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凡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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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出校門的路上。 其實寧一心裡是有些鬱悶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和林子凡一起走。 是的，寧一又後悔了。 寧一推著單車，林子凡跟在他後邊。 寧一一直想著怎麼甩開他，並沒有注意到林子凡沒有單車。 林子凡跟在寧一身後，盯著他的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像是感覺到目光，寧一回頭，這次林子凡反應迅速，在寧一看到他之前低下了頭。 寧一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以為剛才他被嚇傻了。 “喂，你家是哪的？”寧一突然開口，他心裡默默祈禱，千萬別和我順路，千萬別和我順路。 “寧一，我家在尚德路，不在振華大街”。林子凡好像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誠實的說道。然後又在心裡補充著，和你不順路。 寧一狠狠翻了個白眼，突然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家在振華大街？”不會是跟蹤吧，變態跟蹤狂那種。 “因為我回家的路上看到過你呀…”林子凡看到他的樣子忍俊不禁。 寧一沉浸在不順路的喜悅中。還來不及思考林子凡的話，既然不順路又怎麼能看見他。 正說著，他們來到了學校門口，寧一正想著找什麼藉口甩開他。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看見林子凡徑直走向路邊的邁巴赫 ，他開啟車門，回頭衝著寧一笑：“寧一今天謝謝你，我先走了。” 寧一忽然想起來，強子說過，他父母接送他。 然後鬆了一口氣，笑著搖搖頭，多慮了吧。 車上的林子凡回頭看著後邊的寧一，直到車子拐彎，才收回目光坐正。 他拿出手機，隨手按了幾下，找到李劍的號碼撥了過去。 李劍正躺在床上玩手機，看到備註，猛地坐起來，我去，是凡哥。 他立刻接聽：“喂，凡哥，有什麼吩咐。” “今天五中幾個雜碎在我面前露了露臉。”林子凡語氣微怒，有點不耐煩。 “姚玉書？”李劍脫口而出。 “嗯。”林子凡聲音向來清冷，李劍不確定他現在有多生氣，但是李劍知道自己有多生氣。 氣的他破口大罵：“特麼的，他沒完了是吧，凡哥你放心，這次，我會徹底解決。” 林子凡盯著車窗外的某個衚衕，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 “凡哥？”電話那頭試探著叫了他一聲。李劍心裡嘀咕著，凡哥不會是氣死了吧，他怎麼不說話？那他到底聽沒聽見我說的話？ 林子凡回過神來：“嗯，別把事情鬧大，開除就行。” 李劍頓時翻了個白眼：“凡哥，就開除啊，這也太簡單了吧”。 林子凡輕笑：“那你還想怎麼樣？” 李劍聽著對面凡哥的語氣，還好，不像是氣狠了，但是他不行，他突然面露狠色：“當然是卸他一條腿，廢了他。” 林子凡搖頭，這個李劍，跟他在一起久了做事卻越來越沒分寸，也越來越狠。動不動就廢了誰，廢了誰。 他便正色道：“開除就行了，先別把事情做絕。” 李劍知道他的脾氣，只好作罷：“知道了凡哥，交給我。” 司機聽到林子凡的話，有些擔心，他開口道：“小凡，你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要不要告訴董事長。” 林子凡掛了電話看向老張：“張叔，這點小事我自己可以解決。” 張叔，跟他爸差不多二十年，後來變成了他的專屬司機，算是看著林子凡長大。 只是他還當林子凡是小孩子，遇到事情就想著讓長輩們擺平，就這點小事，別說老爸他們，他甚至都不用自己動手。 老張知道這位少爺的脾氣，說一不二，也不好反駁，只能微微點頭。 林子凡想起寧一，又想到今天他放學出校門路上的樣子，真可愛，小野貓似的，平時兇巴巴的，睡著了又很溫順。 林子凡想著，是不是也該讓他注意到自己了。 林子凡微微一笑，心裡突然打定了主意。 不順路…… 不想和我一起走…… 哼… 偏偏不讓你如意。 晚上，躺在床上的林子凡翻著手機相簿，嘴角不自覺上揚。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他立馬起身走向書房。 開啟電腦，連線手機，找到硬碟，很快，手機上的照片就傳到硬碟裡。隨手點開照片，列印。 他拿著照片仔細欣賞，想起了今天體育課，寧一投了一個三分球，陽光撒在臉上。周圍全是尖叫的女生。 寧一就像是站在舞臺中央，陽光變成了聚光燈，他高貴又高傲，意氣風發，但好像又離著人們很遠，可望而不可即。 他就是主角，他就是這樣的耀眼。 就之如日，望之如雲。 林子凡輕笑，用手指戳了戳照片中寧一的臉，沾花惹草。 回到房間的林子凡，從上鎖的抽屜裡拿出了一本相簿，把剛剛列印好的照片放了進去，在眾多照片裡，這張也變得平平無奇。 林子凡忍不住從第一頁欣賞。 這本相簿，他不知道了翻了多少遍。 寧一仰頭喝水，喉結明顯。 寧一單手擦黑板，另一隻手插在褲兜裡。 寧一趴著睡覺， 寧一看著窗外發呆， 寧一回頭衝別人笑， 寧一不自覺咬手指， …… “寧一，寧一……”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