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今晚能陪我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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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秋寒意漸起，法國當地錄製如約而至。 據說流程特別簡單，只需要嘉賓穿好定製的服裝，在盧浮宮拍攝幾個鏡頭，時間安排在到達後的第三天。 寧安之特地派了專機來接他們。 程星言一直在法國，齊昊坐卡航的頭等艙前一天飛過去。 專機是法國的公務機，本來可以承載八個人，現在只有兩個人乘坐，顯得機艙內空蕩蕩。 許清淮自從上了飛機，獨自坐在包廂裡的床上，不時瞥向窗外。 他的下頜線緊繃，臉色似乎有些難看。 顧簡盯著他看了很久，突然想起他玩過山車時，那時他好像有些害怕。 她從包裡摸到幾塊檸檬糖，趿著拖鞋走到對面，坐在床邊。 許清淮緩緩轉過頭，懶倦的聲音有些啞，“怎麼過來了？” 顧簡不敢將目光放在他的臉上，一貫印象中他是好強的人，什麼都要爭第一。 在武術交流會的時候，表面雲淡風輕，骨子裡卻有不服輸的勁。 她低下頭，收斂擔憂的情緒，細心剝開糖紙，將糖遞過去，“吃塊糖會好一些，我怕暈機，特意帶了幾塊糖。” 許清淮垂下眼睛，看著那塊淡黃透亮的糖果，微微翹起唇角。 這是他去老宅時候常常賄賂她的一款手工糖，只有在南市城北的一家小店才有賣。 許清淮接過糖，含在嘴裡，酸酸甜甜跟記憶中的味道一模一樣。 灰金色的雲在飛機下漂浮，天空是絢麗的暗紅色。 顧簡見他吃完糖，似乎心情真的變好了，臉色沒有剛才那麼難看，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 她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睡一覺，等到地點就好了。” 許清淮向床內側挪了一點位置，小心翼翼地說：“今晚能陪我睡嗎？” 顧簡抿起唇，認真想了一下。 包廂的床的確夠大，甚至比標準的大床還要豪華舒適。 他應該只是害怕，單純想讓她陪。 像之前團建的那個晚上，兩個人也是乖乖睡覺，甚至他都小心抱著她，沒有貼上來。 顧簡看了他幾秒，笑著說：“我遲點過來陪你。” 包廂內有小型浴室，沐浴香氛是葡萄柚清甜的果香。 她走回自己的房間，不緊不慢洗漱，換好睡衣，一個小時後邁入對面的包廂。 許清淮半坐半躺在床內側，手裡拿著一條浴巾罩在頭上，正在擦拭潮溼的頭髮。 聽到開門聲，他停下手裡動作，隨意將浴巾放在床尾。 “來，我幫你吹頭髮。”許清淮拿起吹風機，用手指試了一下溫度。 顧簡的頭髮差不多及腰，烏黑順滑很好打理，剛才在房間已經吹得半乾。 她聽到電吹風的嗡嗡聲，急忙拒絕，“不用啦，很快就幹了。” 許清淮不認同她的想法，堅持道：“長髮不容易幹，乖乖吹好，睡覺才舒服。” 顧簡無奈側身上床，坐在他旁邊，等待男友的貼心服務。 他身上氤氳著溫熱的溼氣，淡淡的清甜果香來自同款香氛。 吹風機的鼓譟聲響起，暖暖的風驅散頭髮的水汽，顧簡舒服得閉上眼。 許清淮側頭看她一眼，修長的手穿過她的長髮，撥弄潮溼的髮絲，耐心挑起一縷，慢慢吹乾。 似乎戀愛的每天都感覺很新鮮，也很甜蜜。 他格外珍惜每一個相處的時刻。 無論她高興，還是生氣，或者言不由衷發一些朋友圈。 她的表情都格外生動，他普通的日子都變得鮮活。 他再次認真看著她的側臉，忍不住對她說：“這次去法國，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顧簡手指卷著一縷長髮，眨了眨眼，“想去看時裝秀，想去你們學校，想去幹邑的酒莊。” 她特意將真正的目的地隱藏在最後，這樣既顯得不那麼特別突出，又顯得和其他兩項同等重要。 許清淮關了電吹風，將它放在櫃子上，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這次行程只有一週，需要拍攝紀錄片，參加寧導的慶功宴，我還要幫他的一部電影做動作指導。” 他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過了半晌，緩緩開口，“我們只能選兩項自由活動，酒莊不去了，怎麼樣？” 顧簡險些直接說去掉時裝秀就好了，她每年時裝秀都要去很多場，不差這一場。 她大腦高速運轉，反覆思索他和酒莊的關聯，終於靈光一閃。 “可你好像對酒莊很感興趣，酒櫃裡那麼多酒。”顧簡直視他的雙眼，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當時在國內錄製節目的時候，你還說可以到干邑釀葡萄酒。” 這個理由很充分。 說得有板有眼。 許清淮也不點破她的心思，坐在客艙的電視螢幕前，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螢幕，“要不要先嚐一下法國干邑？沒有酒量的人，去那裡可能會躺著出不來。” 顧簡眼睛亮亮的盯著螢幕，眼花繚亂的各種酒類，都是法文。 但是酒瓶上面的英語，她還是認識的。 “真糟糕，都是烈酒。”許清淮歪頭看著她，勾了勾唇角，“最低的度數也有四十度，很難辦啊。” 顧簡的目光還停留在電視螢幕上。 典藏級的各色酒瓶，奢華貴氣，沒有標度數，怎麼是烈性酒了？ 她抬手劃了幾下螢幕，只對路易十三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