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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搖的。對於某些人而言,攝政王權勢再大也只是臣,與其做臣子的臣,不如做帝王的臣,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虞靈犀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所以三皇子殿下便挾持我,讓寧殷利用手中權勢推舉你登基?”
虞靈犀微微一笑,鎮定道,“用一個女人換江山,傻子都知道是虧本的買賣,他不會來的。”
“但王妃別忘了,瘋子和傻子做事,是不講究對等的。”
三皇子挫了一會兒木頭人,方慢慢遲鈍道,“拿不到皇位也沒什麼,反正我也活不長久了。”
虞靈犀哆嗦著打量那張陰柔的臉,試圖從他臉上看出此言的虛實。
三皇子轉過頭,視線和她對上。
那空洞漆黑的眼睛,讓虞靈犀背脊一麻。
好在他很快調過頭去,背對著虞靈犀,反手撥開了後腦勺披散的頭髮。
油燈晦暗,照亮了他髮絲間隱約可現的,一點冰冷的銀光。
光線實在太暗了,虞靈犀看了許久,才發現他後腦上的那點銀光是一根針——一根幾乎齊根沒入穴位中的銀針。
“這是……”
她看得渾身發麻,猜測是誰將這根針兇狠地插入了他的腦袋中。
“這針,是我讓人插的。”
三皇子平靜地放下手,髮絲合攏,遮住了那點森寒的銀光。
“三殿下為何要如此?”
虞靈犀咬著凍得哆嗦的唇,竭力透過說話來保持清醒。
三皇子嘴角動了動。
虞靈犀猜想他想笑,但不知是裝傻多年的後遺症,還是那根銀針的緣故,他連這麼細微的表情也做得十分奇怪。
“前兩日寧殷說,若一輩子都是傻子,才能活得長久。”
他的聲音慢慢的,“可裝傻是件很痛苦的事,我寧願作為一個皇子清醒地死,也不想作為一個傻子混沌地活。”
所以他倒行逆施,不惜以銀針入腦,也要抵抗寧殷施加在他穴位上的禁錮,換取短暫的清明。
“我有必須要完成的事。”
說到這,三皇子的聲音輕柔了幾分,“王妃不必害怕,我只要寧殷一人的性命。”
“為何?”
虞靈犀絞緊了手指,“就因為皇位唾手可及,而寧殷擋了你的路嗎?”
三皇子沉默了很久,方很輕地說:“因為少巍死在了他手下,那是我唯一的至交好友。”
少巍,是薛嵩的字。
所以前世薛嵩之所以費盡周折,給她下毒來暗殺寧殷,其實是為了……三皇子?
所有一切串聯起來,虞靈犀恍惚間有些明白,薛嵩為何對三皇子死心塌地了。
他是所有蟄伏奪權的人中,唯一一個願意與下屬交心的人。
前世今生,兜兜轉轉,竟然還是這兩人撐到了最後。
“刻好了。”
三皇子顯出幾分孩童似的靦腆,將木頭人擱在虞靈犀腳邊,“送給你。”
那木頭人云鬢花顏,竟與虞靈犀的模樣一般無二。
……
奉先殿,棺槨孤零零躺著。
寧殷一襲雪色袍子,黑冷的眸子瞥向階前跪候的沉風:“本王問你,人呢?”
二月底的天有些陰涼,沉風鼻尖卻滴落老大一滴汗,連一貫的笑意也沒了,垂首道:“聽護送的侍衛說,是一名小黃門和小滿主動向前引路,將王妃娘娘帶走了。”
“小滿?”
“是咱們府上負責浣衣梳洗的宮婢。若非有熟人,王妃也不會輕信……”
凌寒的殺意壓迫,沉風嚥了咽嗓子,聲音低了下去。
這片死寂中,一名小太監躬身而來,顫巍巍將手中的密箋和玉簪奉上。
“殿、殿下……”
小太監抖著奸細的嗓子道,“有人要、要小奴將此物,給、給您……”
見到那枚熟悉的螺紋瑞雲白玉簪,寧殷的眸色驀地一沉。
他伸手拿起玉簪,簪身冰冷,上面還凝著細碎的水珠,鮮血染就的一縷紅如雲霞嫋散在簪身。
寧殷輕輕捻去簪身上沾染的一點稻秸碎,展開密箋一看,笑出聲來。
國喪哀慼,殿中氣氛沉重無比,這聲笑便顯得格外不合時宜。
“辛苦你了。”
寧殷將密箋丟在燒紙錢的銅盆中,起身朝太監走去,笑得平靜無害。
冒險前來送信的小太監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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