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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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周圍都有人定期清理喪屍，所以很安全，現在車越往前開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 開車的小四不得不把車子速度降下來，緩慢前進，路邊突然跳出來一個瘦弱的男人攔在車子前。 小四猛踩剎車，但還是不小心刮到了他一點，小四生氣的從車窗探出頭去喊：“你不要命了啊！” 躺在地上的男人嘶啞的喊叫：“你給我點吃的，給我點吃的就走。” 小四雖然知道地上的男人是故意的，但是他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扭頭問張淼：“老大要不咱們扔給他點我們不愛吃的？” “不行。”張淼和小玲異口同聲。 小四看著車廂內滿滿的零食，吃一袋扔一袋都吃不完，聽她倆這樣說滿臉的詫異。 張淼示意小玲先說，小玲擰著眉手指路邊的人示意小四看：“你看他們，全都在觀望這邊，如果你這顆糖扔下去，其他人就會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 小四停下車，一時間與車外倒在地上的男人僵持起來。 張淼笑著說：“我倒是想起來一個故事，一列火車駛來，此時軌道上有5個小孩玩耍，而另一條廢棄的軌道上只有1個小孩。” “當司機發現5個小孩時已經來不及剎車，如果正常行駛火車會撞到5個小孩。此時你有一個變道器，你可以改變這6個小孩的命運。” “如果變道，就能拯救5個小孩，但是會讓在荒廢的軌道上玩耍的那1個小孩死去，如果不變道，那這5個小孩就將死去，而廢棄軌道上玩耍的那1個小孩則平安無事。” 張淼轉頭看向小四：“你選擇救哪個小孩？” 小四被她問的不知所措，此時躺在車旁邊的男人在敲車底盤，小四彷彿鬆了一口氣：“我們先解決眼下的問題吧。” 張淼沒有再追問，身體靠在椅背說：“這就是眼下的問題，你選擇軋死他，還是等更多人圍過來後軋死更多人。” 小四咬著牙問：“沒有別的辦法嗎？” 坐在後排的小女孩不解的問：“我們繞過他過去不就好了？” 小四高興地點點頭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還是你聰明，等會叔叔給你拿糖吃。” 小女孩笑出聲：“這些東西都是漂亮姐姐的，叔叔你哪有糖。”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小四猛地沉默下來，他看到這麼多東西有點得意忘形了，張淼讓他們隨便吃隨便拿他就以為是他的。 他突然有些後悔了……也許應該跟著張淼去學習殺喪屍的。 小四的懊悔轉化為憤怒，開啟車窗對著躺在車底的人怒吼：“滾開！不然我直接軋死你。” 小四說話的同時轟了一下油門，車子發出嗚嗚的轟鳴聲。 躺在車底的男人本來以為遇上個好騙的，結果沒想到過了兩三分鐘開車的那個黑瘦男人就變卦了。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為什麼，但是聽著車子的轟鳴聲，還是害怕的退開了，命重要。 小四看著他退開，一踩油門揚長而去，然而沒開幾分鐘的車子不得不慢下來，這次是因為接近曙光基地了，想要進去的人都在排隊進基地。 一排隊伍是有車的人，還有三排隊伍是普通人。 車子停下來安靜排隊，張淼透過車窗裡看著其他正在排隊的人投過來的羨慕眼神。 小四自告奮勇下車探查情況，看看車輛進入基地需要交什麼物資。 張淼點頭同意，小四下車後張淼就從副駕駛轉移到駕駛位，避免車輛移動不及時爆發衝突。 末世裡每個人被環境影響的都變成了兩個極端，一種是麻木，另一種就是暴躁不安、一點就著。 張淼正在順著隊伍開著車一點一點往前挪，車窗前突然出現一個男人，他懷裡抱著一個小孩，很急切地敲了敲駕駛座的窗戶。 張淼開啟窗戶問抱孩子的男人：“有事？” 窗戶被開啟，抱孩子的男人先是看到開啟車窗的是個女人，眼前一亮。 接著被從窗戶裡吹出來的空調涼風糊了一臉，緩解了不少燥熱，然後就看到坐在後排的兩個人和在她們腿上堆的滿滿的食物。 抱孩子的男人嚥了咽口水，可惜乾涸的嘴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一股鐵鏽味。 他抱著孩子把孩子遞到車窗前：“求你行行好，把孩子帶進去基地吧，不用管我。” 張淼單手放到方向盤，另一隻放在腿上的手已經從物品欄取出了手槍準備著。 張淼並沒有接過他的孩子，張淼看著一動不動閉著眼睛的小孩跟他說：“小孩已經暈過去了，我又不是醫生給我又有什麼用。” “你帶他進去找醫生，我給你磕頭”他說完後抱著小孩跪到地上砰砰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就想把小孩從窗戶續進車裡。 張淼抬手止住他的動作：“我不是菩薩，救不了人，小玲給我一瓶水。” 小玲從身後遞給張淼一瓶水，張淼遞給抱孩子的男人平靜地說：“如果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不要讓別人發現，不然你雙拳難敵四手遲早會被搶走。” 男人沒有接張淼的水：“我不要水，我就想讓你帶著孩子去基地裡看醫生，我剛才給你磕頭了，你帶著孩子，我天天給你祈福。” 張淼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