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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想著,他們都是個男人,怎麼也能獨當一面,他也一直有意抬舉著他們,他的視線嚴厲了幾分,可沒想到這幾個酒囊飯袋,他這才剛一出事,就開始想著瓜分他的財產了。 最後,他的視線定在祝梨那張素白的臉上。 他站起身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點點走到祝梨座位旁邊。 祝梨抬起臉來,直直的看著他。這張臉和她小時候變化並不大,但氣韻卻相差良多。小時候,這張臉長得乖巧,而現在,這張臉面目表情的時候卻是令他生惡的桀驁不馴。 他氣急,甩直了手臂對著這張厭惡的臉一下甩了下去,餐廳裡回響起一聲悶重的巴掌聲響。 李貴芳當即就站了起來,範清握了握拳,只混在眾親戚之間投來佯作驚訝的目光。 祝梨的臉被狠狠扇到一邊。 她晃了晃腦袋,眼前有些發黑,手下意識捂在左臉上,反應過來的時候,臉頰疊加般的發著燙。 耳根發脹,耳鳴像一根絲線穿起她的耳朵兩邊,在這聲漫長的鳴叫聲後,她聽到前側響起一聲狹促的嗤笑聲,那聲線是範懷榮的。 “那封舉報信是你寫的吧。”範東來咬著牙根,胸口急速地起伏著。 祝梨捂著臉默不作聲,蒼白的臉色第一次不再是張揚佔據主位。 “東來,什麼事不能以後再說嘛,你看你這是幹什麼?”李貴芳有些慌慌張張地拽住範東來再次揚起的手臂,其他人也像是反應過來一樣,隨即也開始勸起來,“對啊,打孩子幹什麼啊?” 那聲音裡,還殘存著沒藏好的看熱鬧的笑意。 “我再不管這個家都被作散了!”範東來說這話時往旁邊看了一眼,其他人聽出他的意有所指,又囫圇把視線收了回去。 他心裡有氣,又習慣性地朝李貴芳撒火,“都是你教出來的好閨女!親手把她老子送局子裡去了!” 他甩開李貴芳地掣肘,氣火上湧用手指一下一下敲在祝梨沉默的頭頂上,“範二,你發神經發到你老子身上來了,我真是,我早就應該把你送到精神病院裡去。” 祝梨到這裡終於有了動靜,她有些緩慢地把腦袋扭過去,那雙黑色的眼瞳定在範清身上,最後她看著範清,對著她無聲做了個口型:是你。 她得病的事情范家人絕對不可能知道,只有範清曾經偶爾撞到到過她吃藥。 她撤開她左臉上的手,慢條斯理地撫了撫衣服,站了起來。她那雙眼睛生的奇異,純黑色的瞳仁,站在明亮的光下,那光落在她的瞳孔裡竟被吸走大半,漆黑的瞳仁上只留下一個聚焦的光點。 她一點點把頭側回來,直直看向面前的範東來。 “我剛才的表現,是你想看到的吧。”怯懦的,順從的,痛哭流涕的。 她唇角一點點抬起,“現在該用我喜歡的方式來解決了。” 說完,餐廳響起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這樣扇才對,打得又疼,聲音也脆。” 範東來有些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臉,“你敢” 這話剛出口,又被一聲巴掌聲打斷,祝梨換了一邊,利落得眼睛都沒眨一下。 她的行為過□□速且不合常理,竟是驚得旁邊的沒一個想起來拉架的,整個餐廳竟是該死的寂靜。 這對於範東來而言,無非是奇恥大辱。他的火氣急速衝到頭頂,胸口差點喘成風箱。祝梨瞧了一眼他佈滿青筋的手,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提醒他,“你知道我什麼都做得出來,也豁得出去,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不會再擴大事端。” “那樣,場面會更難看。” 說完,她拍了拍範東來的肩膀,“飯很好吃,謝謝款待。” 祝梨離開範宅沒有先回蔣為家,她先去了醫院一趟,做了個傷情鑑定。 等報告的時間裡,她坐在科室外面的鐵凳上,拉黑了範清的聯絡方式。扳倒範東來,比她想得要難得多,祝梨手撐在下巴上,有些百無聊賴地用她的腦ct影片鏟著地板上的塵斑。 她知道範東來為什麼第一個朝她發難,無非是覺得她即使叛逆,但總歸比他那幾個堂兄親弟好掌控些,想先從她開刀以儆效尤。 祝梨沒忍住冷笑了一聲,範東來也算是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還是改不了他那看碟下菜的市井做派。 長時間的靜默讓她體內叫囂著的發洩欲終於冷靜下來。她越長大越發覺自己與範東來的相像,基因與幼年的生長環境讓她幾乎攜帶著範東來將近一半的劣性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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