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涇川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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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不多時，東子才長舒了口氣說：“我想了很多種可能，最符合的應該是這一種——這就是傳說中女真族祭祀用的神珠，名為涇川廡，一共五顆，咱們手中的這三顆應該都是。” “涇川廡？那是什麼啊？”水心一臉疑惑的問道。 東子端詳著手中的珠子，緩緩道：“這涇川廡是五顆珠子的總稱，因為是涇川女真一脈名叫‘廡’的法師第一個發現、蒐集並使用的，所以有這樣一個奇怪的名字。” “不過，按理說這五顆珠子應該對應的是五行之色，木屬東方，顏色為青色；火屬南方，顏色為紅色；金屬西方，顏色為白色；水屬北方，顏色為黑色；土在中央，顏色為黃色——而我們遇到的這三顆珠子中有兩顆卻是綠色和褐色，這點我有些想不通。” 我勸東子道：“不是一直都說‘盡信書不如無書’嘛，可能事實會與那書上多少有些差別吧。可你憑什麼肯定這就是那什麼涇川廡呢？你說的什麼女真又是怎麼一回事？” 東子把珠子給我接著道：“女真是一個民族，在最早的民族語言中，讀音是肅慎，也是個地名。《竹書紀年》這本書中說：‘肅慎者，虞夏以來東北大國也’，意思是肅慎是夏朝以來東北的一個大國家。而這女真就是滿族一脈的先祖，這就跟老太的身世有聯絡了。” “東子啊，你這一番話說的三兒哥我一個勁地直蒙圈……這女真滿族的，跟張家老太有什麼關係啊？” “三兒哥，關於老太你可能還不太瞭解。老太給人治病用的是薩滿巫術，這薩滿是滿族的信仰，跳大神之類的術法師滿族薩滿人所創，所以說老太是滿族人，而滿族的先祖就是女真。” “是當年皇太極為了，沖淡漢族人對當年金和女真侵略宋朝的記憶，緩和民族矛盾，害怕漢族人因為這個事造反，所以改後金政權為清政權，改女真族名為滿洲。而這珠子又是在老太那裡來的，老太又是正宗的薩滿傳人，深得薩滿真傳，對治病祭祀更是有自己的一套流法。所以我看它們就是《女真繁邑》這本書中所說的，傳說中的涇川廡。” “雖然不懂東子你說的，但既然是老太給的，那就應該是好東西，辟邪消災肯定是少不了的了，哈哈！” 二狗握著他脖子下的珠子，“嘿嘿”地笑起來。 “這每個珠子都是有名字有來歷的，且說在祭祀中最重要的一顆——玥。” “薩滿祭祀中必不可少的一樣東西——火，而這顆名為‘玥’的血紅色珠子，在五行中對應的便是火。相傳女真族最早的王之一——開山靈聖王，天生神力，有搬山卸嶺之威。他的母親去世了，舉國大喪七天，舉行規模盛大的喪葬祭祀典禮。薩滿的國師說，他母親託話說她走的十分不情願，對那靈聖王說，要用千人血祭才能化解他母親的怨氣，助她早日輪迴。” “這個充滿孝心的靈聖王，親手提著一把寶劍，到了一個偏遠的山村殺了一千個人。但是因為這件事，靈聖王內心痛苦了一輩子。因為聽說靈聖王要用千人血祭超度王的母親，他最愛的一個妃子便勸說靈聖王，靈聖王非但沒有聽從這個妃子的意見，反而對她大發雷霆。這個妃子心地十分善良，見自己的丈夫不聽勸阻，便放話說，王要是不聽我的建議，她就死在靈聖王的面前。” 水心聽到這裡，兩隻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衣領催促道：“後來呢，後來呢？” “後來，她知道靈聖王去了那個村子要屠殺百姓血祭，自己也偷偷跟了去，並穿上了平民的衣服，混在驚恐的人群中。靈聖王提刀殺紅了眼，完全不知他最愛的妃子也在人群裡。到最後，整個村子的人都被靈聖王殺盡了，才有隨從傳話說，王妃慌亂中混在了人群裡……靈聖王親手殺死了自己最愛的人。” 我見水心眼淚又在眼眶中打轉，她那乖虐的模樣我是最頭疼的，忙對東子說：“別扯閒嗑了，快挑重點說說得了。” 東子似乎看懂了我的心思，衝我不懷好意地一笑道：“重點就是，後來那個大國師用這千人的血和那把寶劍練成了一顆祭祀用的血珠。這血珠乍看與玉珠沒什麼大的區別，都是一樣的圓潤光滑，但是仔細看它裡面卻似有血液在不停地流動一般。” “那個王為了懷念他的妃子，就賜這顆血珠為‘玥’，也就是那個妃子的名字。而且據說這血珠只能放在大的祭壇上作起壇佈局用，如果出現在其他的地方，那個地方就會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三兒哥慶幸著道：“幸好咱沒有那血紅的珠子……” 水心一臉哀怨的神情還陷在王與妃子的虐情之中，我有些心疼有些可笑地道：“水心啊，東子都說了，傳說而已，不必當真啊，都是騙小孩子的……” 轉過身問東子道：“那咱們手裡現在的珠子又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也有什麼說道呢？” 東子說：“按五行來看雖然顏色對不上，但也差不太多——這白貔子身上帶的應該是土屬性的黃色；二狗脖子上的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