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 末日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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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討厭……通‘奸’者應受鞭笞，‘雞’‘奸’者應被活埋，這才是阿塔認為正確的東西。他還討厭音樂，討厭笑聲。

有時他被問：“你為什麼從來不笑?”齊亞德會幫他回答： “當有人不斷在巴基斯坦死去的時候，你怎麼能笑?”阿塔從不笑，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沒有什麼能讓他覺得發笑。這世界之於他就像個幻象。

除了早飯與晚飯，阿塔全天都待在旅館中。或者對著膝上型電腦發呆，或者虔誠的禱告。三點二十分，阿齊茲來敲‘門’，說：“是時候了。”

於是阿塔收拾東西，離開旅館。步行走下樓梯來到大廳退房的時候，敞開的旅館大‘門’立刻讓他感受到了寒意。他眨眨眼看過去，隨即看到了天上飄舞著的潔白的雪‘花’。他猜，這也許是真主的意志，敦促他去淨化這個骯髒的世界。

結了賬，他們離開旅館，鑽進計程了車裡。阿塔將地圖遞給司機，指了指上面標示出的機場，司機會意點頭，隨即發動了汽車。

阿塔知道，司機一定會多繞一段路。但這沒什麼，只要不耽誤他乘坐航班就好。阿齊茲在旁邊突然說： “讓我們開始研究法律吧。”

阿塔縮了縮脖子：“誰告訴你的?”

阿齊茲聳聳肩：“齊亞德。”

阿塔開始皺眉，不論是阿齊茲還是齊亞德都不該知道這些暗語。法律代表國會，政治代表中南海紫光閣……這是阿塔與酋長一致討論的結果。

阿塔現在還在猶豫，因為除了法律與政治外，還有個更合適的目標：電機——位於天津的核電站。這一目標極具‘誘’‘惑’力，可能會讓整個渤海灣在未來七十個千年裡都變成一片廢墟。唯一的問題是，明國人也許會在渤海上空就將他所乘坐的航班擊落。這麼看來，法律或者政治的可行‘性’更大一些

下午四點三十匕分，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計程車載著他ii]n了機場。提著行李走進大廳的時候，阿塔的手機響了，是齊亞德。

齊亞德只說了一個單詞：“我決定選修法律。”

阿塔說了聲知道了，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既然齊亞德選了法律，那他就應該選政治。

進入周水子機場，片刻之後馬萬神經兮兮的過來說： “你覺著一切正常麼?”

阿塔狐疑的看了一眼，卻沒發現什麼，於是說：“正常。你喝了水麼?”

“什麼水?”

“聖水，”阿塔語調輕快，“從綠洲取的。”

馬萬沉默了下，問：“用來幹嘛?”

“幫你免除阿訇所說的‘行’之罪。”

馬萬又是一陣沉默。

阿塔拍了拍馬萬的肩膀說： “真主說， ‘所有恨我的人熱愛並招致死亡。，馬萬，你是你身體的託管人，不是主人。真主才是他的主人。”

在機場裡，阿塔被電腦輔助預先測檢旅客系統選中，這隻意味著他所登記的行李與飛機隔離開，直到他登機。

他們順利地透過安檢：沒有檢查隨身的包，沒有被搜身。阿卜杜勒阿齊茲的帆布揹包裡有刀和梅斯毒氣。突然又一陣強烈的嘔心感向阿塔襲來，他想等著它過去，不過卻沒有。他跑進男廁所，嘔出了膽汁。當他走向停機坪時還在擦嘴

更糟糕的是，阿塔最終坐在了兩個胖‘女’人中間，其中一個還抱著不停哭鬧的嬰兒。阿塔鬱悶的開始幻想身邊的‘女’人會是航班的空乘。

五點十分，他們全部順利登機。五點三十三分，飛機開始迅速升空。

當空乘們離開彈跳椅，重新出現在過道里的時候，阿塔鬆了口氣，他有嚴重的恐高症。穿越對流層的顛簸，讓阿塔一陣噁心。他站起身離開座位，走向洗手問，路上小心的看向自己的同夥。而他們也在看向自己，阿塔知道，他們是在等著動手的訊號，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在洗手間裡乾嘔了一陣，阿塔又回到了座位。幾分鐘之後，他第二次站了起來。不是因為腹部的不適，而是因為他忘記了一件事……每架航班上都會有穿著便衣的保衛員，配備有匕首跟手銬，善於近身搏鬥，那對他們來說是個大威脅，他必須在動手前確定目標。

阿塔的目光在每一名乘客的臉上劃過，然後突然凝固。他的瞳孔開始放大，因為右面座位上那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正用玩味的目光看著自己……就好似一隻正在戲‘弄’老鼠的懶貓。而與此同時，齊亞德迫不及待的掏出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