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摸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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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安靜在便利店中蔓延開來。

店員看著這一幕果斷撥打報警電話，卻被一隻手阻止。

圖黎包裹嚴實，只露出一雙淺棕的眼睛。她按住店員的手，壓低聲音：“姐姐，我們馬上就走，不要報警好不好？”

店員猶豫不決，從她入職以來，這家店就沒太平過，不是門口約架就是幾群小夥子在裡面吞雲吐霧，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她看了一眼圖黎，也許是圖黎眼中沒有戲謔，加上保鏢和那個黑髮女孩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店員收起手機，點了點頭。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邊，甘樽月輕笑一聲：“怎麼突然不說話了？是在怕什麼？”

保鏢氣勢太強，有人用手懟了懟宋夢。宋夢壓抑著怒氣：“對不起。”

甘樽月指著孟粟：“和她道歉。”

宋夢和其他人向孟粟道了歉，她說：“影片可以刪了。”

甘樽月：“不行哦，萬一你們要來監控去警察局告我們，我們還真的無話可說了呢。”

看著宋夢鐵青的面色，甘樽月說：“在欺負別人的時候，會想到自己會有這種遭遇嗎？”

兩人全身而退，她們臉上明顯有著不甘心，但又無可奈何。

甘樽月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頭衝她們一笑：“當然，只要你們不繼續找孟粟麻煩，這個影片你們就可以當不存在，我們可是很講道理的。”

一轉身，甘樽月和收銀臺旁的圖黎對上目光。

她穿著女高的校服，戴著鴨舌帽和口罩，腦袋裹得很嚴實，只是站在那裡，身材的高挑就能眼前一亮。

圖黎朝甘樽月揮了揮手，上前勾住她的手臂，說：“厲害呀。”

甘樽月：“厲害什麼？”

圖黎踮腳湊到甘樽月耳邊，說：“就是覺得你這樣好酷。”

這個評價，甘樽月倒是第一次聽。

她忍不住暗喜。

三人帶著一批保鏢從便利店裡轟轟烈烈出來，架勢十足，惹得路人頻頻回首。

在門口等著的喬如是和李娜嬌迎了上來，李娜嬌說：“真酷啊，你都不知道保鏢進去的時候，那群人臉色有多難看，太爽了。”

喬如是衝圖黎揚了揚下巴：“謝謝。”

圖黎擺了擺手：“不客氣，我送你們回家吧？”

喬如是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家的車就在後面等著我呢，孟粟和李娜嬌和我的家是一個方向，就不麻煩你了。”

圖黎也沒強求，看向甘樽月：“那我送你回家。”

甘樽月點了點頭：“好。”

在便利店門口揮手道別，喬如是三人再次向圖黎和甘樽月表達了感謝，就各自分開。

不遠處的路邊停著三輛商務車，圖黎開啟車門讓甘樽月先坐了進去。

甘樽月報了地址，車內只有一個司機，察覺到甘樽月的張望後，圖黎說：“怕你不習慣，經紀人就在另外一輛車上。”

汽車緩慢起步，窗中沿途風景勻速掠過。

圖黎說著剛才的細節，還把她拍下來的照片給甘樽月看，語氣中滿是自豪：“你看，像不像電影感？我要把這張照片洗出來！”

甘樽月輕輕一笑：“圖黎。”

圖黎：“嗯？”

車內寂靜，二人靠得又近，圖黎歪著頭，等著甘樽月說話，搭在胸前的頭髮看起來柔順無比。

甘樽月收回目光，說：“謝謝你。”

圖黎挑了挑眉：“謝謝我什麼？保鏢的話就不用謝啦，只是順道的事兒而已。這幾個月沒有大型的行程，她們待著也是無聊。”

甘樽月話說一半不說了，在圖黎更加困惑的目光下，她伸手撐在臉上悶聲笑了笑。

圖黎有些氣：“話說一半真的很吊人胃口！”

甘樽月轉移話題：“你就怎麼出現在便利店，不怕被人認出來嗎？”

圖黎認真思索著，說：“不會的，我打扮得還是很嚴實的，經紀人都認不出來我。”

圖黎頓了頓，有些猶豫地開口：“你怎麼一直看我……”

她欲言又止。

甘樽月：“啊？”

反應過來後，甘樽月連忙後仰擺手：“不不不，我只是看你的頭髮，我覺得你的頭髮看起來很軟的樣子。”

圖黎眉開眼笑，很興奮地探來上半身，說：“那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