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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餅似乎絲毫沒有體察到我的心情,至少現在沒有。因為他明顯把我當成了某種和他對立的存在,至少現在是。因為他繼續說道:“就算是現在,眼前,我也能隨便找個事由把你再次帶走,你信不信?”
“……”
我信,我當然信,這沒什麼可懷疑的,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只是,我們還是按照程式把你釋放了,”麵餅輕輕嘆了口氣,“倒不是有什麼外力干涉或者不得已的苦衷,多半是因為一種直覺。”
“……”
“直覺你是無辜的,但又並不能完全脫離干係。雖然想進一步盤查,從你身上尋找線索,但總覺得訊問時間越久,心裡就感覺越不舒服,彷彿自己正在接近某種不該接近的東西,越讓人接近越覺得難受,甚至感到——怎麼說來著,毛骨悚然。”
他仍在試探性的觀察著我的臉色,似乎期冀著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至少是我稍微驚訝的神色。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的本性就是漠不關心。
“用這個詞你或許覺得過分,其實對現在的我來說也有些不能理解。這些年也接觸過許多血腥的場面,剛接觸時也覺得觸目驚心,毛骨悚然,甚至還有就在案發現場嘔吐的情形。但是那些可怕的經歷,只要稍微過上一段,隨即也就被時間沖淡。正像以前某個偉人說的——時間是沖淡一切的良藥。而你的情況則不太一樣,和你接觸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就會產生某種心理的壓迫感,那種無形的感覺彷彿從四面八方透過毛孔滲透到面板下面,就彷彿蚯蚓入地或者水蛭吸血一樣。就是那樣不舒服的感覺。相信我的同事也跟我同感,所以才會一致同意暫時放你出來。”
“……”
“但是你也不要誤解,認為自己已經擺脫了嫌疑,取得了自由。其實只要一天沒有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你就一直都有最大的嫌疑,受到我們的嚴密監控。自然,行動上也不能離開本地,否則後果自己清楚。”
“那麼說來,你們還是認為我有罪了?”
麵餅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我個人並不覺得你是什麼兇手或者犯人,只是覺得你和這件事情有某種脫不開的關係。換而言之,真正讓人害怕,感覺毛骨悚然的不在你本身,而是隱藏在你身後的什麼東西。當然,現在還是全然不能清楚。所以我才想要你全力配合,把你知道的全盤托出。”
他說這話的時候又在竭盡全力的觀察。觀察我的動作,眼神,表情、心理。一無所獲,當然也不會有所收穫。因為我也想知道真相,我也在竭力尋找線索。我自己尚且摸不著頭腦,不能知道所以,又如何能對他把一切都解釋說明呢?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策略完全失敗,令麵餅十分失望。他顯然以為我是在刻意隱瞞,不肯老實交代。好像自己的坦誠真摯沒有得到相應的回饋。就是這樣一種心境。我也無可奈何,因為我真的無可奈何。無可奈何。
沒多久,我率先站起身離開。也沒管麵餅在身後做什麼動作或者什麼表情。管他呢,我已經盡了力,而且是盡了全力,免除另一個無辜的人落入命運的陷阱,儘管我自己早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為何人們總要苦苦追尋這些陷阱的存在呢?儘管他們的本意絕非是想落入其中,但是一旦發現真相卻早已註定要落入其中,因為只有落入其中才會發現什麼是陷阱。矛盾而簡單的原理。這又好像是相互敵對的雙方,本來相安無事天下太平,互相無視對方的存在,如同面對水和空氣。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那麼無害。但一方非要去尋找潛在的威脅,終於發現了真相,從而啟迪了對方來攻擊吞噬自己——創造這樣的情勢又是何必?完全是自尋煩惱,多此一舉。多此一舉——但又不能對面餅就此說明。
走進旅館大堂,發現眼鏡女孩(也就是女經理)還在低著頭在櫃檯後面忙碌。真不明白明明沒什麼顧客,為何她還總是這樣忙忙碌碌馬不停蹄?亦或者她是為躲避我,所以決定持恆久遠的使用這樣一種方式?無法揣摩,但是此時的我已經打定了主意,決定冒險,進行一下試探。於是走到櫃檯跟前,把左手手肘支撐在上面,右手翻開小冊子,找到那張照片。這情形和三年前完全相仿,唯一不同的,只是現在酒渦女孩不在身邊。
“有事?”就算再能演戲的演員,也不可能在觀眾近距離的關注下持續同一個動作多久。終於,她率先動搖,抬頭注視著我。
我點點頭。
“是的,有事。”
“能不能等交班後再說?現在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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