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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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暮瞬間手腳冰涼，嚇出一身冷汗。

季聿也意識到許雲暮沒有跟上來，有些疑惑，回過頭就看見她愣在了原地，臉色也不好，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應該是和許鳴有關。

許雲暮察覺到季聿的視線，這才稍稍冷靜下來，“季聿，你去找我爹，悄悄的讓人把府裡的前後門都給鎖上，別給旁人出去，我去找我娘。”

許夫人正在給許雲暮挑選布料做當季的新衣，各種布料挑花了眼，正打算把人喊過來親自試試，就聽見屋外人嚷嚷，沒過一會兒，許雲暮掀開珠簾走了進來。

“我剛想讓人喊你過來，快看看，喜歡什麼讓她們給做成衣服，對了，我女婿呢？”

許雲暮掃了一圈布料，沒有不喜歡的，點點頭，“阿孃，這些我都喜歡，季聿去見阿爹了。”

隨後繼續說道，“我有事要和您說，大管家之前帶進廚房的那個遠房親戚，她有問題，快給她綁了帶來，我懷疑許鳴不是我二叔。”

許雲暮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炸在了許夫人的耳邊，不可思議的看向許雲暮，許鳴這個名字在許家已經算是禁忌般的存在，

自從查清楚是許鳴害許雲暮落的水，她們夫婦直接把人丟進了官府，還特意去牢獄打點了許多，就為了讓他在牢裡多吃些苦頭，

許夫人只覺得這是個畜生，為了些銀錢，親侄女也捨得下手，許年也同樣覺得這個幼弟不是個東西。

兩人都沒想過，許鳴他，可能不是許鳴。

季聿聽許雲暮那些話，又結合上輩子在嶺北的十年經歷，大致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看著偌大的許家，心裡突然泛起一陣冷意。

這群人，當真是貪得無厭。

許年聽見夥計說姑爺來了，還有些奇怪，他不應該去陪著許雲暮，找他做什麼。

摸不著頭腦，還是讓人把季聿帶進了賬房。

季聿言簡意賅，

“爹，雲暮懷疑現在這個許鳴是假冒的，這事和府裡那大管家脫不了干係，她讓我和您說，把前後門都關了上，別讓人跑了。”

許年被他的話嚇得不輕，顧不上懷疑，趕緊讓人把院門都關了起來，隨後就去找許夫人。

等他們趕過來的時候，許夫人已經派人把那個不懷好意的婆子給綁了帶到面前。

那婆子一路掙扎，對著旁人拳打腳踢，險些就被她掙脫開了繩子，等帶到許雲暮面前的時候，已經被周圍幾個僕從揍的鐵青。

那婆子看著許雲暮一家，眼神複雜，驚恐又仇恨，最後化成一股不甘展現在臉上，發現許雲暮在看著她，又急忙低下頭。

跟在許年身邊的管家看清那婆子的臉，神色大變，卻不敢說話,只攥緊了手裡的拳頭，似乎是下定某種決心，悄摸著往人群后走去，直到淡出人群，腳步越來越快。

季聿的餘光注意到他，也沒有說話，收回了視線，安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婆子。

“把她的頭抬起來讓我看看。”許雲暮看著她躲閃的樣子，心底某個答案呼之欲出。

聞言的侍女趕緊按著她抬起頭，等看清她的相貌時，許家三口臉色大變，許夫人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那婆子鼻子往下直至嘴邊，有一條格外長的疤痕，顯得及其醜陋。

許雲暮也嚇了一跳，她記憶中這人的臉還沒有受傷，那時在花園裡她躲在海棠後面，也看不清楚全貌，只那充滿恨意的眼睛讓她起了疑心。

現在這樣，也看不出她和許鳴有什麼想像的地方。也只能另想別的法子。

正當許雲暮發愣的時候，一雙手伸到了許雲暮面前，季聿站到了許雲暮身邊，伸手擋住了她大部分的視野。

季聿的聲音格外清晰傳到了她耳邊，許雲暮很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已經發紅了，季聿還在說話，

“現在看清楚了嗎？”

順著視線，遮住了有傷疤的下半張臉，那雙和許鳴一樣的眼睛，還有眉骨就顯得格外突出。

許雲暮匆忙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婆子，胡亂點點頭，隨後就把目光轉移到季聿的手上。

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掌心紋路清晰，白裡透紅。

季聿的耳朵也瞬間紅了起來，因為發現手離許雲暮太近了，手心甚至能感覺到許雲暮的呼吸。

趕緊把手收了回去。

許雲暮的視野一瞬間又開闊起來，她也回過神，不再看季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