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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蛟、左良玉等人均上疏力挺這位“假太子”。後來,史可法從前往北京的南明使臣左懋第處知道真太子在北京,非常後悔,曾致書馬士英承認過錯。左良玉弄權跋扈大將,他反而以擁護“太子”的名義起兵窩裡反,發大兵向南京進攻。
所以說,當時南北兩個“太子”,北京的是真,南京的是假。如此明白案件,至今仍有不少學者喋喋不休吵個不停。其實,早在上世紀早期,學者孟森已經列出詳實歷史檔案對此有了定論,但由於孟教授以古漢語筆法寫出,今人基礎不厚,又不鑽研,故而仍舊爭來爭去,實為荒謬至極。
滿清對待明朝宗室,表面加以恩禮,其實養起來的卻是疏遠小宗,明皇近親直系,屠戮無遺。究其機心,險苛深遠。自然,他們對崇禎公主等女性親屬毫不為意。長平公主知道哥哥被殺後,憤然出京,但清廷強迫她出嫁,不久這位公主抑鬱而死(金庸把她變成女大俠,完全瞎掰)。
清朝初建的幾十年間,打著“朱三太子”旗號起兵的有好幾起,最有名的當屬康熙時吳三桂起兵後那個以“朱三太子”起兵的“天地會”首領楊起隆。康熙十八年,湖南抓到了一個和尚朱慈燦,這位確是崇禎帝另外一個兒子,他從北京逃出時年僅十二,多年流落,倖免於難。康熙帝把他與楊起隆列為同宗,誣之為假,藉口是北京城陷時朱慈燦年少,不可能逃脫,於是以“偽皇子”名義處死。
這還不算,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清廷又找到了崇禎帝惟一倖存的兒子朱慈煥。明亡六十年後,康熙帝十分陰狠地以“偽皇子”名目誅殺了此人。多爾袞時代,殺崇禎真太子,用心尚或可諒,當時南明未下,全國未定,明太子活著是個大隱患。但康熙後期,太平盛世,滿清坐穩帝座,康熙出此毒手,真是至陰至毒之心,無非是對前明皇族斬草除根。
這件事情,案件當事人李方遠在自己筆記《張先生傳》中記得清清楚楚。康熙二十二年,李方遠在一家路姓大戶家中首次見到“張先生”,其人“丰標秀整,議論風生”,是個侃侃能言的美男子,自稱姓張,號潛齋,在浙中大戶張家為西賓(教師)。於是,二人交往密切,詩詞往來,半年多內頓成密友。後來,“張先生”南行,二人拜別,二十多年沒有通問訊息。康熙四十五年,做過縣令並已經解任家居的李方遠又見到找上門來的“張先生”,要求謀求一教職養家餬口。老友相見,分外親切,兩人立刻歡飲暢敘。此後,“張先生”同時在不遠的張岱霖家和李方遠家教子弟讀書。
康熙四十七年陰曆四月初三,李方遠正與“張先生”下棋,清朝地方官府忽然闖進一批捕快,把二人一起抓起審問。李方遠本人做過清朝饒陽縣縣官,確實不知自己犯了何罪。審至“張先生”,此人馬上“坦白交待”:“我乃先朝皇子定王朱慈煥。崇禎十七年流賊破北京,先帝(崇禎)把我交給王內官。城破後,王內官把我交與闖賊領賞。不久,吳三桂與清兵殺敗流賊,我被賊軍中一姓毛的將軍帶往河南。他棄馬買牛,種田過活。不久,由於大清捕查流賊很緊,毛將軍棄我而逃。當時我十三歲,自己就往南走。行至鳳陽,遇見一王姓老鄉紳,知我是先朝皇子,就收留我在家,遂改姓‘王’。過了幾年,王先生病故,我就找寺廟出家。後來我雲遊至浙江,在古剎中遇見一位姓胡的餘姚人,他歎賞我的才學,就把我請回家中,讓我還俗,並把女兒嫁給我。後來,我又改姓張,以逃禍患。”
清朝主審的欽差和兩江總督等多名高官在場,問:“現在江南有兩處叛逆造反案,皆稱扶立你為君,恢復明朝,你知罪嗎?”
朱慈煥表示:“大清於明朝,有三大恩:第一,誅滅流賊,為我朱家復仇;第二,善保明朝宗室,從不殺害(此非實情);第三,當今聖上親自祭奠我家祖宗(朱元璋),命人掃墓。有此三大恩,我怎能造反呢。況且,我今年已經七十五歲,血氣已衰,鬚髮皆白,我不在三藩作亂時造反,而在如今太平盛世造反,於理於情說不通。況且,如果造反,一定會佔據城池,積蓄屯糧,招買軍馬,打造盔甲,而我並無做一件類似事情。還有,我曾在山東教書度日,那裡距京師很近,如果我有反心,怎敢呆在那裡?”
清朝官員馬上押解生俘的大嵐山造反首領,讓他認人。這位造反的首領看了半天,表示說:“我不認得此人,只是想假借朱氏皇子名義來鼓動百姓。”
審了多日,一層一層把案件呈上去,最終刑部接康熙硃筆御批:“朱某雖無謀反之事,未嘗無謀反之心,滿門處斬!其本人假冒前明皇子,判凌遲。”至於與“張先生”老早相識的李方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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