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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心理作用,只覺得這些人臉色蒼白,和胖胖的女檢票員一樣表情僵硬。大螢幕上正在播放一部彩色無聲電影。說是無聲,很可能是因為音響系統壞掉了,所以耳中只有嗡嗡響動。熟悉的嗡嗡聲。嗡嗡嗡嗡,嗡嗡嗡嗡。一直在我的鼓膜上搔抓不停——可是,這樣一部殘缺聾啞的普通電影,又不是早期經典的無聲片,為何還會有觀眾來看?雖然在場的人數不多,但就算是隻有一個觀眾也讓人覺得奇怪,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真的莫名其妙。隨即忽然想到一個笑點——或許這就是胖胖的女檢票員放我進來的原因,因為這樣的電影也不好意思檢票,所以表情也才變得僵硬麻木。觀眾的情形也應該與之類似。因為既然來了,就算是殘缺不全的電影也要勉強看下去,至少看完它。畢竟是為了看電影而來,總不能剛剛得到了獵物便將其拋棄——哪怕是針對不值得捕捉的獵物。如果將其立刻拋棄,自己也便跟著喪失了先前目標,努力(至少要先來到這裡)以及消耗金錢的價值。因此,為了等價原則,就一定要在此地把這無聊電影“觀賞”下去,認認真真的“觀賞”下去,直到達到價值的平衡點,收穫與付出的平衡點,金錢和心理的平衡點,諸如此類的平衡點,等等等等。總之,雖然僵硬,還是要“欣賞”下去。最後,等理清了思緒,我的意識終於歸到了大螢幕上。螢幕上正在演出如下的場景:小旅館大堂的櫃檯後面,站著穿白色襯衫和藍色兩件套西服的女經理,我和另一個穿毛衣牛仔褲的女孩站在她對面。我正用一隻手肘撐住櫃檯檯面,側過臉問身邊的女孩:
“住在這裡好嗎?”
或者是“要住一個房間嗎?”
想不起來,完全想不起來。看口型也看不清楚。似乎有些年代久遠,螢幕上出現了許多雪花,顯得有些模糊,加上最近視力也頗為下降,因為疲勞和胡思亂想……然而隨即我的神經再次繃緊,因為看到酒渦女孩慢慢向著我——螢幕上的我轉過臉來。終於可以一睹廬山真顏。解開頭腦中最大的一個疑團。當然,這也是解開一系列疑團和困惑的關鍵。非常關鍵。絕對關鍵。就好像一潭死水中蛙鳴聒噪,而向其中扔入一塊石子,立刻歸於死寂,亦或者說就好像一潭死水歸於死寂,而向其中扔入一塊石子,便能立刻引得群蛙蛙鳴聒噪。酒渦女孩就是那顆石子,那顆珍貴無匹的堅硬石子。然而,就在我感覺稍有振奮,馬上就要東山再起的節骨眼上,一切又都在瞬間歸入失望落寞,彷彿越過高峰,便直落谷底,讓人猝不及防——女孩的臉從眼睛往下,鼻子、人中、上唇、左右臉頰大部分全都鋪上了馬賽克。連左邊嘴角的酒渦也都擋了個嚴絲合縫,讓人難尋難覓。唯一露出的只有兩撇眉毛和額頭,以及經過拉直的一頭長髮。
失望,絕對令人失望。沒有其他的言辭可以形容,至少是現在的我以我現在的精神狀態和心理狀態來說想不起其他形容的詞彙。一切都已落空。竹籃打水一場空。石子已經失去。就在自己的手邊,而且是看上去明明已經唾手可得之時。池塘和死水已經失去了意義。死水中是否存在蛙鳴也已經失去了意義。儘管剛剛一切還都明明看上去唾手可得。因為關鍵的石子已經失去……我頹唐的仰躺在座位裡,看著螢幕上滿臉馬賽克的女孩衝著另一個我轉過頭去。也不知道說著些什麼,那個我正在展顏微笑。傻瓜。撤頭撤尾的傻瓜。心裡面咒罵著螢幕上的那個自己,心裡反而莫名其妙產生了一陣輕微的刺激和快意。又不是什麼限制級!有必要連臉上都要鋪上馬賽克嗎?簡直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但是,螢幕上演出的兩人真的是我和酒渦女孩嗎?還是說那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幻想和心理預設?……一切還不能就此肯定。畢竟,雖然螢幕上出現的一幕和我的記憶有一定吻合與交集,但也不能就此肯定那一定就是我,或者正在上演我的經歷。一切都有可能。萬物都有巧合。再說身為人類,一生的經歷格局有限,環境限制有限,文化氛圍和社會習俗也都大同小異。如同一張張面額相同的鈔票,雖然不同卻都使用一個底版,又或者是沖洗出的若干張照片,雖然大小不同,卻都來自於同一張底片……我漠然的回頭掃視身後,除了自己還是那十幾個觀眾。臉面都看不清楚。仍然還是看不清楚。面無表情,只能想象他們都是面無表情。放映廳裡安靜的嚇人,也聽不到一點咳嗽或者小聲交談的餘音。一切都歸於死寂,唯一活動的就是螢幕畫面上的人物。漠不關心。全都是漠不關心。他們彼此都是。彼此都是。但既然都是冷漠,為何還要來這裡,坐在這裡,看這樣乏而無味的東西?情節姑且不論,連音響都全部壞掉,而且女主角臉上還莫名其妙的上了不知所謂的馬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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