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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在三秒之內達成了自我共識:
先道個歉試試,不行的話,還是挨頓打算了。
——捱打雖然會受傷,但受傷卻有病假。
比起【告老師】這個輕鬆一天卻要忙大半個月的選項,還是捱打一回,然後乾脆合法曠課半個月比較划得來!
想通這個之後,白川瑪菲亞無欲則剛了。
她幾乎是安詳的抬臉,對著斯貝爾比·斯誇羅敷衍的笑了一下,然後低頭,視頸邊的利劍於無物,一心一意的計劃起了接下來的假期分配。
毫無疑問,她先得養個傷。
——但這事花個三五天就差不多了,之後的時間,應該足夠她完成心理學老師佈置的實踐課作業了。
不對。
瑪菲亞心裡的小人憤憤不平的蹦躂了一下:說好的先道歉呢?
道歉不成了說捱打的事啊喂!
說來也奇怪。
負責心理學的那個老師雖然見天的對著她搖頭晃腦惋惜不平,見天的嫌棄她白長了一張可以隨心所欲的臉,卻少了一副不識好歹的心腸,但該教的理論知識,從來沒落下來過。
對方甚至還會因為【你長了一張我夢寐以求的臉】這樣病了吧唧的理由,動不動就給她開小灶。
但此時此刻,在脖子上架著把劍,劍的主人又肉眼可見的十分暴躁的情況下——
——白川瑪菲亞腦子裡第一個蹦出來的,居然是夏馬爾。
夏馬爾跟她說:【以後看人的時候,別把眼睛睜開】。
夏馬爾還說:【說話的時候,眼睛儘量往下看,越眯縫著越好】。
於是在這一瞬間,因為腦子裡還沒想出道歉時該用的、所謂誠摯樸實的語言,所以白川瑪菲亞心隨意動,不自覺的向前靠了一點,然後慢慢垂下眼簾,說:
“對不起嘛。”
沒頭沒尾、單薄又簡陋的對不起。
只有那個“嘛”字的語氣詞尾音,因為被老師好認真的教過,柔軟程度和當初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事實上,白川瑪菲亞的心理學實踐作業,就是對課程理論的活學活用。
再具體點說,就是在不使用武力的情況下,單純只依靠語言、動作或是神態,來驅使或是干擾他人正常的生活軌跡。
——要是能騙到個人心甘情願為你去死,那學分甚至可以直接加滿!
可要是做不到的話……
那也就只能寫儘量詳細的觀察日記,努力把理論和現實結合一下了。
白川瑪菲亞回憶著教科書上的模板,在心裡默默的點數計時,以某種固定的頻率控制住睫毛的顫抖,最終,成功以一種優美且自然的姿態,完成了“慢悠悠的抬起眼眸”這一動作。
她小心的控制著視線的角度,最高也只看到眼前這人胸口的高度,心想作業什麼的確是很麻煩——但撞上斯貝爾比·斯誇羅這麼個風雲人物,其實也挺賺的。
典型人物算附加分的,完全可以當作業重點描述一下嘛(攤手
於是小女孩慢吞吞的抿了下嘴唇,煙青色的眼睛懨懨的瞥向左下角,一副自我厭惡與委屈並存的表情。
她說話前,甚至還毫不遮掩的瞥了斯誇羅一眼,然後再次重複說:
“對不起嘛。”
“嘛”字幾乎全然抿在了柔軟的口腔裡。
女孩子巴掌大的一張臉,就好像一副已經調和好的畫面,能在恰到好處的時候,隨著光照角度的不同,自然而然的變化出奇妙的調性。
在這一瞬間後,委屈便佔據了絕大部分。
那樣閃爍著的眼神還非要壓抑著,彷彿站在她面前的人,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來——哪怕沒做什麼,單讓她露出這樣的神情,就活該好好愧疚一番了。
下一秒,這樣的委屈隨著她垂下眼簾的小動作進一步濃烈起來,甚至在嘴角撇下的瞬間混合進了神奇的不耐煩,就連肢體動作,也猛地從防禦性的收縮,變成了激進的狀態。
就算刀鋒抵在頸邊,她還是生生的又往前靠了一大步。
那姿態,完全就是憤憤不平下,要拿自己柔軟的脖頸去以卵擊石一樣!
【既然這樣,那你乾脆殺了我啊】
肢體動作大概是這樣的意思。
但比起威脅,這樣的姿態,在心理學(黑手黨專供版本)的教科書裡,一直是被歸類為撒嬌的。
就是撒的過程比較激烈而已。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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