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困羈鳥別舊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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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心的三兄帶的羽林軍在玢陽公主別院外三里紮營,別院背靠山林,林與院中間隔著清溪支河,除非駕船攻陷,否則隔絕水火,是一處易守之地。
蕭傳來得急,在前廳來回踱步,看見張若心與陸賓然一同走出來迎客,神色並不多慌張。想來謝令殊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總算鬆了一口氣。常規地問些用藥否?可發燒?陸、張二人又帶著他去房裡。
謝令殊已從仰躺睡成了側著身,神情倒也安詳,只是眉頭輕輕蹙起。蕭傳伸出手探他的額頭,摸到一片微高的溫熱。
覺察到到有物體壓在了額頭,謝令殊煩躁不耐,他感覺到餓,手腳無力,想睜開眼睛瞧一瞧是誰這樣沒有眼色,不會侍奉主人。用力眨了幾下眼睛,再緩緩睜開,前面是黑壓壓一片。
“怎麼也不點燈?”他腹誹。現在是晚上了嗎?守夜的人呢?謝令殊伸出手,往前一勾。
蕭傳看他體溫尚好,也已經盡了情分慰問。奈何實在心中焦急他不知何時能恢復神智,自己剛從封地歸來,現下的兵馬糧草又緊缺。自己與城內的連線本來就是謝令殊牽線搭橋…正在出神之際,腰帶被榻上的人勾住。
一時間,室內除了謝令殊,都陷入了尷尬又微妙的境地。蕭傳見謝令殊嘴唇蠕動,喉間卻沒有聲音。俯下身去正要聽聽他想說什麼。沒想到謝令殊一條長腿踢開薄被,又仰躺了回去。
蕭傳無奈,只好拉起錦被準備蓋在他胸前。兩手正整理著錦被的時候,他瞥見臥榻內側放著一本被翻開的的圖集。蠟燭點在他的身後,室內也如同早黃昏,蕭傳正好彎下腰,燭光越過他的身形,映照在那本冊子上。赫然是一本硃筆批註的勘輿圖。
他這裡有建康城內的勘輿圖並不稀奇,只是…翻開的那一頁,好像是建康宮內的地形工事圖。手不自主的越了過去……
陸賓然見蕭傳半晌未起身,料不準二人發生了什麼,只好輕咳了一聲,“咳,大王。可有什麼不對?”說罷,也伸手拉起被子蓋住了謝令殊的身體。有意無意地隔開他與蕭傳的距離。
“呵,無事。”蕭傳尷尬一笑。收起手,交迭摸了一下手腕,臉色如常:“看來他是要醒來了。”
陸賓然也在好奇,這兩天謝令殊總時好時壞的,反覆幾次,著實讓他傷透腦筋:“貧道也拿不準,偶有燒熱,病情反覆。正在思考要不要改換藥方。”
蕭傳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到謝令殊遲遲不醒。自己送去建康城內謝嶠之處的信件也石沉大海,不能再等了!
“只是…”
看著陸賓然欲言又止的樣子,蕭傳只好追問:“道君不必顧慮,如今我方既已結成聯盟,自然是無有不予。”
“說來也是報應,官家曾為盂蘭盆法會集香,建康城及周邊郡縣的珍惜藥材一車車地運往通泰寺,日夜焚香。現下有了要緊的藥材尋不到,這才……”陸賓然羞赧。
梁帝崇佛,每年盛京各種法會,有時徹夜煙火燃放連續十天半月,有時焚燒鮮花香果,繳納的範圍蔓延幾十個郡縣,香菸繚繞,延綿不絕,這些空前盛況他豈會不知,燒燬一些藥材又算什麼呢?
不過今次他過來,本就是要修築這座搖搖欲墜的橋。
身後的從事看著主人細微的動作心領神會,出去片刻又帶回一個鶴髮老者,那老者進了房間也不說話。張若心見有生人,拉起陸賓然的衣袖側擋在了床邊。
蕭傳看她一副母虎護崽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有些豔羨:“思行有張娘子與道君這樣的好友,某真是羨慕不已。”
陸賓然眼見來人氣度瀟灑自若,扯了扯張若心的袖子,示意她且放鬆。笑道:“我三人既是承了師傅一同教導,當時如親兄妹一般…”說罷,讓出一人的位置。
那鶴髮老者也不說話,伸手搭上了謝令殊被子外的腕子,細細地把起脈來。時而點頭沉思,時而蹙眉聞詢,陸賓然一一對答。
看他從袖籠裡掏出一卷生絲卷軸,與他身上的素麻長衫格格不入。那捲軸展開,裡面竟然排著長長短短几十上百根細細的金針。見他手執一根髮絲般細的金針正要刺進謝令殊的虎口。張若心神色防備,剛要抬手阻攔。被陸賓然握住了手。
“張娘子不用擔心。”蕭傳見張若心神色緊張,出言解釋道:“劉先生是吾在朔州結識的醫賢。”
“可…”她剛要開口反駁,陸賓然出言打斷:“莫慌,左右我們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
幾人圍在一處,觀察著謝令殊的神情反應,看他並無異樣。劉醫賢又“唰唰”執起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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