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奇異商人（20）：寵物襲擊銀行，放逐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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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貓科動物襲擊銀行

大型貓科動物襲擊銀行。繼在幾座公益動物園神出鬼沒之後，大型貓科動物再次襲擊了xx市的私人銀行。襲擊在夜間完成，因為當日現金已經運走或者入庫，所以沒有明顯財產損失。大堂現場只有許多檔案紙被拋灑撕扯，凌亂一地，電話號碼簿上有齒痕，證明其是該動物最愛的磨牙物品。在幾張檔案紙上留有清楚的大型貓科動物腳印，還發現些許毛皮纖維。沒有人員傷亡，沒有目擊者。幾家動物園幾乎同時聲稱與事件無關，銀行也做同樣宣告。但讓人疑惑的是，那隻大貓是如何在銀行關門後潛入這一密閉空間的，又是如何無聲遁去——當夜，除大堂攝像鏡頭臨時因維修原因關閉，其他攝像監控都毫無異常，正常運作，但一無所獲。

可愛的大貓。

這新聞擁有爆炸性，估計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成為焦點話題。究其原因，恐怕是因為精確性被打破，嚴密掌控中出現了漏洞——而且不知道其起因，也不知道其發展，更不明瞭其目的。其不可掌控性導致的不精確性成為了引發社會恐慌的痼疾，也成為了其魅力所在。

“總之，明天我們一起再去那邊看看情況。”雪兒說。

“前任祭司和他的木乃伊已經被驅逐到聖伯納德修道院。”還是那個對錢德一直說話的人。“聖伯納德山口連線瑞士和義大利，海拔已經超過二千四百米。而修道院就在離山口不到一英里的地方。”

“可是，為何要放逐到那樣遠的地方？”錢德問。

“或許就是因為那裡遠吧。”解釋的人似乎也不明究竟，“總之距離遙遠，可以說人跡罕至。以前要從義大利到瑞士或者從瑞士到義大利都要越過大山口，可以說危險之極。現在方便多了，因為山腹已經鑿通，開了隧道，但是還是有許多人冒著風險走山上老路，為了體驗前人的跋涉過程或者就近滑雪。”

“但畢竟還算與世隔絕。”錢德若有所思。

“相對而言，是的。”那人也稍微思忖了一下，“特別是冬天大雪封山的時節，除了少數瘋狂滑雪者，山口附近幾乎沒什麼人的。”

“所以說這是個放逐的好地方。”

“也可以這樣說。”

那人看著錢德，似乎欲言又止。

“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說。”錢德說。

“是這樣，我注意到好幾次我都在和你交談，但對你似乎又不太熟悉……”

“這邊也是同感。”

“所以，我想請問，你叫——”

“知道了名字也於事沒有多大補益，雖然同時也沒有多大損害。既然是沒有影響，何必要問？”

“有道理，但是……”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錢德說，“一切都被嚴密掌控，不用你操心，也不用我操心，否則，就會喪失精確性。”

“的確如此。”那人想了半分鐘，隨即偏著頭又加重語氣說了一遍：

“的確如此。”

精確性。錢德腦海中浮現出這個詞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不用你操心，什麼也都不用。倘若盲目參與使用，反而會造成意想不到的尷尬和困窘。或許前祭司和木乃伊被放逐到冰天雪地也正在掌控之中，而在彼端，因為是邊緣地帶，掌控或許不如此端嚴密，這樣伴著隨機性的增加，精確的形象性也都隨之模糊。

錢德從床上坐起，走到電腦桌前，在搜尋引擎中搜尋聖伯納德。大山口連線瑞士和義大利。海拔二千四百七十三米。修道院距離山口一英里。修建於11世紀。數百年來，豢養從亞洲引進的長毛狗。這些狗時常救起雪地遇難者。

錢德開始想象前祭司——姑且稱之為p先生，自己坐在修道院的狗圈裡，身邊是那具腹部隆起的木乃伊，許多亞洲長毛狗伸出熱氣騰騰的舌頭，嘗試去舔木乃伊的肚子和腳底。因為天氣寒冷，舌頭都粘在了木乃伊體表的樹脂上。因此只能嗚嗚哀鳴。最後還要靠祭司用冰鑿和冰錐幫它們的舌頭脫困。精確性。一切發生的都過分隨機，簡直都能貼上“過分隨意”的標籤。

大貓出現雪山。

神秘大型貓科動物現身聖伯納德修道院。院內留下大型貓科動物腳印，狗毛中摻雜少許貓科動物毛髮。但並無發現確切蹤跡。無人員傷亡，木乃伊也無破損傷亡。

看到此報道，我頭腦中驀然浮現出大貓在雪山山脊上順風滑翔的場景。雪白色的大貓，背上稀疏分佈著墨黑的斑點。從山脊上一躍而下，隨即眯起了眼睛，用睫毛遮擋住風中飄來的碎雪，同時舒服的伸展開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