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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幫忙,說淑妃痛暈過去了。”
玄凌沉著臉,又問一遍,“那麼當時誰在淑妃身邊?”
德妃一怔,不假思索道:“臣妾看見時只有皇后。”
“槿汐離開後到你看到皇后時應該時隔不久,都只有皇后一人麼?”玄凌口中問詢,目光卻在皇后面上陰晴不定地逡巡。
“的確只有臣妾。”皇后面容沉靜如常,朗聲道:“那又如何?臣妾也不知淑妃為何會捶傷自己失去孩子。”
德妃稍稍思量,不覺疑雲頓生,“可當時皇后您明明告訴臣妾,淑妃已經痛暈過去,她又怎會再捶擊自己腹部?”
皇后亦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玄凌的目光如劍,並不肯從她面上撤去,皇后只得坦然道:“臣妾當時只有留下照拂淑妃,但無論如何,若此事涉及臣妾,都是有人蓄意陷害臣妾。”
“皇后辛苦。”玄凌淡淡道:“只是皇后為何不叫人一同照顧淑妃?”
皇后一怔,“淑妃痛得拉住臣妾的手連連呼痛,臣妾實在無法分身。”
“是麼?”玄凌問:“淑妃只是痛得拉住皇后的手,並不曾掩住皇后的口。”
皇后面上的血色漸漸褪去,紫金鳳冠晶光閃耀,越發照得她面如白紙,“皇上是懷疑臣妾?”
“朕不想懷疑皇后。可是皇后能告訴朕麼,是誰捶落了淑妃腹中的胎兒?”
皇后踉蹌了一步,笑得悲苦而自矜,她沉吟片刻,思索著道:“或許淑妃的胎像本就有異,否則怎會那晚突然大痛?”
“朕日日陪著淑妃,時常感覺淑妃腹中胎動,胎像怎會有異?”他想一想,“溫實初,你把素日給淑妃開的藥方拿來。”
溫實初轉身離去,片刻拿來一疊藥方,“皇后請過目。”
玄凌蹙眉道:“皇后亦懂得醫術,不必勞煩太醫就能看懂。”
藥方上,黃芪、白朮、阿膠、黨參、鹿角霜,每一味都是安胎補氣的藥材,並無異樣。
皇后尋不出蛛絲馬跡,她似是自言自語:“或許,是淑妃在昏厥中自己不小心捶到腹部?”
玄凌連聲冷笑,笑到眼角有淚珠湧出,他清癯的面龐上滿是勃然怒意,“皇后覺得能夠自圓其說麼?”
皇后的面色清冷而剛毅,她一揮雲袖,不復素日溫和慈祥,傲然而立,“臣妾有何理由要害淑妃?這些年臣妾排程後宮,皇上可曾見臣妾蓄意害過誰?”
貴妃輕輕屏息,聲音清越似碎冰玲瓏,“此刻並未說皇后害過別人,皇后勿要多心。”
皇后神色稍稍鬆弛,“多謝貴妃直言。”
“皇后誇獎。”不過一瞬,貴妃的話已追到耳邊,“可是淑妃已有一子二女,又有義子四殿下,已經寵冠後宮,手執協理六宮大權。若淑妃再產下一子,誰會最受威脅,權柄動搖?”
玄凌深深吸一口氣,撥出無盡失望與鄙夷,“果然。”
聽得此言,皇后霍然而起,神色冷竣,發上彆著的一支金鑲玉鳳凰展翅步搖振顫不已,“貴妃,你向來與世無爭,為何要害本宮!”
“不是貴妃要害你。”玄凌冷然道:“皇后不解釋清楚,這就是所有人的疑惑。”
皇后緊握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猙獰泛白,玉翠如雲的高髻上珠光寶氣華影流彩,掩蓋不了她此時失去血色的面龐,“臣妾有一言,不得不進。”皇后霍然抬頭,看著一味低聲飲泣的我,語意森森,“唐高宗年間,昭儀武媚娘得寵,為除王皇后,武媚孃親手扼殺尚在襁褓中的女嬰然後離去,隨後王皇后到來看望孩子,卻未發現女嬰已死便離開。武媚娘向唐高宗哭訴女兒被王皇后扼死,當時看望女嬰時只有王皇后一人,王皇后百口莫辯,終於被廢。臣妾今日情狀,恰如當年王皇后!”
我並未動怒,只森森地笑著,寂靜中聽來,極像悲哭,“臣妾是武媚娘,親手殺子?!”我冷笑,“皇后好無辜!是皇后親自告訴眾人,臣妾痛暈過去,臣妾如何能在暈厥中捶殺孩子?”
有須臾的沉靜,我與她怒目相對,彼此眼中皆是噬人的恨意與狠辣。對峙多年,彼此刀光鋒刃俱已施盡。我與她之間,今朝必得有個了斷。
“哇”地一聲,有孩子的大哭打破死寂的沉默。眾人循聲望去,是一直躲在德妃身後的朧月,小小的朧月,縮在紫檀高架的花架子底下,死死抓住德妃的裙角,哭喊著道:“我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看不見!”
玄凌素來最疼朧月,見她哭得扯心撕肺,忙一把把她抱在懷中,柔聲哄道:“綰綰,你看見了什麼?快告訴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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