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虛偽與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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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吹拂著人們的面龐，輕輕地打著臉蛋，直到醉意漸緩，睜開眼，便是璀璨奪目的星空，讓人感到無比的遙遠。 只是小小眯了一會兒，沒有進入夢鄉，待喝酒後的頭暈緩過來之後，凌恆終便覺得自己剛才行為很是幼稚，像是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但是感覺並不壞。 童真交給小孩子的“我”就好了，大人的“我”只需要現實就夠了。 他已經是不需要童真的大人了，這次只當是給自己放個假，拋棄煩惱，好好地享受一回難有的經歷。 經過此夜，四人絕涯結義，立志要成為最棒的夥伴，無論是不是最棒，只要能一直在一起便足夠了。 浩容還在說著夢話，聽不清在說什麼，但是臉上一直在笑著，怕是酒喝多了，這幅美景值得留念。 有的人醉酒會哭、會鬧、會自己發脾氣、會沉默不語而不會笑，因為他們是受夠了現實的折磨，醉中任性一回。 有的人會笑，不哭不鬧，那或許是他們看淡了屬樂觀主義；或是還未感受到折磨；或是已經沒有能失去了吧。 如果給凌恆終一個機會，他會成為前者，因為那才是真實啊。 但是看著浩容像是沒良心的樣子，灌醉他們後自己也醉倒了，不過還沒灌醉他們，只是有點頭暈而已。 他覺得浩容大抵是樂觀主義者吧，他羨慕，但他不嫉妒，至少他無法成為那樣的人，因為凌恆終已經感受到了生活的痛苦。 即便他感受到的痛苦於他人而言只是微不足道、最多能於酒後暢言上的小料罷了。 沒有嘗試叫醒浩容，只要他不會酒後亂髮脾氣，那便任他吧，所以，可以說全場只有他一個人全程喝酒喝醉了，其他人都只是酒後頭暈罷了。 “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啊。”凌恆終回頭便看見小眼鏡微笑著看著他。 “你想知道他的過去嗎?雖然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是至少，能夠向他人傾訴的我都知道，他全都告訴我了。” 沒有在意凌恆終的沉默，即便他不想聽，小眼鏡還是在一個人滔滔不絕地講著。 “那是在一個小巷子，很俗套的地方吧，我在路過的時候看見他被人毆打，你認為我衝上去英雄救美了吧?” 似乎是在等著提問，可惜沒有任何反應，但他不在意，只是自顧自講著:“很可惜呢，我只是躲在旁邊看著，完全沒有衝上去幫忙的勇氣，甚至可以說我打一開始就沒想過幫忙呢。” 輕快的說著，但又像是在愧疚。 “他看見我了，等毆打他的人走了，他便向我走了過來，即便身上全是傷痕，幾處還有鮮血正在滴落，他看見我擔憂的表情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在笑，笑著問我有沒有事。” 小眼鏡那時還不知道是擔憂的“有沒有事”還是提問時的“有沒有事”，很是單純認為他在擔心自己，真的，非常單純啊。 “不，我身體很好！”青澀時的他略有些緊張。 “不是，我只是問你找我有沒有事。”似乎是被逗笑了，他說完還“噗嗤”一笑，見到小眼鏡皺眉，他還沒良心的放聲大笑。 最後的結果是小眼鏡單方面打了他一拳，便頭也不回地走了，頭也不回，轉身就走，薄弱的拳頭像是。 反而浩容覺得他的表情、動作都十分有趣，便自顧自跟了上來，沒有在意逐漸變黑的臉色，自顧自地介紹起了自己。 “和你現在情況一樣。” “閉嘴！”想讓他說話的時候顯得需要他，不想要的時候便感到了讓人無話可說的一句話，凌恆終只感到無奈。 “算了，我就不囉嗦了，總之就是那次之後，他平常偶爾也會來找我，慢慢熟悉之後，我們便成為了朋友。” “他失去了父母，所以現在在他身邊的只有我，哦對，再加上你們兩人，以前他是不苟言笑的，也許是被我影響了吧。”小眼鏡很是確信。 為什麼一個人做出一番成就或者有所改變之後，曾經或多或少幫助過的人，大多會感到欣慰呢?或許是驕傲吧，無論是不是自己的原因。 “會不會是他自己改變的?”小眼鏡頓時感到沒法再說下去。 “你很不會和別人聊天，這時候你應該順著別人的話接著講，最好是‘你說的對’、‘我贊同’之類的話。”雖然如此說著，但情緒上並沒有波動。 “……你說的很好。” ‘但我不會認同。’ 人類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即便是虛偽，他們也會感到高興，即便再真實，他們反而不會為你的誠實感到高興，甚至有的人會反過來指責。 凌恆終想起來了曾經的一個小故事:小偷偷了錢包拿了小部分錢，最後把錢包還回去，那麼失主只會覺得小偷是好人，善人指責小偷，失主只堅持眼見為實。 這個故事還有另外一個版本:善人撿到了錢還給失主，失主不會看錢包，口評無據就咬定善人偷了錢。 這便是人類這種奇怪生物，所以無論虛偽還是真實，都是要看人是何人，是居心叵測，還是偏向正義的，遇到也只能自認倒黴。 而只是部分聊天上部分虛偽的話，那便可以無需反駁，這，便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