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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蕾有三分相似,是奚蕾的弟弟。他個頭比奚蕾高很多,175左右,一身普通便宜的運動服,穿著卻是一雙大熱Yeezy boost 350,發售價1200,被黃牛炒到12000。
他的手上拿著手機。
手機是apple 6s plus,去年九月發售,售價6888。
這兩樣都是全新的,這兩天買的吧。
紀詢短暫評估後,收回目光,外頭傳來車子熄火的聲音,不一會,敞開的院門搬進一塊刻好了字的石碑,那是奚蕾的墓碑。
墓碑不小,除了雋刻名字的主體外,周圍還有圍欄圍護。
起碼30000塊,不便宜。
和靈堂周圍的簡陋格格不入,不像是同一個人的手筆。
紀詢想。
來自旁邊的議論再次驗證他的想法:
“老奚墓碑買得這麼好,怎麼連煙都不捨得發一根?”
“有三毛錢黴雞蛋買,絕不要五毛錢好雞蛋的吝嗇鬼,哪捨得出這個價。墓碑是程老師搞來的。”
“嗐,無親無故,為個女娃娃出這份大錢?”
“怎麼無親無故了,她可是程老師的第一個學生。古代不還講究老師和學生也是父女關係嗎?”
葬禮上什麼都能聽見。紀詢想到呂丹櫻的葬禮。
奚蕾的葬禮別出心裁一些,八卦的都是男人,呂丹櫻的葬禮竊竊私語的角色,就約定俗成由中年女性來扮演。
她們議論:
“年紀輕輕地怎麼死的啊?”
“我跟你說你不要告訴別人哦,說是懷著寶寶,在浴室裡跌了一跤,大人小孩都沒了。”
“哎呀,那她老公該多傷心,怎麼沒看見她老公?”
“還老公,連男朋友都沒有!不過好歹留下了一套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小三賺來的,不自愛,報應就來了吧。”
……
“紀詢?”
前方的聲音喚回紀詢飛遠的思緒,他朝前一看,是夏幼晴。
相較進去之前面色蒼白,有些搖搖欲墜的模樣,現在的夏幼晴似乎放下了一塊巨石,不止腳步變得輕鬆,連臉上都多了一層血色。
“我們走吧。”夏幼晴說。
“現在就走?”紀詢問,“葬禮還沒正式開始。”
“嗯,現在就走。”夏幼晴輕輕頷首,“不用再留了,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紀詢依照夏幼晴所說的,帶她離開。
小院的出入口守著奚蕾的母親,那是個高大的,長得挺像男人的女人,和矮小的奚蕾不盡相同——奚蕾像爸爸,這個高大女人的丈夫是個矮小男子,並且身體單薄。
她對著每一個進來的人鞠躬:“你好,謝謝你來送奚蕾一程。”
當紀詢和夏幼晴要出去時,她依然鞠躬:“你好,辛苦你大老遠過來一趟。”
一下一下,勾著背,勾著頭。
像是裝著電池的機器人,不知疲倦重複同樣的動作。
他們出了院子。
紀詢在啟動車子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帶眼鏡的男人。他躲在樹的後邊。
冬日裡,樹木的葉子都落光了,光禿禿橫斜的枝杈如同一條條向天空伸去的胳膊,其下樹幹上的一個個瘤子,像一隻只自裡朝外窺探的眼。
灰衣服的男人靠在這些瘤子上,他的背幾乎和這些瘤子長到一處。
他手裡抓著一疊東西。
那是一堆獎狀,一個大紅花,一張黑白照片。
他鼻樑上的眼鏡還起了霧,那張臉就藏在霧的後面。
“紀詢,你知道嗎?”夏幼晴幽幽的聲音自後傳來,“蕾蕾為我辦過葬禮。”
紀詢手一滑,打火打過頭,正啟動的車子熄火了。他自後視鏡看去,夏幼晴手肘撐著窗,指尖抵著額,眼神有些渺遠,正在回想一樁過去。
這樁過去不難以回想,它給了她很深的烙印。
所以她很快開口:“……那時我認識蕾蕾沒有多久,情緒還是依然很不穩定。有天晚上,蕾蕾突然給我發訊息,問我要不要試試辦場葬禮。我答應了。”
“我們買了棺材,佈置了靈堂,還邀請了人,對,像鬧劇一樣邀請了人。別人都拿這當玩笑,沒有一個過來。最後的賓客只有蕾蕾,和我的寶寶。
“現在想想,那段荒唐的葬禮居然很溫馨,因為面對了已經死去的自己,所以突然可以肆無忌憚的議論要怎麼活,平常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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