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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手掌：“這事兒，咱們慢慢說。”
孟珺桐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面對這位二夫子，她覺得自己精神的最深處似乎多出了一份往日所沒有的控制力。
“你覺得救世與禍世，該以何為評判準繩？”二夫子沒有急著分說天魔宮在西域的行徑，而是反過來拋給了孟珺桐一個問題。
孟珺桐微微皺起秀眉，這個問題她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
“具體準繩我不清楚，但我卻知道，陸危樓曾經施幻術，下邪藥，讓西域一城的百姓莫名赴死，以血肉去硬碰楚國軍隊！死者數以十萬計！”孟珺桐擺出事實，力爭不被二夫子帶偏離了方向。
二夫子微微一笑：“一次性死十萬人，相比於日後漫漫戰亂中死百萬人，甚至更多的人而言，算是善還是惡。”
孟珺桐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有些錯愕，這算是哪門子的演算法。
二夫子見孟珺桐要出聲反駁自己，他伸手輕輕壓了壓，示意她稍安勿躁，繼續解釋道：“西域你可能沒有去過，我曾有幸在更早之前，到過那裡。那裡不比中原那般尊道義，講禮法，在西域大光明宮，也就是中原人更喜歡叫得天魔宮出現以前，那星羅棋佈的上百個國家解決問題的方式只有一種，那就是殺戮。
這世上沒有什麼問題是不能透過手中的刀來講明白的，如果不行，那就讓反對自己信仰或是認知的傢伙，徹底永遠得閉上嘴。”
二夫子伸手輕輕拍打了兩下身上的那件麻布袍子，現時撣起一陣細密的塵灰：“能想象嘛，那時候的西域因為各種爭執而死去的人，怕是和我身上的這些個灰塵一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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