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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悠悠我心,青青子衿。

若是思無邪,男女情愛與山中求道何其相似。

“先生,這場雨下得有些不一樣。”

寧吉追上陳平安,出門的時候沒有帶傘,師兄趙樹下一般都是最早去往源頭村塾的,在那邊準備好早餐。

沒料到會半道下雨,虧得沒跑幾步,就遇見了出門前好像就對這場大雨未卜先知的先生,真是學究天人。

少年視線精明,炯炯有神。

這就是最好的修道資質。

可能就連浩然天下各國欽天監望氣士,都看不到少年眼中所見的光景。

而在陳平安眼中,這場註定會連綿不絕下好幾日的大雨,其實每一滴雨點,都是一個蘊藉道氣的金色文字。

既有散道,就有得道。

但是世間,尤其是頂尖宗門的“未雨綢繆”,憑藉各種陣法、手段,“接雨”有無效果,效果如何,就目前而言,尚無驗證。

恐怕只能等到雨停,或是雨停之後動輒數十年百餘年漫長歲月,透過各種大大小小的道法機緣,才能夠得到一種漸進式的證明。

唯一的例外,恐怕就是那些已經觸及“天高處”瓶頸的大修士,這一小撮山巔人物,才可以得到一種相對直觀的觀道。

相信不少深謀遠慮的人間大修士,內心深處都希冀著透過這場散道來打破飛昇境瓶頸。

陳平安放緩腳步,將雨傘傾斜向學生,一起走向學塾那邊,笑道:“不一樣,這個說法相當不錯,很好了。”

三教祖師散道,就此與人間作別,聯袂趕赴新天庭,與試圖重演天道、佈置人間的周密對峙,就是一場“天上”。

所以這場雨“下”得當然會不一樣,萬年未有。

照理來說,凡俗夫子是幾乎沒有任何感觸的,寧吉卻能夠敏銳察覺到這場滂沱大雨的異於平常,本身就是一種修道“資格”的證明,以及認可。

寧吉有些赧顏,自己只是一個隨口胡謅的說法,不曾想竟然在先生這邊獲得口頭嘉獎。先生可不輕易夸人。

陳平安說道:“寧吉,想不想學習仙術?”

寧吉毫不猶豫道:“想,當然想學。”

這些年相依為命一起逃難到玉宣國京城的爺爺,如今老人已經返回家鄉,哪怕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了,故鄉終究還是故鄉。

寧吉就想著學有所成,可以早點獨自負笈遊學,去那邊看看爺爺。聽先生說過,陸掌教傳授了爺爺一門足可強身健體的導引術,當個長壽老人不難。其實這還是陳平安說得含蓄了,如果完全按照陸沉的說法,只要還有那個開枝散葉的心氣,枯木逢春老來得子都不難。

在“收尾”這件事上,陳平安跟陸沉都屬於同道中人,不會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很在意好聚好散和善始善終。

陳平安笑問道:“如果有朝一日學成了仙術,你最想做什麼事情?”

寧吉老老實實回答道:“沒想過這個問題,先生,是不是得等我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才能學習傳說中的仙法啊?”

聽說那些騰雲駕霧的學道之人,不管是少年道聽途說,還是書上看來的,好像上山之初,都要立下大志向,上山之後,都要付出大毅力大心血,期間還要經歷諸多困難和考驗,才有可能得道成仙。

陳平安搖頭笑道:“只是隨口一問,跟你差不多年紀的時候,如果有人問這種問題,估計我也答不上來。”

什麼修齊治平,三不朽,吃冷豬頭肉,什麼攜山嶽跨湖海,力挽狂瀾於既倒,聽都沒聽過,讓當年的泥瓶巷少年如何回答。

學拳練劍,搭長生橋,求活而已。

寧吉抬起頭,笑容燦爛道:“先生,多說說山上學問,我打小就愛聽這些,哪怕不學仙法,都覺得有意思。”

陳平安想了想,緩緩道:“如果只說狹義上的煉氣,你不用將修行仙法看得太高遠太玄乎,簡單將其視為一門手藝活就行了,跟窯工燒瓷、農夫種田、夫子教書沒什麼本質區別,只是修道的門檻,比起市井百家工藝確實要高些,誰資質好,誰就學得快,這就叫祖師爺賞飯吃,比如古書以為諸得仙者,皆受命於道氣,是天地自然所稟,是法地財侶的大集合。只不過這種說法,難逃宿命論的窠臼,先生對此是存疑的。但若是廣義上的修道求真,門檻就高了,不得不承認,除了個人心性,得講一講老天爺是不是賞飯吃了。”

說到這裡,陳平安從袖中摸出幾張符籙,屬於山上比較冷門生僻的“一字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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