這麼死心眼，都說沒……”
凌子樾似乎極其討厭她，一把撇開她的手。
“姜師妹，你不必再試探。我不會偷懶。”
少年聲線十分冷淡，說出的話也不討喜。
姜師妹？等等。
她竟然不是女主劇本嗎！
姜九歌預感非常不妙，把系統敲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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