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到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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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起的村民發現李鰥夫家倒塌了，嚇得趕緊去叫村長。等把李鰥夫挖出來人已經涼透了。 等張家老兩口醒來的時候，什麼都沒發現，只看到靈堂到底的大娃和大娃媳婦，趕緊去把人叫醒，一問啥也不記得了。 獨留老兩口冷汗直冒，大娃背上有個紅印。 “嗚嗚嗚，老頭子怎麼辦啊。” “我怎麼知道，都怪你，聽那個李鰥夫的話，配什麼婚，現在好了，被纏上了。”張老頭顫抖著手一口一口抽著煙。 “我去找李鰥夫，我去找他。”張老婦急急忙忙想去找人。 “老漢，這麼咋了，我們怎麼睡在外面。” “別問那麼多，大娃媳婦，趕緊去看孩子，給孩子洗個澡，快去。” “哎哎~” 然而沒過多久，張老婦爬著回來了，極度恐懼到：“他死了，李鰥夫他死了。” 張老漢一聽，連忙跑去房間去看兩個孫子，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孫子的身上。 終於抱著孩子哭了，沒事，還沒事啊。 ········· 季鹿在凌晨5點的時候，回到了縣城，用從張家搜來十幾塊錢，在國營飯店裡點了一份白皮面，花了8分和3兩糧票。李鰥夫的錢沒要，她嫌髒。 一口熱湯下肚，這具身體才感覺活了過來，季鹿嘩啦啦一口氣幹完一碗麵，由於這具身體太久沒吃飽飯了，一碗麵下去就撐得不行。 又買十個七分錢的燒餅，在路邊等到供銷社開門，第一個跑進去了。 “同志，我想要買一套衣服。”季鹿眨了眨眼睛，儘量讓自己表現得溫和一點，走回來的路上，她已經感受到了，自己與這個時代的老祖宗差別太明顯了，自己一身煞氣，分分鐘會被人舉報了。 櫃檯的大姐頭也不抬啃著大餅，“一套四塊九角八分，只有藍色，要不要。” “要，還有一雙布鞋。” “兩塊。” 季鹿掂量了一下手裡的錢，只能先買一套了，剩下等回季家再說。 “大姐，能不能借個地方換衣服。”季鹿遞了八塊錢給了大姐。 櫃檯的大姐這時候才抬頭看一眼，這姑娘不知道從哪裡回來的，全身髒兮兮的，腳下連鞋子都沒有，就用布條包著，還能看到血跡，全身也就眼睛是亮亮的。 大清早地，主任也不在，就當做個好事吧。 “裡面的院子有洗澡房，你去洗一下吧，快點啊，待會被人趕出去，別說是我讓你進去的。知道不？”大姐瞅了一眼門口，沒人看著，趕緊拉著季鹿進去了。 “謝謝您。”季鹿現在確實非常想洗澡，從土裡出來，又掉進河裡，躲山洞，又走十幾公里的山路，她覺得自己已經臭得不行， 季鹿飛快在供銷社裡面洗了一個戰鬥澡，頭髮沒洗，簡單理了理，學著大姐那樣編了一個麻花辮就出來。 “喏，找你的兩分錢。”大姐把零錢遞給了季鹿，見季鹿洗澡還算快，滿意地點了點，是個懂事的。 “不用了，請姐喝碗湯。”季鹿抱著自己換下來的破衣服，道謝後就走了。 獨留大姐看著手裡的兩分錢，這算啥事啊，自己也沒想賺個洗澡錢呢，就想做個好事而已。 季鹿出了供銷社，偷偷摸摸從空間鈕拿出了一個燒餅啃了起來，一邊回憶著季家應該怎麼走，季家她是肯定要回的，她所有的戶籍證明都在季家，沒有戶籍證明在這個時代簡直寸步難行，而且季家怎麼能不回呢，是吧。 季鹿把手裡的衣服一扔，開始整理季家的關係。 季大宏，本是發電廠的員工，早年因為犯錯，就被調去了守門，工資十二塊。他的妻子葛大腳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季亮和季暗；一個女兒季蓮，嫁隔壁的縣城去了。 季亮，現在是發電廠的二級工，工資三十八塊五，娶的是他師傅的女兒潘金花，在發電廠做會計，工資三十三塊八，生了一兒一女，季成功和季靈，一個二十歲，一個十八歲，都是遠近聞名的街溜子。 季暗，發電廠的臨時工，工資十八塊五，娶妻李小花。李小花無業，天天在外面跟著季暗，美其名曰照顧季暗和季大宏。生有一女季小路。 而這個月入近百元的季家，所有人卻擠在三間平房裡了，老兩口帶著季成功住一間，季亮夫婦自己住一間，最後一間小房間搭著一個上下鋪的木床，下面是季暗夫婦，上面是季靈。 而季鹿睡廚房。 據說是為等發電廠分樓房。 季鹿已經順著記憶走到季家附近了，迎面就遇上了隔壁家的李奶奶。 “呦，小懶蟲，這是捨得從你姑家回來了？不是李奶奶我說你，這麼大一個姑娘了，幫家裡乾點活很正常的，誰家不是這樣，哪有你這樣的，還跑去你姑家躲懶·······”李奶奶一手拿著簸箕，一邊對著季鹿就是一頓數落。 “我姑家？”看來，季家還知道找點藉口啊，是不是過一段時間就說自己留在那邊了，不回來了。 然後成功消失了。 “我說你也是，你姑已經出嫁了，你老去打秋風幹嘛，懂點事吧。”李奶奶找完存在感後，一臉滿足走了。 只是她沒有看到季鹿那雙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