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的命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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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拿了杯和阮琳琅一樣的酒，試著喝了一口，頓時皺起了眉。

一方面是因為不是他喜歡的型別，另一方面則是度數有點高。

反正小琳琅肯定是因為酒水的顏色好看才拿的，她自己本身沒有喝酒的嗜好，舌頭對酒精的感覺也很遲鈍，不管度數高低她喝起來都只覺得辣，反而容易忽視醉酒的可能性。

偏偏這人其實很容易醉，醉了她自己又感覺不出來，因為她覺得自己意識很清醒，她也能表現得很正常——只要忽視她老是出現斷層的語言邏輯。

白蘭琢磨著得想辦法把阮琳琅手上那杯酒換了，他拿了另一杯看起來很好看不過頂多算酒精飲料的調酒遞過來：“小琳琅，要不要喝這個？”

阮琳琅抬頭看著他，光看這一眼白蘭就確定阮琳琅有點兒醉了，她眼裡籠著一層淺淺的水光，視線也不像平時總能很快聚焦到他的眼睛上，而是落在額頭又到嘴，最後才對上視線。

“不要。”她移開視線，“不能喝。”

白蘭有點兒困惑：“怎麼不能喝了？”

阮琳琅沒說話，只是喝完了自己那杯酒，立刻有侍者過來端走了空酒杯，她又轉頭去找新的。

白蘭還以為她又要拿一杯好看的，結果她的視線轉了一圈，居然拿了一杯威士忌。

不兌水不加冰，簡簡單單一杯威士忌。

起碼四十度的威士忌！

白蘭這下態度有點兒強硬了，他按住阮琳琅的手：“小琳琅不要喝這個。”

阮琳琅的手都已經握住酒杯了，被他按住，她便抬頭看向白蘭。

那個眼神很奇怪，像是在掙扎，又慢慢沉寂下去，最後變成淺淺的笑意：“嗯，我知道了，那把你剛才那杯酒給我吧。”

白蘭鬆了口氣，把先前那杯調酒端過來，阮琳琅就抱著酒杯，小口小口的，居然很快就喝完了。

這是渴了？白蘭握住她的手，將空杯子拿過來交給侍者，耐心地問道：“小琳琅是不是渴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要。”阮琳琅反過來抓緊他的手，身體微微顫抖，“你別走，你要陪著我。”

她真是難得撒嬌，白蘭聽得心花怒放，正想著要不要趁機膩歪下，就聽到阮琳琅繼續說道：“我不要一個人死掉，據說中毒死掉的話，死前會很痛苦，有你陪著，我會好受點。”

白蘭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反正也騙了很久了，多騙一會兒也沒關係吧？”她的手向上，緊緊挽住白蘭的胳膊，“這次還好一點，至少是你親自動手，總比桔梗好。”

“死在你身邊，總比一個人孤零零地死在家裡好。”她說著忽然又笑起來，“我物業費交了一整年啊，水電費也都預存過，等沒了也就自動斷電斷水，平時不會邀請別人來我家玩，不會有人上門，小區裡的鄰居平時都不會多管閒事……”

“所以，也許要到屍體發出屍臭了才會被發現吧？”她看了一會兒自己的手，又慢慢鬆開白蘭的胳膊發呆，“算了，你還是走吧，我不想你看到我那麼醜的樣子。”

“小琳琅，”白蘭抓緊了她的手，“你還在做那個噩夢嗎？”

“不是噩夢啊，”阮琳琅搖頭，“桔梗他就是殺了我，他說是你讓他動手的，他還給我放了錄影，錄影裡，你笑眯眯地對我說，小琳琅，把你的命給我吧，好不好。”

“我想逃跑，被桔梗抓回來，奇怪的藤蔓把我的手腳都困住了，我看著自己身上長出花，好痛，我求他不要殺我，但是沒有用。”

“我死掉了，然後睜開眼睛，你還在我身邊，一切都像是假的一樣。”她停了好一會兒，才笑起來，“沒關係，再殺我一次也沒關係，我喜歡你，這次我不會逃了，我的命給你了。”

她溫順地低下頭，靠在他懷裡，線衫的領口很高，不過這個視角還是能隱約看到脖頸上細嫩的面板，上面甚至還殘留著他昨晚刻意弄上去的痕跡。

白蘭沒說話，他聽到阮琳琅的呼吸均勻，大概是睡著了。

綱吉應付完來客，總算得了點空閒，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琳琅學姐怎麼睡著了？”

“她酒量不好。”白蘭勉強解釋了一句。

綱吉“哦”了一聲：“後面有休息室，你要不要帶她去休息會兒？”

“不用了，”白蘭站起來，把阮琳琅抱起來，“我帶她去植物園裡找個角落坐一下，吹點暖風也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