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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卓嘴角一抽：你每天忙著看電視和吃零食，確實是有點太忙了。 不過聽到戈笑的名字，遲卓還是點了點頭。 之前雖然因為戈笑沒有通知就帶著蔣一二去抓鬼的行為，讓他十分的生氣。 但是每天也提心吊膽擔心小鬼鬧事的戈笑無疑是他現在心靈相通的好友。 再加上回了家後，遲卓就和蔣一二進行了一番交流。 展開了一場關於“生活和生命哪個更為重要”的激烈討論。 雖然蔣一二的能力很強，但是就像是遲卓擔心的那樣，不是每一次都會像是這一次這麼幸運，只是把腦袋摔出個大包，也許下一次就是小命不保。 遲卓給了蔣一二一個貼心的小建議，“等到再大點，能力更強，再去幫助別人。” 他還挺滿意自己這建議，沒有一口否決孩子的積極性，又能讓孩子暫時的規避一些不必要的危險。 倒是蔣一二聽見這話，小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甚至還白了一眼遲卓。 “我也不想，可是我沒得選。師傅說我不去給人幫忙，只能……”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五根小手指，“只能活五天。” 看見那五根短短的小手指，遲卓只覺得自己呼吸都停滯了。 從華縣回來已經四天了，明天就是五天。 “那現在就出門給人幫忙。”他一邊說著一邊抱起蔣一二就要出門。 還是蔣一二拍了拍他的肩膀，捂著小嘴偷笑道：“嘿嘿，師傅說我這次做了超級超級大的好事，所以我能休息很久啦。” 說完她還有些得意的扭了扭屁股。 這種只用看動畫片吃零食的假期可真棒，真希望每天都能過這種日子。 覺得難看的怪物也不難看，甚至現在回想起來還怪可愛的。 遲卓聞言這才放鬆了下來，他之前還以為蔣一二每天都要做任務是她師傅為了鍛鍊她，沒想到這做好事竟然和蔣一二的小命掛上了鉤。 “那你這做好事要做多久？”遲卓立刻捕捉到了漏洞，忍不住追問。 蔣一二這次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師傅說要做到死咧。”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意料，但是真的聽到這個答案，遲卓心裡還是不免有些五味雜陳，“那一二為什麼要做好事？” 這次蔣一二乾脆的點了點頭，湊到他的邊上小聲道：“師傅說一二早就該死了，只有做好事才能活很久很久。” 遲卓瞳孔一縮，眼眶有些酸澀，隱隱有淚水生出，就聽見耳邊繼續傳來蔣一二的說話聲。 “而且師傅說他養我大，我要養他老，我要給師傅掙錢買好吃的哦。” 想她年紀小小，已經要為養家餬口而奔波努力。 “你師傅不是……死了嗎？”遲卓欲言又止，他家再養個老人應該也綽綽有餘。 “對啊。”蔣一二倒是沒有看見他的表情，小嘴巴叭叭對著他控訴著自家師傅，“只是我都四歲了，但是師傅的頭髮和牙齒都沒有掉光，什麼時候他才會老啊。” 她從小的時候，師傅就長這個樣子，師傅死了以後還是這個樣子，什麼時候才能老啊。 遲卓語塞：養到老等於養到死嗎？咱不是玄門中人，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哎呀，壞爸爸，你就別擔心了。”見遲卓皺著一張臉，蔣一二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臉上綻開一個明媚的笑容，“師傅說了要順其自然，過好當下最重要。” 過好當下的蔣一二再次當場炫了一個雞腿，挺著一個大肚子去了玄學組織。 和之前作為“嫌疑犯”被人沉著臉抱去的待遇不同，這一次蔣一二受到了玄學組織上下的熱烈歡迎，就連門口的門衛大爺也從千年不動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目視著蔣一二進了大門。 剛走到大廳，看見上方掛著的寫著“歡迎蔣一二大師蒞臨我所參觀指導！”的紅色橫幅，遲卓腳步一頓。 被他抱在懷裡的蔣一二也看見了橫幅上寫的黃字，小臉高高翹起，一臉的驕傲。 而大廳內除了了悟大師，所長，戈笑等上次見過的人外，還擠滿了一些生面孔。 “這就是那個玄學之光？” “這也太小了吧？還沒斷奶吧。” “聽方明說她畫符紙就和喝奶那麼簡單。” “沒聽說哪家出了這麼一號人物啊？就怕是徒有虛表。” 就在眾人竊竊私語的時候，蔣一二從遲卓身上下來，邁著小短腿就給了了悟大師一個腿抱，甜甜的對著他喊道：“了悟，你好啊。” 聽見蔣一二對了悟大師的稱呼，人群再次發出小聲的討論聲。 了悟雖然沒有清心觀的觀主方由心這麼的出風頭，但是對玄學有所瞭解的人都知道在玄學界裡，了悟的能力可比方由心要強上不少，雖然這裡面有了悟年齡比方由心大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