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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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放你離開，怕我一放手你就會忘了我，這種害怕，讓我越走越錯，但是卻沒有回頭路，今天這個結局都是因為我得錯，若是我放手，你會快樂，那麼從現在開始，澹臺經藏，你自由了”

衛零的淚終於落下，從眉心射出一團不規則得透明晶體，指尖大小，卻蘊含極其磅礴得生命之力。

柳宗元大駭，“衛零你！”

左唯心頭一跳，這股能量跟生命源種好像，雖然不如後者強大，但是卻更為純粹些！

“生命獻祭”塵緣聲音有些沙啞，還有難以置信的情緒，魔也會生命獻祭？

生命獻祭只出現在一個生命力至純的人身上，秉著對死去之人得至純情感，心甘情願將生命力轉移到對方身上。一般這種感情不是血脈相連得親情，就是至死不渝得愛情。

而如今得衛零是魔，魔是沒有情感，理智，只有魔性跟魔力的，除非被超級得力量殺死。否則不死不滅。

柳宗元一個大男人終於哭了，“衛零，你這是何苦？”

透明晶體滲入澹臺經藏眉心，左唯他們陡然感應道澹臺經藏的生機正在萌生。

衛零身上得面板逐漸變得透明，臉上露出淡淡得笑容，“苦麼？我不覺得苦，為她，我甘之如飴”。

紅月懷裡得小孩忽然飛起，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他飄到衛零面前，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輕輕抱住衛零。

衛零身體一顫，看著她的眉眼，忽然露出一個舒心得笑容，“很好，像你媽媽，這樣她就不會因為恨我而不喜歡你了，以後要乖乖得。孝順媽媽，還有。對不起，我不能陪你身邊了”

這些話讓所有人都倍感心酸，到底是有多愛一個人才能做到這個地步。

衛零抬頭看向左唯，左唯抿抿唇走到他身邊，“左唯，經藏跟我女兒以後希望你多多費心了。我現在倒希望像你所說得那樣，經藏以後真把我忘記了，”

“雖然你很愛澹臺經藏，只是我依舊不會後悔之前打你一拳，這是為她所受的痛打你的。但是我承認，你配得起澹臺經藏”。

左唯的話讓衛零輕輕一笑，細想起來，他跟左唯好像一直都不怎麼對盤，雙方都沒好感，但是死前聽到左唯對他這句肯定，卻讓他覺得極為開心。

衛零的身體已經幾乎全透明瞭，只留下淡淡得輪廓，而床上得澹臺經藏的生機越來越盛，似乎要醒轉一般，衛零掙扎起身，他的手穿過澹臺經常的手，已經抓不住了。

“還是堅持不了見你一面”衛零眼裡有一絲傷感，微微垂下頭，輕輕吻在澹臺經藏額頭，沒有任何觸感，卻像是儀式。

最終，連輪廓都消失得了無蹤跡，外面天空中的魔氣黑雲也消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柳宗元身體晃盪了一下，重傷加上這個打擊讓他瞬間蒼老了許多。

漂浮著得嬰兒忽然輕聲哭出來，飄到床上拉住澹臺經藏的手哭得分外難過，彷彿知道自己失去了父親一樣。

左唯，紅月，乃至塵緣跟忘銘等人都避開了眼睛。

雖然澹臺經藏不會死，但是左唯卻覺得自己也沒多開心。

塵緣扶住搖搖欲墜的柳宗元，輕聲嘆道“節哀”

柳宗元嘴唇微顫，似乎在告訴澹臺經藏，又在告訴其他人，“當年經藏的師傅也就是我師兄懷有噁心，但是南海唯獨他實力最強，就算是我也沒有任何辦法，衛零身上的魔體是崑崙山之主原雪塵封印得，只要他不解封，這輩子便可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著，但是為了救經藏，他依舊解封了，從他解封魔體，殺了經藏師傅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這輩子與經藏沒有任何可能，但是他捨不得放手，把她禁錮在身邊，青鐮體雖厲害，但是卻是被我師兄從小下過禁術的，經藏根本沒法控制，時間越久，她就會瘋魔，徹底失去心智，衛零就是為了救經藏才走錯了那一步，禁術佛氣入體，跟魔體相沖，不僅僅是會成魔，還會縮減壽命”。

左唯跟塵緣等人俱是難以置信，訝然無語。

“原本魔不死不滅，生命力與天地同等，但是在今天之前，衛零也僅僅剩下十年可活，若是這次救了經藏，也算是讓他死得無怨無悔了，所以我不難過，真的不難過”柳宗元擺擺手，緩緩走出了房間。

忘銘搖搖頭，“柳老頭一生無子，衛零就是他收養的，視如己出，難怪他打擊這麼大”。

說是不難過，但是怎麼可能真的不難過，左唯抿抿唇，情字果然最傷人，饒是成魔的衛零也無法擺脫。

紅月得眼裡滿是羨慕跟哀傷，澹臺經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