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棄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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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招這王八蛋果然靠不住！”

在曹劉幷州爭奪戰還沒有開始之前，牽招率領的幷州軍突然間反正，讓曹軍在幷州的局勢更加惡劣起來。

儘管牽招還算講義氣，投降之前專門派人給晉陽的曹仁通報了一聲，但自然還是少不了一頓臭罵。甚至於曹仁的副將滿寵，差點兒拔劍殺了過來通報資訊的牽招使者。

“牽子經這傢伙本來便是劉玄德的刎頸之交，我其實早有心理準備，但我總是一廂情願，指望他能和劉玄德打上一仗再投降，卻沒想到他竟然連這最後的臉面都不要了！只是好端端的大魏國，怎麼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比起義憤填膺的滿寵，曹仁倒是平靜得很多，實際上自從得到曹操的死訊之後，曹仁便是這個模樣。

作為曹軍的高層，曹操的死訊並沒有隱瞞在幷州的曹仁，而在失去了統帥和兄長之後，曹仁的精神狀態便不是很好。

面對著曹仁對曹魏帝國的思索，滿寵也是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啊！本來如日中天，離一統天下只有一步之遙的曹魏帝國，怎麼在十年間便步步後退，從長江邊上退到了老巢冀州了呢？曹魏的政策並沒有很大的調整，統帥曹操依舊英明神武，怎麼便老是輸呢？

“可能是我們的敵人變了！劉玄德擁有了穩固的後方，而且他的戰術手段也變得更加多樣，超乎我們的想象，甚至於超越了這個天下所有的人！曹公號稱超世之傑，可是劉玄德這些年用的那些戰術，超越了這個時代不只是一點兒半點兒！”思索了許久之後，滿寵只能如此說道。

滿寵是初平三年，被曹操徵辟為從事的，已經為曹魏集團服務了二十七個年頭，和劉耷打過不少交道，期間更是作為汝南太守和劉耷在汝南打過很多仗。

而對於劉耷集團的變化，滿寵全都看在心裡，甚至心中都有了一絲畏懼，現在的劉耷集團實在太強了，所以這些年曹魏在面對著劉耷集團時，老是吃癟，以至於失去了戰略主動性。

“是啊！要是十年之前有人告訴我現在這番局勢，我只會笑他痴人說夢！但現在就是發生了！而失去了魏公的領導，我心裡面更是彷徨無可依！”

現在曹魏的形勢其實並不是很絕望，但曹操的去世，卻讓這個形勢雪上加霜起來。以至於曹仁這樣的大將，都開始彷徨不安起來。曹魏持續不斷的失敗，還不如曹操身死帶來的打擊大，至少對曹仁來說是這樣的。沒有了曹操，曹仁真得非常不安，總有一種日暮窮途的感覺。

“子孝將軍，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還是早做決斷吧！牽子經既然已經叛變，我們的形勢將會更加惡劣，是戰是退，還請您儘快做主！”

“那伯寧，你說我們是戰還是退？”聽了滿寵的話後，曹仁長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得說道。

“如果晉陽城能夠守住的話，自然是要守的！”只是這話說到一半，滿寵的聲音都快聽不見了，可見滿寵自己的信心也非常不足。

歷史上在關羽威震華夏之際，滿寵力主守衛樊城，最終協助曹仁迎來了翻盤的那一天。現在太原這邊的情況也是一樣，只要能夠守住晉陽，便能吸引住關羽軍的主力，從而為主力創造條件。

但是本來可能會大放異彩的曹仁和滿寵，卻是因為簡傑推動的技術進步，失去了表現的舞臺。隨著劉軍火藥技術的發展，曾經讓無數名將頭痛不已的城牆，已經再也起不了作用。

晉陽城雖然是這個時代的一座堅城，但與長安、潼關、武關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一樣擋不住火藥的轟炸。曹仁想要在晉陽堅守，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我真得懷念當年的江陵之戰！”隨著滿寵的一句話，曹仁也是忍不住發洩了一句。

曹操在赤壁的失敗，成就了曹仁的威名。在那種形式下，曹仁靠著一批殘軍敗將，愣是擋住了挾赤壁大勝餘威的周瑜，挽回了曹操非常不利的形勢，穩住了曹魏的南部戰線。雖然江陵最終失守，但卻成就了曹仁“天人”的赫赫威名。

按照歷史的程序，曹仁本來還將要面對更加危險的局面，然後再次力挽狂瀾，守護住了曹魏帝國，但是火藥的出現卻改變了這一切，以至於曹仁也只有江陵之戰可以緬懷，襄樊之戰，已經成了曹仁不想去觸碰的一個禁忌。

“時代變了！”看著曹仁那副模樣，滿寵終究還是忍不住如此說道，打斷了曹仁的回味。

“撤吧！我擔心我們在晉陽堅守，會成為一個劉軍圍點打援的突破口！關羽可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

在曹仁看來，曹魏大將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