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疲憊的戰役，暗沉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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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模糊好像是被什麼東西蓋住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爸爸是風巽殿儀靈，但儀靈並不會一定會歸屬培養自己的靈殿。無極山會根據各殿人數，對儀靈進行均配。

爸爸做卦靈時是在哪個殿？等等，不止是做卦靈期間的朋友，儀靈要外出執行任務，生死之交更是兄弟。

岫白揉了揉眉心，可以確定的是爸媽做卦靈和儀靈時兩個人都在同一個靈殿。慢慢找吧，先從已知的風巽殿找起。

“過去，我會一點一點找出來的。”

傍晚飯後，岫白已經平復了心緒正在書桌上整理記憶中的碎片。

星川突然笑嘻嘻地出現在窗前，“岫白。”

岫白蓋住紙張，頭也沒抬，“有事？”

星川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是想問你，火生什麼？”

“土。”

得到岫白的回答，星川興奮地做好記錄，“土生什麼？”

岫白忍著煩躁抬眼問道，“你記得哪些？”

星川低頭，“都不記得。”

岫白無語地撕了一張紙，畫了一個五星陣，寫上了五行相生相剋，“給！別來煩我。”

星川拿過來一看，“妙啊，多謝。”立刻走人。

岫白看向自己的推演，按照年齡和無極山注重合作的戰鬥方式，老師一定認識爸爸，找個時間問問。

荼蘼和竹月告別，“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竹月欲言又止，卻也只是囑咐她好好休息，“你……好，你回家一定要好好休息，明天見。”

“明天見。”荼蘼知道她的意思。

太陽的餘暉將湛藍的天空染成半熟蛋黃的顏色，溫暖沉靜。

雖然荼蘼在水坎殿有宿舍，但她晚上是要回家的。

剛到家門口，就聽到媽媽的哭聲，“我的彼岸呢？荼蘼也不見了？我要找荼蘼，我的女兒呢？荼蘼！”

“媽媽，我回來了。”荼蘼趕緊開啟門。

一個帶著黑紗帷帽，全身不見光的人正蹲在地上拿著兩個惟妙惟肖的娃娃，溫柔地哄著一個眼神黯淡散亂的女子，“紅衣，你看，荼蘼回來了。”

荼蘼蹲在蘭若身邊，“蘭若姨，我回來了。這裡有我，您快回家吧，辛苦您了。”

蘭若搖頭，“我整日無事，陪陪紅衣也好。”

她對著坐在地上的女子像哄孩子一樣，“紅衣，你看，荼蘼回來了。荼蘼，你的女兒。”

紅衣抬頭望向荼蘼，荼蘼蹲下身，“媽媽。”雖然知道媽媽不可能認得自己，但內心還是忍不住期望。

惜紅衣突然奪過蘭若手中的女娃娃，緊緊地抱在懷裡警惕地看著荼蘼，“這才是荼蘼，她，不是，不是！”

隨後，她又奪過另一個男娃娃，“這是我的彼岸，你要搶我的孩子！你們要搶我的孩子！”她害怕地跑到屋裡關上了門。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會上演，但蘭若心頭仍然感到淒涼。

荼蘼扶起蘭若，“蘭若姨。”

蘭若溫柔慈愛地撫摸著荼蘼，“好孩子。我說過，家裡有我，你不用擔心。住在水坎殿還能多睡一會，不用大早上就爬山。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清淮也是的，怎麼不攔著你？”

荼蘼挽著蘭若去桌旁坐下，壞笑道，“蘭若姨，清淮打不過我，所以攔不住。”

“誒嘿！淨瞎說！”清淮一來就聽到這個，“怎麼我就打不過你？真是說謊不眨眼。”

蘭若沒好氣，“那你怎麼不攔著荼蘼？”

清淮兩手一攤，“我怎麼攔？總不能綁人吧？”

“蘭若姨，天不早了，您快回去吃飯吧？別餓著。”

蘭若關切地問荼蘼，“你吃了嗎？”

荼蘼：“我吃了回來的，您快回去吧，殤遠叔該擔心了。”

“他有什麼可擔心的。”蘭若囑咐荼蘼，“你媽媽吃了飯也喝了藥，你今晚早點休息。”

荼蘼乖巧地應下，“好，我知道了。”

荼蘼送蘭若和清淮離開，“蘭若姨，慢點走。”

“好，快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蘭若忍不住嘆氣，“唉，苦了荼蘼這孩子了。”

清淮安慰母親道，“蒙塵閣的藥還是有作用的，紅衣姨的狀態越來越好了。”

蘭若搖頭，她並不樂觀，“心病怎麼可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