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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寧長公主自此便在頤寧宮中住下,慧生與玉嬈和幾位帝姬性子相投,在宮中十分得趣。當然,真寧也幾次向玄凌提起要解禁皇后,請皇后侍奉太后病榻前。玄凌只是搖頭,“皇姐是顧念舊時情誼,可是朕怕她再侍奉太后一日,朕要多枉死幾位皇子,實在不敢拿皇嗣的性命輕率。”於是,這話也不了了之。
四月後的一日,我與蘊蓉、德妃正在太后宮中陪著真寧長公主說話。日色燦爛,在殿前芭蕉闊葉上流淌下鎏金光澤。太后揀了剝好的桂圓乾吃著,眯著眼道:“今日好像是狀元郎入殿謝恩的日子。”
我微笑道:“太后好記性,可見長主來後,太后的精神越發好了。”
“本也不記得了。昨日皇帝來請安時提過一句,倒叫哀家想起從前的事。”太后側頭問真寧,“還記得你皇姐樂安長公主麼?”
真寧笑吟吟道:“自然記得,這可是宮中一段佳話呢。”
恰巧玉嬈也在,不覺好奇道:“什麼佳話呢?”
真寧笑容豐豔似桃花,“九王妃新做宮中人,自然不曉得這段佳話,德妃與蘊蓉怕是知道的。”
蘊蓉含笑點頭,德妃卻是不知就裡,便笑道:“我也等著長主告訴呢。”
真寧便笑著道:“素來帝姬出降,不是由聖上指婚,便是鳳台選婿自己擇選駙馬,最不幸的便要出塞和親。然而樂安長公主卻是例外,她的駙馬可知是怎麼得的?”說著,便笑盈盈喝茶。
慧生性急,便問:“母親,是怎麼得的呢?”
真寧道:“那一日是三年大選的狀元郎入宮謝恩。那年的狀元不比尋常,是譽滿京城的才子張先令,張先令不僅有才,更是丰神俊朗,宮中女眷聞名之後,無一不慕名好奇。先帝仁厚,便允許宮眷去城樓上看狀元郎策馬入宮謝恩。合宮妃嬪並各府女眷爭相觀望,張先令果然氣度出群,目不斜視,策馬緩緩入宮。”真寧說起往日趣事,亦不覺含笑,“孤當年還小,便跟著皇姐樂安一同站在城樓最前排,狀元郎走近時人群歡動,後面的人一擠,皇姐手中的團扇沒拿穩,失手落了下去。”她含笑回憶,“孤至今還記得,皇姐手中的團扇是母后給的,是一把雙面繡鴛鴦的彩繡團扇,還是象牙柄的。結果那團扇無巧不巧落在了狀元郎張先令的頭上,驚動狀元郎抬頭去看,便看見了皇姐,狀元郎也不惱,抬首行禮,然後離去。先帝回宮之後聽聞這樁趣事,便道‘姻緣難得’,做主將皇姐嫁與了張先令,成就一對恩愛夫妻,可不是佳話麼?”
眾人聽得入神,不覺一起笑道:“果然是難得的佳話呢。”
此時慧生纖細白皙的手指執著一把障面用的泥金芍藥花樣綾紗團扇,與她豐饒多豔的面龐相輝映,像晨曦流霞一樣動人。她聽得怔怔的,玉嬈笑著推一推她胳膊,“翁主小心拿著團扇,別也落了。”
慧生“咦”地一聲轉過臉來,口中問著“什麼?”手中一鬆,那柄團扇輕巧巧落在了地上,孫姑姑忙撿起了笑道:“這裡又沒狀元在,翁主掉什麼扇子呢。”
眾人忍不住大笑,慧生羞得滿面通紅,跺著腳便要走。太后笑著喚人攔她,“你去哪裡?”
慧生捂著臉道:“你們心眼兒都壞,我可不理你們了。”
太后笑得合不攏嘴,指著她道:“好好坐著,你若真要走,不如跟你母親和德妃她們一起去看狀元郎吧。宮中可多年沒有這樣的趣事了,咱們樂樂也好。”她向真寧道:“哀家是有心無力起不了身了,你跟著去看看,回來好告訴哀家,今年的狀元郎是如何一位美郎君呢。”
真寧笑著欠身起行,“那兒臣就領命了。”
一行人迤邐隨著真寧公主往城樓上去,春光無限沉醉,恰如眾人花靨耀耀,翠華搖搖,踏芳而去。德妃與我走在後頭,笑著掩唇悄悄向我道:“太后哪裡是要長主去看狀元郎,分明是要為翁主相看一位郡馬爺呢。”
蘊蓉嬌小的下頜輕輕一點,似是贊同德妃的說法。我笑道:“太后費盡心思搭了花架子,咱們能不眾人抬轎麼?這樣的美事咱們也是樂見其成的。”
不過片刻就到了城樓上。四周靜謐,天色碧藍,日色如金,城樓下漢白玉大道筆直貫向數百米外的城門,只聽得馬蹄落在清脆落在漢白玉路上,歷歷可數。夾道種著無數青奈,風吹過,淡白的花瓣亂落如雨,滿地都臥著溫柔得能發出嘆息的落花,絢爛似一匹錦毯華麗展開,吸引住城樓上眾人期待而好奇的目光。
有內監低低喊了聲“來了!來了!”眾人極目望去,那馬蹄聲的源頭,一位紅袍少年踏著落花策白馬緩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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