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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聽聽,皇后的意思是有人說話做事無心,倒被有心的人利用去了呢。”
玄凌的手指摩娑著手中光滑如璧的青玉酒杯,杯中的“玫瑰醉”如一盞上好的純粹胭脂。他的目光有些散漫,似在聆聽亦似無心,突然“嗤”地一笑,緩緩道:“好好地誰會有心動這些心思。”他看一眼呂昭容身後的宮女道:“昭容喝醉了說話不知輕重,你扶著你家主子下去休息罷。”
玄凌輕輕一語,便把事情推在了一向心直口快的呂昭容身上。胡昭儀微微驚愕,很快從容了下來,若無其事地撇了撇嘴。呂昭容縱然不忿,少不得忍了下來,由著身邊的侍女攙了下去。
端妃黯然搖了搖頭,啜飲了一口桂花酒,她卻是從不喝酒的人呢。安陵容滿面緋紅,楚楚動人地謝恩,“種種紛端因臣妾而起,是臣妾太不謹言慎行了。”
玄凌因對她情分日淡,不過淡淡安慰了兩句,便道:“你向來飲酒身子便不爽快,早些退下吧。”
我與陵容相識已久,知她酒量甚好,並非玄凌所說,如此這般,分明是嫌她在眼前了。安陵容面色微微紫漲,屈膝福道:“多謝皇上關懷。”她說得情真意切,彷彿真對玄凌感激不盡。
胡昭儀見她起身,微微一笑,嬌嗔道:“安貴嬪大是不祥,一說話便起紛端,今日好日子,皇上原不該要她來。”
玄凌微微蹙眉,旋即笑道:“眼下宮中再無人歌聲能及得上她----從此宮中夜宴,朕叫她唱一曲便回去吧。”
胡昭儀道:“再好的歌喉也有聽膩的時候,現放著灩貴人呢。”她停一停,“皇上忘了徐婕妤和沈淑媛的例了嗎?好不好地衝撞了胎氣。”
玄凌微一思忖,目光在眉莊與燕宜小腹上逗留,道:“也罷,從此便叫她在景春殿裡吧,無事也不必出來了。”
胡昭儀出身高貴,從不將陵容放在眼中,此刻陵容尚未出殿,她也並不避忌,照舊揚聲說出此番話來。陵容身形微微一顫,並不轉過臉來,只恍若未聞,依舊安安靜靜走出殿去。一眾妃嬪對陵容得寵數年早已不忿,今日見她如此被當眾折辱,又聞得如此,十停中倒有九停人暗暗稱願。
倒是引起紛端的灩貴人在一旁安之若素,充耳不聞。或許是我多心,只覺得她有意無意把目光拂過我的臉龐。
胡昭儀因陵容之辱微有得色,吩咐身邊侍女再斟上葡萄美酒,紅灩灩的酒汁愈發襯得她杏眼桃腮,眉目如畫。眉莊在她近旁,仿若無意地輕輕唏噓了一句,“話說回來,安貴嬪這副嗓子,莫說是皇上,我偶爾想起來也念念不忘呢。新歡雖好,到底舊愛也不能忘,何況安貴嬪如此聲似天籟。”
胡昭儀雙手用力一握,旋即鬆開,若無其事地哼了一聲,再無旁話。
我微一轉頭,見徐婕妤面色青白如霜凍一般,胭脂也似浮在面頰上一般。我暗暗覺著不好,知道她是為方才赤芍之事煩心,遂微笑向玄凌道:“說到酒醉,臣妾倒聽說徐婕妤宮裡有一味解酒的好方子,不如請婕妤著人送去呂昭容宮裡為她醒一醒酒也好。”
玄凌淡淡道:“婕妤看過的書多,不拘有什麼好古方子在,著人去拿來就是。”
徐婕妤微微失神,此刻正好藉著由頭下臺,“那方子是臣妾自己收著的,旁人怕找不到,還是臣妾親自去一趟吧。”
玄凌點一點頭,溫然道:“也好。你即將臨盆,不宜在席上坐太久,先退下吧。”說著叫桔梗好生攙著下去。李長見有兩位妃嬪退席,不由低低道:“皇上今兒還不曾翻牌子呢,不知意下如何?”
皇后笑語如花,善解人意,“李長你的差事真是越當越糊塗了,今日是榮更衣的喜日子,自然是去擁翠閣了。”皇后衷心祝禱,“但願榮更衣能和她舊日的小主徐婕妤一般有福,能早日為皇上懷上龍胎就好了。”
徐婕妤本以走至殿門,皇后此話說得朗朗,她的背影輕輕一顫,似風中飄零的一片落葉,腳步幾乎有些不穩,。
我心下悽微,愈加擔心徐婕妤。玄凌不曾留意,只含笑道:“皇后賢惠,著實費心了。”
皇后注視著徐婕妤離去的背影,微微搖頭道:“徐婕妤雖然聰敏卻有些鑽牛角尖,今晚不免失儀。其實皇上對徐婕妤已是十分愛寵,她又將誕下皇嗣,還有什麼不足呢?”
玄凌若有所思,口中道:“徐婕妤倒不像這樣的人。”
皇后瞭然地微笑,“都是小女子而已,皇上最近對徐婕妤過分憐惜,她倒不如從前懂事了。”說罷轉頭笑著看我,和顏悅色道:“到底莞妃有氣度肯體諒些,只是未免你的好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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