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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苦苦堅持,他又能相容嗎?一旦他以皇上名義出手敕任命某人入閣,我們也不得不聽命。現在入閣的幾個人,反正皆是我們的手下,也無大礙。”
楊士奇聽此言,覺得有理。二位官場老政客,其實還是玩不過王公公。
王振這種慢火煎魚、由淺入深的功夫,是一步步卸掉“三楊”老臣的權力,讓新入閣的人感念自己對他們的提拔。
品嚐到當隱身“組織部長”的甜頭,王振很快就矯旨提拔工部郎中王佑為工部右侍郎。這位王佑沒什麼本事,專會溜鬚拍馬說甜話,很會伺察顏色。王侍郎長得不錯,小白臉一個,身上雄性激素少,麵皮光滑無鬍鬚。王振也覺搞笑,一日忽然問王佑:“王侍郎,你怎麼不長鬍子啊?”王佑一臉笑開花,諂媚道:“老爺所無,兒安敢有。”看見這麼一個皮光水滑的“兒子”,王振開心,仰頭大笑。
正統七年,太皇太后張氏病死後,王振終於長舒最後一口氣,京城內再無讓他心中生怯的人物了,從此益發無所忌憚。
老太后崩後,王振立刻派人盜走洪武年間豎立在宮內“宦者不得干政”的鐵牌,秘密銷燬,從意識形態方面開始大力消除一切不利自己專政的東西。同時,王公公又大興土木,在皇宮範圍內大起殿宇和寺觀,在討好皇帝的同時,也想為自己祈福。
皇宮內新殿落成,依禮要皇帝親自參加,大會公卿大臣擺宴慶祝。根據制度,宦官權再大,根本沒有資格參加這種集會。
英宗皇帝少年人,一刻不見“王先生”就心裡發慌,馬上讓人看看王公公在幹什麼。結果,內使一進門,正瞅見王振發怒,大言道:“周公輔成王,我難道在宴會上一坐的資格也沒有嗎?”
小皇帝一聽,馬上讓人開東華殿中門,迎候王振。
眾臣屏息觀望,王公公邁著鴨步慢踱而來。這一來,王公公面子大了去了。
權勢燻炎之際,不少諂諛小人紛紛倚附王振得以升官。繼王佑後,徐睎也被王振矯旨擢升為兵部尚書。“於是府、部、院、諸大臣及百執事,在外方面(大員),俱攫金進見(王振)。每當朝覲日,進見者以百金為恆,千金者始得醉飽出”。
連都御史王文等主管監察的大官,見了王振都跪拜迎候。
當時,“三楊”中的楊榮病死,楊士奇退休,(其子在家鄉殺人,有口實在王振手中,他不得不退休。)朝中只有楊溥,“年老勢孤”,僅是個政治擺設罷了。
眾人唯唯,也有正直不屈的大臣。薛瑄因為是王振老鄉,被從山東地方上薦入朝廷,任大理寺左少卿。王振屢次派人致意,薛瑄一直不去拜謝,說:“我受皇恩得官入京,不能入私室謝恩。”王振知悉後,也無可奈何。
一日,眾臣在東閣議事,王振後至,公卿見大公公即跪拜,惟薛瑄一人傲然獨立,倒使王振不得不先向對方作揖。由此,王公公殺心頓起。
不久,他派人誣陷薛瑄,逮之入錦衣獄,準備處決。一日,王振見跟隨自己多年的老僕人暗自流淚,便問緣故。老僕人說:“薛少卿要處死罪,所以我哭。”王振奇怪:“你怎麼知道薛瑄其人其事?”老僕答道:“都是咱們蔚州老鄉講的。”然後他盛讚一通薛瑄的為人。
得知“鄉譽”如此,王振意少解,怕做事太絕日後不好回老家,息除殺心,把薛瑄除名遣返。
薛瑄走運,侍講劉球就沒這樣的運氣。這位帝師上書言事,得罪王振,被逮入獄。未經審訊,王振便派錦衣衛劊子手在牢中砍斷其頭;南京國子監祭酒陳敬宗入京,王振知其名大,派人示意他來見。陳敬宗表示:“為人師表而拜謁中官(太監),我不為也。”王振怒,使陳敬宗數年不得升遷;御史李儼見王振不下跪,立馬被逮抄家,流放鐵嶺衛當苦力;錦衣衛兵卒王永在大街張貼揭發王振罪狀的匿名大字報,很快被押上鬧市凌遲。
時任兵部侍郎兼山西、河南巡撫的于謙也倒黴。他每次入京,均未登王振門行賄。中國的官場,一直如此。你送禮,長官可能記不住。如果你不送禮,長官一定記得住。恰巧,朝中御史有一個人與于謙姓名相類,常上疏與王振之議不合,大公公便把這兩個人的名字誤為一人,一日性起,矯詔降於謙官職,把他貶為大理寺左少卿。後來,由於河南、陝西兩省的藩主與民眾爭相請留,于謙的巡撫之職才未被削奪。
為了懲罰不與自己一條線的大臣,王振“創造”出一種“荷校”的刑罰,即強迫大臣在長安門戴重枷以使這些大臣們“斯文掃地”。大枷板很重,從二十斤往上加,最重達百斤,往往立枷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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