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所求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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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穿過長廊，無框眼鏡之下，眼神堅毅神色肅穆，屬於醫生的氣質油然而生。

雨洛聽到“停屍間”整個腦袋一片空白，她有一個瘋狂的想法冒出來，身體先一步動了，她直接下床。霍沐辰看見雨洛像是丟了魂一樣，拉住雨洛的手腕：“衛芷去處理了，你去湊什麼熱鬧？”

“江林不會是幹什麼傻事了吧，我要去看看。”或許是受江燕的影響，雨洛好像把江林當成了親弟弟一樣。

霍沐辰卻怒了：“他們一家人都是腦子有病的東西，你去管他們幹嘛？！再說了那小子厚著臉皮道德綁架的時候，就沒有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想想。”

雨洛一甩手掙脫開霍沐辰，霍沐辰不敢使全力，便讓雨洛跑了出去。他氣急敗壞地追上去：“別跑！我帶你去行不行！別把傷口扯裂開了！”

到了停屍間，寒冷的溫度讓雨洛一哆嗦，一群白衣人圍著鐵床的兩具屍體。戴上口罩的醫生仔細檢視江林的傷口，帶著手套捏了捏肌肉。

“已經出現屍僵反應，傷口呈紫黑色，已經沒救了，死了有一會了。”帶著惋惜，醫生搖頭。

“今晚的巡邏人員呢？這人起碼死了一兩個小時了才被發現，怎麼做事的！”衛芷動怒了。

一個畏畏縮縮的中年男人從角落裡出來：“是，是我，副院長，對不起，我以為沒什麼事情了......而且又到了飯點，我就想著要不去吃個飯......結果火鍋吃完回來，就，就多了個死人......”

衛芷捏了捏鼻樑，就算此時把人解僱了也改變不了事實，又問小護士：“警察什麼時候過來？”小護士說：“電話裡說是十五分鐘。”

“你們讓一讓，讓一讓。”雨洛捂著肚子，往人群裡擠。

“小姐，別過來，你沒戴口罩，屍體有很多細菌的......”不顧衛芷的勸阻，雨洛還是擠了過去。

來到屍體面前，雨洛看見，江林扭曲地跪在地上，臉上帶著決絕的笑意，鋼釘刺入脖子，血液濺出有一米遠，乾涸成紫黑色斑駁的印記。兩個人的手十指相扣，被五六顆鋼釘死死定在一起，手背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一張紙條壓在兩人手下，被血液浸沒一半的紙張呈現詭異的捲曲：請把我和姐姐合葬，我對不起她。

雨洛腿一軟跪在地上，眼淚一顆一顆地溢位眼角，她捂著嘴：“不......是我......我害死了他！”

“她生在你們家就是她最大的不幸！”

“你們一家人都逃不開關係，包括你。”

“在她死之前，她想的是——逃離有你的世界。”

“你以為打破她的驕傲就能馴服她，就像曾經她對你做的一樣。可是你沒有被馴服，反咬她一口。因此，她也不可能被馴服，你們明明流著同樣的血液，應該都明白自己的驕傲是多麼的重要。”

“死亡，是她最後的尊嚴。”

【我到底做了什麼！】曾經的對話歷歷在目，字字誅心，雨洛當時只顧得上發洩江燕對江林的怨恨，卻從沒想過要害死江林，更何況，江燕的靈魂還在她體內，江燕的悲傷同樣讓雨洛感覺萬蟻噬心的痛苦。

雨洛感覺胃裡翻江倒海，吐在自己身上，她自己掐著脖子，好像有一種衝動要掐死自己，靈魂深處的哀慟讓雨洛失控地尖叫：“啊！——”

“洛洛！洛洛你怎麼了！”霍沐辰扒開人群衝進來，扯開雨洛自殺的手，緊緊抱住她，指尖埋進雨洛的頭髮，幾乎要將人融進自己的身體裡。看見情緒突然失控的雨洛，霍沐辰心裡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痛苦，他只能不斷給雨洛順氣，幫助她調整呼吸：“洛洛，別把自己憋死了，快跟著我，吸，吸，呼——吸，吸，呼——吸，吸，呼——”

雨洛好不容易從情緒旋渦中掙脫出來，窒息的感覺讓她頭暈目眩，視線失去焦點，只能聽見耳邊那個安心的聲音，跟著節奏調整呼吸。

周圍都是急診醫生，迅速給雨洛進行應急措施。此時警察也趕到現場，停屍間亂成一鍋粥。

等到雨洛睜開眼睛，已經是後半夜，點滴滴答滴答的聲音尤為明顯。霍沐辰一直握著她的手，在她醒來的那一刻，霍沐辰立刻從桌上拿起水杯，輕柔地說：“洛洛，你醒了，想不想喝水？”

雨洛順從地被喂水，情緒平復下來後，霍沐辰一臉擔憂的問：“洛洛，你到底怎麼了？我知道死屍很可怕，但是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對他們那對姐弟的死反應那麼大？甚至,都要掐死自己......能告訴我原因嗎？”

雨洛虛弱地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