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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野突然感覺有些喘不上來氣。 一種巨大的無望席捲全身。祝梨的手機錢包全都沒帶在身上,陳野發洩似的狠狠將地上不知道被哪個酒鬼丟下的啤酒瓶踢開。 鐵皮罐發出刺耳的刮擦聲,隨著飛出的趨勢聲音漸弱。 不遠處傳來一陣煩躁的叫罵:“要死啊,你不睡別人要睡呢!” 順著聲音來源看過去,陳野這才發現不遠處被黑暗覆蓋的地方,躺著個人。 陳野在原地緩了一會才冷著臉走過去。“起來。” 祝梨側躺在地上,極有風情的捲髮蓋住半邊臉,她的身下是餐館外長廊鋪設的乳白色地毯。陳野簡直差點被氣笑,她還知道找個舒服的地方睡。 “起來。”陳野又重複了一邊。 祝梨縮了縮,耍起橫來,“我困了,我要睡覺。” 她睜開眼睛,從頭髮縫裡悄悄看著陳野。這個角度顯得陳野的身高有些驚悚,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裡顯出幾分水色的亮,唇線緊抿,表情有些嚴肅。 祝梨的思緒卻又隨著酒精跑偏,她想起前段時間隨手刷到的營銷號點評男明星面部摺疊度的微博。 陳野的面部摺疊度真高,她想。 陳野真兇,她又想。 真不像話。 陳野半天沒有動作,祝梨變本加厲,“你陪我,我現在就要睡覺。” “好。”陳野語調出奇的平靜,他瞥了一眼祝梨躺著的地毯:“你躺著的這塊地毯應該是一個月清洗一次,上面大概有中年男人的痰液,嘔吐物,鼻涕。” 他頓了頓,冷靜地補充道,“也許還有尿液。” “當然如果你足夠幸運的話,你躺著的這塊地方以上東西全部沒有,只是有成百上千人鞋底留下的泥土灰塵罷了。” “而泥土可能來源於,病毒實驗室,公廁,或者家禽養殖場。” 祝梨被她講得就直接醒了大半,沒被衣物覆蓋處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她簡直不敢相信陳野能一口氣講出如此歹毒的話。 還這麼長! 也許五感真的相通,祝梨竟然也開始聞到身下地毯傳來的臭味。 大腦有些清醒了,覺出自己幹了荒唐事的祝大小姐開始知道丟臉了,她僵硬地緩緩遞出一個手臂,“扶我起來。” 並沒有手掌回應她。祝梨正想把頭髮撥開看看陳野是怎麼個冷漠無情法的,連個臺階都不願意給她搭。 她轉過臉來,卻撞上陳野近在臉前的眼睛,她呼吸一滯。 陳野半蹲下來,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他雙手扶著祝梨胳膊下面,像抱摔倒的小孩一樣把祝梨抱了起來。 他的手掌真的很大,三四下就能拍乾淨她身上的塵土。 祝梨的外套鬆鬆垮垮地搭在他的右臂上,他做事認真,一雙清亮的眸子不帶一絲情緒,一絲不苟地給祝梨穿著外套。 身上雪松的氣味順著體溫擴散,氤氳在祝梨鼻尖。 意動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再睜眼時祝梨已經咬住陳野的唇,白蘭地的味道與血腥氣融合,有股混沌的冷冽。 她緊緊抱住陳野的後背,哪知陳野根本沒有逃脫的意思,他的嘴唇是灼人的溫度,彷彿逆來順受般地放任祝梨對他的懲罰。 多奇怪,全身上下都是冷的,嘴唇卻是熱的。 似乎是覺得沒意思,祝梨又反手推開了他,剛推開陳野她又挪過去,她的包還在陳野身上掛著。 她沒好氣地翻找著包裡的紙巾,抽出張紙巾擦掉嘴唇上的血跡。 “你為什麼騙我?”祝梨抬眼看著陳野。 陳野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看出來剛才他並不好受。 “我今天被你的朋友一通挑刺,你應該挺開心吧。”她氣得來回踱步,“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心機,啊?陳野。” “分開這兩年你天天晚上研究《三十六計》呢吧,連借刀殺人這招都會使了。” 祝梨此刻被一種複雜的感受包裹,不止是單純的生氣,還有一份若有若無的失望。 在失望什麼,她也不知道。她原本以為她早就已經將失望這種情緒進化掉了。 畢竟她從小就敏銳發現,如果她的生活是一場戰爭,她的身邊早就充滿了叛軍。 陳野的身形隱在黑暗裡,“那你呢,你為什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像落了一層冰霜:“兩年前,你為什麼離開。” 一走了之,杳無音訊。 兩年來的日日夜夜,他都想親口問出這個問題。 祝梨被陳野反常的情緒中斷了怒氣,抬頭,她與陳野對視。 陳野眼底鋪天蓋地的凜冽莫名讓她心底一顫。 她正色,語氣輕佻,“因為你不再對我有吸引力了。”面容沉靜,眼裡是可惡的真誠。 她從來不屑於撒謊,同時她也不理解陳野為什麼對這件事有這麼大的反應。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滿打滿算不過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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