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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誰又不關心了?我才好一些,你便又要來招我麼?”我話說得急了些,不免咳嗽了兩句。
溫實初頓時面色大變,忙忙告饒道:“是我的不是,惹你生氣了。這樣一咳嗽,越發難受了。”
我極力平一平氣息,緩和了道:“清河王一向仗義,在宮中時就對我多有照拂。如今又是這裡的東道主,拼死救了我回來的。我不過尋常問候兩句而已。”我微微沉吟片刻,終於道:“何況他是宮裡的人,又是他的弟弟,我怎麼會……”言及此處,自己的語調也有些傷感了。
溫實初滿臉懊惱,道:“是我不好,惹你難過了。我以後再不胡說就是了。”然而他思量一晌,小心翼翼地哀怨道:“然而我總覺得,你對他比我對我好些。”
我哭笑不得,只得道:“如此我也便好好關心你一下,你連日照顧我辛勞得很,也早早去歇息吧。”他還要再說什麼,我道:“你若再說,我以後的身子便再不要你治了。”
溫實初無奈,只得悻悻告辭了。
眼見溫實初離去,突然一個女孩子俏麗的聲音道:“這太醫還真當可愛,我簡直忍不住要笑了。”
我回首看去,正是方才那兩名女子。她們卻也乖巧,見我看去便滿面含笑伶俐地向我福了一福,道:“給小姐請安。”說完俱是嫣然一笑。
我並不清楚她們的身份,只得生生受了她們一禮,含笑道:“你們叫什麼名字呢?”
一個高挑些的道:“奴婢叫採藍。”
另一個圓潤活潑些的道:“奴婢叫採蘋。”
我聽她們自稱“奴婢”,曉得不過是得臉的侍女,或許是玄清的近身侍女。我不覺啞然失笑,問道:“這名字可是王爺給你們倆取的?”
叫採蘋的侍女已經快言快語道:“小姐怎麼知道的?”
我斜靠在被子上,笑道:“採藍、採蘋都是《詩經》裡頭的名字。清河王當真是風雅之人。”我輕輕吟誦道:“‘採藍’取自‘終朝採藍,不盈一襜,五日為期,六日不詹’,‘採蘋’則取自‘於以採蘋?南澗之濱’。都是很雅緻的名字。”
採蘋粲然露齒一笑,道:“奴婢們哪裡知道好不好,只是小姐唸的句子,在王爺給奴婢們取名時是聽王爺念過的,只不過咱們記不住罷了。”
我盈盈一笑,心底又擔憂著玄清的身體,便覺得有些疲倦了,採藍和採蘋服侍我睡下。這一覺沉沉,再醒來時已經是向晚時分了。
浣碧已經回來,在我身邊坐著。採蘋和採藍遠遠在門邊坐著,三人並不說話。
浣碧見我醒來,忙服侍我喝了水,又讓採蘋和採藍去廚房拿白粥、小菜來侍奉我吃晚飯。
我瞧浣碧與採蘋、採藍說話的語氣客套而疏離,並不像她平時的樣子,不免有些疑惑。趁著二人去廚房,悄聲向浣碧道:“你不喜歡她們倆麼?”
浣碧笑一笑,淡淡道:“哪裡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只是小姐知道我性子沉靜些,採蘋、採藍都是性子活潑的人,未免有些合不來。”
我微微一笑,“那有什麼呢?”我語氣有些傷感,“從前流朱的性子,不是和你頂合得來麼?”
浣碧低著頭扭一扭衣裳,只撥弄著自己的指甲道:“流朱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就不一樣了。何況採蘋與採藍兩位姑娘或許是王爺的親近之人,我與她們走得太近了,未免有人說咱們巴結……”
我笑著嘆氣道:“你這性子,實實是多想了。”我想一想,又問:“你方才回來時,王爺好些了麼?”
浣碧低頭片刻,眉目間有一點淺淡如霧的憂愁,強打著精神道:“小姐說笑呢,哪裡這樣快就好的。發著熱,一回綠野堂倒頭就睡著了。現下是阿晉和莫大娘照顧著呢。”
我微微蹙眉,“嗯”了一聲道:“你若有空是該去瞧瞧,也是咱們做客的禮數。我是走不動,若走得動,也就是自己去了。”
浣碧欣然領命,道:“小姐說得很是,原本咱們在清涼臺住著,王爺又病了,是該去多瞧瞧王爺的。只是小姐若不開口,奴婢到底也不敢去。現在小姐既吩咐了,我敢不盡心麼。”話正說完,採蘋與採藍端了清爽可口的小菜、白粥進來,又搬了一張楠木嵌螺鈿雲腿細牙桌在床上。浣碧一手接過,淡淡笑著向採藍、採蘋道:“我來服侍就好,二位且歇著吧。”
採藍不曉得她什麼意思,只好笑著道:“碧姑娘辛苦,只是王爺叫咱們姐妹服侍小姐……”
“我自五歲就侍奉在小姐身邊,這些活計都做慣了的。兩位姑娘且自便就好。”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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