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宅鬥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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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大太太陶氏，“陶氏，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著要把我們換下的衣服拿去當？你好狠毒的心思，你想毀掉李家的女兒嗎？”老太太這個時候，真的想上前給陶氏兩耳光，她這些年的家是白當了，難道她不知道女眷的東西不能隨便傳到外面的嗎？她還把她這個婆婆放在眼裡。

而其他人也好不到那裡去，臉上的表情跟老太太也差不多，讓她們換上粗布衣服還勉強能夠接受，可是現在要把她們穿過的衣服拿當，這根本跟她們從小的教育相背。

現在她們又聽老太太這樣說，也有些懷疑大太太這樣做的行為。

大太太嘆了口氣，又有些失望，她瞭解大家的心情，她剛才聽到老太爺吩咐的時候也是不敢相信，可是不相信又能怎麼樣，老太爺說得對，她們已經不是什麼侯夫人和什麼世子夫人了，現在只是平頭老百姓。身上的衣服現在她們已經不配穿了。

既然已經不是名門大戶了，那麼這些衣服理所當然可以拿去當掉，還能解一下李家的燃眉之急。他們這一大家之總不能讓姑爺一直養著，她們現在也是時候應該學著開始新的生活了，而不是還活在過去。

大太太是想通了，也理解老太爺的做法。可是她能理解，老太太卻不能理解。她就知道結果會這樣，可是就算猜到是這樣的結果，她還是不得不照著老太爺的吩咐做。誰讓她是當家的，又是大媳婦呢？

不管其他人怎麼想，李月華是支援老太爺這樣做的。衣服換下來放著也是放著，何不去當點銀子回來，畢竟手上有銀心不慌。而且她還慶幸早一步把身上的銀票拿了出來。

“老太太，我不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原來是這樣不堪的人。”大太太現在已經懶得跟老太太解釋了。因為不管她怎麼解釋，有些人都不會相信她的。“當衣服這事是老太爺吩咐的，如果不老太太你真的有意見，直接的去跟老太爺講吧。”

大家見老太太如此，都不敢上前。不過別人不敢，表妹卻是有那個膽量，不過，她開口不是勸慰，反而有些火上澆油，“大舅母，不管外祖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也不應該這樣對她啊。”說著眼淚便直往下掉。

李月華見了直瞪大眼睛，這個所謂的雲表姐真是太出乎意表了，難道她是雙重人格什麼的，要不然她會三番兩次的推翻以前的形象。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跟現在一樣，那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直往下掉。可是李家被抄的那天，表現卻完全不一樣，好像完全兩個不一樣的人似的。

更讓李月華佩服的是，這姑娘這眼淚好像水龍頭似的，這動不動就流淚，難道她是林妹妹轉世？

“表姑娘，你如果還當我是你大舅母，就少說兩句話。”大太太狠狠瞪了雲表姐一眼，原先還以為這表姑娘雖說身子弱了點，可是卻還知禮，現在她落難了，這姑娘還不忘了拿踩她一踩。“老太太，我話盡於此，如果你們真的不想換衣服，老太爺那裡你們儘管自己去說。”

聽了大太太這話，就算是老太太心裡再不舒服，可是也不敢直接去找老太爺。畢竟多年的夫妻，對老太爺還是挺了解的，知道只要是他決定的事，便輕易不會改變的。

最後，大家只好認命的換衣服。

可是又在李季華這裡出了問題，抄家的時候，李季華被那些人差點脫光衣服，這一路上李月華也沒有聽見她說過話，想來受的打擊很不小。這種事還是能理解的。

這時，見大家脫衣服，換衣服，她卻只是用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領，一臉驚慌失措的看著大家。她那樣子，好像很怕大家上去脫她衣服似的。

大太太陶氏知道她受了驚嚇，也不敢上前去勉強她，就隨便去。

這次老太太到還是表現得很合格，沒有做出什麼失格的事情來。她表現得如此的正常，讓大家都鬆了口氣。

換好的衣服，當然也是交給大老爺他們拿去當了。

隨後又簡單地吃了些晚飯，準備休息。今天又是抄家，又是趕路，早就累壞了一群人。

可是李家為了省錢，只租了兩間客房。這一大家子人根本就住不到。後來決定，這兩間客戶都讓給女眷住，其他男人去住客棧裡的通輔。

又花了些錢，從客棧裡拿了些被子打地鋪什麼的，女眷們這才擠擠地了下來。

一夜無夢。一早，大家吃了早飯，買了乾糧食又匆匆趕路了。

“娘，雲表姐為什麼要跟我們一起去四川？”這話李月華是早想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