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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便無話了。我默然,他亦不作聲,彷彿就這樣可以這樣一直沉默下去。殿外隱約起了一兩聲悶雷聲,潮溼的意味更盛。最後還是玄凌先開了口,彷彿是淡淡一句閒話:“才春天裡,這天氣真是悶熱。”這樣無關痛癢的一句。
我於是含笑起身道:“對了。方才燕宜妹妹讓小廚房燉了上好的參湯來進上,臣妾伏侍皇上嘗一嘗吧,提神補氣是最好不過的。”
於是取小銀匙試了試溫度,方送至他嘴邊。
玄凌喝了參湯,精神略好些,便倚在枕上與我閒話,揀要緊的政事問了兩句,他頷首道:“你處理得甚好。”
我依舊恭恭謹謹垂首,溫婉道:“臣妾愚昧,跟隨皇上看了幾年摺子,聆聽聖訓,才稍稍懂得些皮毛,還是離不開皇上的聖明。”
他似乎是誇讚,“你的聰明慧黠,是不消說的。否則朕再怎麼扶持你,你也走不到今天。”
手腕上的金縷石榴石手鐲映在羊脂白玉碗上映出豔麗的瑩然光輝,一搖一轉。我道:“臣妾應對之間力不從心,一切大事還要皇上來做主的。所以請皇上一定要保重龍體,儘快康復。”
他微微笑著,目光似乎膠凝在我身上,“一定。不只是為了你,也為了咱們的涵兒。”他轉了轉頭,問:“涵兒沒跟你過來請安麼?朕也有兩日沒見他了。”
我心頭一震,慢慢舀著參湯道:“早起就過來請安了,只是皇上睡著,就沒敢進來打攪。”我笑盈盈道:“這個時辰該跟著師傅在習字呢,男孩子家難得肯靜下心來好好寫幾筆。涵兒也天天唸叨著,要多見一見父皇呢,臣妾等下就讓人打發他過來。”
玄凌頷首道:“難得他有這份孝心。只是習字讀書上也不能馬虎了,你要好好督促著。咱們父子情分,也不在這一時片刻上。”
玄凌刻意在“父子情分”四字上咬重了音,目光有意無意掃到我臉上。
我啟唇笑道:“是啊!父子倆的心性是最相像了。聽師傅說起,涵兒也和皇上一樣喜歡讀《楚辭》呢。”
這樣敷衍過去,我似想起一件極難開口的事,躊躇道:“有件事臣妾十分為難,與貴妃、德妃幾番商議不下,還請皇上拿個主意。”
他“唔”了一聲,懶洋洋道:“有你也拿不準的事情麼?說來聽聽。”
我嘆了一口氣,蹙眉道:“貴妃與德妃久在深宮,見多識廣,本也不難辦,只是這件事事關皇家體面,臣妾不得不請皇上的旨意。本來皇上抱恙,這件事是不該說的。”
我如此欲言又止,玄凌自然被我問得疑心上來。皺了皺眉毛,道:“你說。”
“景昌宮的孫才人與侍衛私通,已經被德妃扣在她自己宮裡禁足,如今只等皇上的旨意,看怎麼處置。”
我說得並不委婉。話音乾脆利落,不帶一絲感情,刀劈斧削一般貫入他耳中。
玄凌臉色驟然大變,彷彿不可置信一般,聲音瞬間嘶啞了,“你說什麼?”
這幾年新進的妃嬪之中,孫才人機敏俏麗,頗得恩寵。只是玄凌這幾月都在病中,自然無暇顧及了。
皇帝才一病,平日裡的寵妃就迫不及待與人私通,分明是把他當個將死的人不放在眼裡了。身為九五至尊,玄凌如何能不勃然大怒,激憤不已。
我聲氣平平道:“孫才人與人私通,請皇上示下看如何處置。”
玄凌幾乎暴怒起來,臉色鐵青,如暴雨驟來,他的手突然用力一揮,打到我手中的湯碗上,洋洋潑了一地,我顧不得去擦淋漓的湯汁,慌忙跪下道:“皇上息怒。”
他極力平息著胸中的怒氣,剋制著道:“你起來,不關你的事。”
我泫泫欲泣,“是臣妾不好,不該告訴皇上的。”
他的手用力拍在榻上,可惜身子發虛,拍得並不響,怒道:“什麼不該告訴!是什麼時候的事?你給朕一五一十說來。”
我極力撫著玄凌的背脊勸他息怒,一邊娓娓道來:“那人本是孫才人在閨閣時就相識的,想必是兩情相悅----不,是早有苟且。孫才人入宮之後,那人必是賊心不死,才想方設法混入宮中當了名侍衛,以期得會與孫才人。他們素日如何來往臣妾並不知曉。只是前日夜間,德妃與欣妃向皇上請過安後已經極晚,於是各自回自己宮中去,不想經過孫才人的景昌宮時,聽聞牆內花叢中似有異聲----孫才人的景昌宮本就偏僻,本來那個時辰是不會有人經過的。只是欣妃要送德妃回去才偶然擇了那條路走,也是合該事發。原本以為是哪個宮的內監宮女不檢點,德妃協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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