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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暈倒的男人,對於她來說是個陌生人她都慌成這樣,而祝梨反而冷靜的像個旁觀者。 或許,他對於祝梨真的是個不太重要的人吧。 一陣哄亂之中,救護車終於趕到,一群人從已經差不多恢復秩序的後臺跑出來,陳野的臉被醫師跑步時飛起白大褂擋住,祝梨站在道路一側,被稀裡糊塗拉上救護車。 “是家屬嗎?”救護車上的醫生一邊往陳野身上插各種儀器,一邊騰出空問她。 “哦,是他”祝梨頓了頓,“他女朋友。” 這麼嚴肅的場合,總不能說是炮友吧。 祝梨坐在一邊,她挪到一個不怎麼礙事的地方,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正井井有條的給陳野測著各項基礎指標,方形的車廂裡,被儀器冰冷的“嘀嘀”聲填滿。 醫生低頭瞧著儀器上的數值,他彎著腰,在祝梨前面框出一個圓弧的空隙。 陳野素白的臉,平穩地躺進來。 祝梨默默地瞧著,也許是各項激素回落的效果,祝梨輕輕撫了撫手臂,原本光滑的面板浮起細微的顆粒。 好像有點冷。 陳野是極好的骨相,皮貼著骨頭長,臉上沒有一點多餘走向的肉,此刻他躺著,除了閉著眼睛,和平日沒什麼兩樣。 祝梨心裡突然蹦出一陣荒誕的笑意,陳野果然是個面癱臉,臉上表情的查重率時時刻刻百分百,連昏迷的時候都不例外。 笑意慢慢停了下來,她的心底突然拂過一聲嘆息,似乎想藉著這股笑意含糊過去,只留下一個短促的尾巴。 她的眼睛黑黑亮亮,落在陳野蒼白的臉上,一動不動。 陳野,好安靜。 “他會死嗎?”一個平鋪直敘的聲音在空氣裡蕩過來。 幾個穿白大褂的齊齊朝剛才一直沒說話的女孩看過來,女孩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沒有悲傷的表情,似乎真的只是請教這個嚴肅的問題。 其中一個梳著幹練髮型的女醫生嘴角抽了抽,“他是突發性昏厥,原因雖然未明,但目前沒那麼嚴重。” 祝梨沒有講話,她只是一直一直,看著窗外,數著離醫院還有幾棟樓房。 到了醫院,陳野被推進急救室,祝梨也沒閒著,她給她的幾個朋友發了個微信。 給陳野安排了一個病房。 畢竟,她小時候每次生病了住的地方豪華些就好的快些。 她盯著急救室門口紅色的燈牌,視線一移,她透過門上的玻璃反光看見了自己。她覺得她腦子一定是壞掉了。 因為此刻她雙手正無意識地在膝蓋上並在一起。 原來,她薛定諤的悲憫心上線,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為陳野求了平安。 她還真是,菩薩心腸。 醫院裡的鐵板凳坐著不舒服,祝梨換了幾個姿勢都不自在,她的半靴不知道被誰在混亂裡踩了幾腳,在咖啡色的牛皮鞋面上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她將陳野的手機在手上左右看了看,陳野的手機是比較過時的機型,釋出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了,沒套手機殼,她靠近螢幕瞧了瞧,上面居然沒有殘留的指紋。 霍,這得用一次擦一次吧。想到之前陳野之前給她洗衣做飯還包打掃衛生的樣子,她嘖了嘖,真是一天到晚使不完的勁。 她把臉收回來,再看螢幕鎖屏居然開啟了。開啟設定,面目識別果然錄入了兩個。 祝梨不懂陳野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也沒多在意,畢竟她一早就知道陳野悶騷得很,很多行為常人不能理解。 反正,現在她能開啟陳野手機,總歸是有用的。 她將微信列表過了一遍,根據備註猜測著陳野與這個人的關係。全過了一遍之後,祝梨簡直要罵街,陳野100多個好友裡,居然沒有一個看起來是他的親人。 她起碼還留一個範清躺在她列表呢。 唯一一個看起來能來陪床的大概也就大良,祝梨眼睛眨了眨,用陳野的手機給大良發了一句“驢脾氣。” 她有幾百種罵人的創意,罵起人來那叫一個朗朗上口,妙趣橫生。話像玻璃纖維似的,一根根小刺扎進去,拔都拔不出來。 不過陳野和她風格相左,發多了露餡,她只能不痛不癢地叫囂一句,過過癮。 最後祝梨還是給陳野找了個護工,陳野被醫護從急救室裡推出來的時候,祝梨捏著他的手指按在手機上付了款,然後她把陳野的手機塞到他病號服的口袋裡,拿上陳野換下來的秀款,功成身退。 回秀場的路上,祝梨回憶起自己這一連串妥帖的安排,還不由得飄飄然。 她還真的有點領導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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