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和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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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典一結束,我立刻便把這事給辦了!”
“財迷。”桑遠遠端著皇后風儀,眉目端重肅穆,語氣卻是含嬌帶嗔又慵懶,令幽無命心情大好。
左右兩旁的王侯將相不明內情,屏息侍立一旁觀禮,心中只覺新帝威儀萬般,帝后國色天香,真真是珠聯璧合。
登臺祭天、接受朝拜、任命百官,一系列繁複禮儀做下來,足足花了五六個時辰,終於正事告一段落,進入普天同慶的盛宴階段。
帝與後高坐上首,左右是諸國國君及夫人,再下方是文武百官。
悠揚的典樂環著大殿,桑遠遠隨幽無命接受各方賀酒,飲到微醺,噙著笑,看下方一派其樂融融。
桑州王夫婦喜氣洋洋。
桑不近與雲許舟好事已近。
皇甫雄赴宴都帶著偶。
平素便與幽無命交好的章州王、平州王父子也樂得大醉。
喪夫的帝妹幽盈月一下子成了熱餑餑,面對各方示好,她更是變成了驚弓之鳥,一直偷偷抬眼打量帝君帝后的臉色,慫得像只趴毛的貓。
宴席散去,幽無命讓諸侯百官先行退去。
他把桑遠遠打橫抱了起來,從天極殿,一路抱回了洞房。
天邊掛著一輪圓月,宮牆又高又深,月色之下,他一點兒也不像個帝王,就像個得意的新郎官。
寢殿一片暖紅。
二人依著禮制,飲了合巹酒,相互拜了一拜。
鳳冠太大,險些戳了幽無命的眼睛。
兩個人笑了一回,除去繁重的衣飾,相擁倒進火紅的被褥中。
親吻片刻,她挑出了他頭上那縷白髮。
“我回來遲了一夜,害你擔心了,是嗎?”
可憐的桑遠遠並不知道幽無命這個傻子打暈了她,然後把他自己急了一整夜。
她以為是天衍鏡出了差錯,兩邊時間流速變了。
這麼丟臉的事情幽無命是打死也不可能承認的。
他淡聲道:“不,是煉化冥骨的效果。”
硬著頭皮編。
“啊,這樣。”桑遠遠道,“那以後豈不是要全白?”
幽無命:“……”怎麼辦怎麼辦?
先打岔再說。
黑眼珠轉了轉:“小事情,我自會想辦法解決。對了小桑果,你魂魄離去時,我見到那個木頭桑遠遠了。”
幽無命把當日的事情說了一遍。
桑遠遠思忖片刻,緩緩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一個人若是失去自主意識,潛意識便會支配身體、隨波逐流,活成世人眼中她應有的模樣。也不是說不好,只是無趣。”
她彎起了眼睛,唇角綻開了笑容。
“嗯。”他抵住她的額頭,大手悄悄開始使壞,“要吃這樣的果子,才是有趣極了。”
……
皇甫雄被帝君多留了一日。
離開帝宮時,幽無命與桑遠遠親自前來送行,令皇甫雄受寵若驚。
“來。”
幽無命找了一處乾淨的草坡,帶頭坐下。
桑遠遠微笑著倚在他的身邊,偶子和短命蹦蹦跳跳拱到了二人邊上,一家四口笑吟吟地望著皇甫雄。
皇甫雄呆呆地張著嘴巴,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過來坐下,聽故事。”幽無命唇角浮著淡笑,從身後取出了幾罐酒。
青梅靈釀。
皇甫雄呆呆地坐下,愣愣地聽完了明小公子的故事。
他拎起酒來,一飲而盡。
“做、做成了木偶嗎?”皇甫雄失魂落魄,“明小公子,好可憐啊。”
當他聽到狗男女合夥害死了那父子二人時,他是真情實感地,想把那對狗男女拉出來千刀萬剮。
然後他意識到那個狗男是誰。
他迷茫了。
內心彷彿有一座幸福的高塔崩塌,然後又有一座痛苦的高塔崩塌,兩種截然不同的塵灰混雜在一起,磨礪著他的心,他品不出任何滋味。
他恍惚了片刻,問了一個心中早已知道答案的問題:“您,就是當初的說書先生。蕭仲復仇記……”
“是。”幽無命平靜地注視著他。
無需明言,皇甫雄已能猜到始末。
從一開始就是欺騙和利用。
他覺得自己應該報仇,然而他卻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不是因為修為差距,而是心已變成了一盤散沙。
偶子搖搖晃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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