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發現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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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鹿一頭扎進了廢品站裡，拿著一個破袋，季鹿喜歡那股子鐵味兒，一堆一堆的生鏽的鐵傢伙，她愣是連一根鐵絲都沒有放過。 不過即使季鹿一根鐵絲都不放過，能撿到的也不是小半麻袋。 倒是一堆木頭、紙類、甚至還有泥土罐頭。 季鹿好奇在廢品堆裡亂逛，這罐子挺好看的，於是一邊撿，一邊問大爺， “大爺，這罐子多少錢？” “大爺，這本書多少錢？” “大爺，這個櫃子多少錢？” 門口打瞌睡的大爺：········· “紙類五分一斤，木頭類的兩分一斤，罐子按個算。要啥一次性拿出來，別磨磨唧唧、唧唧歪歪，煩人的很。” “這老大爺怎麼這麼暴躁啊，問問都不行。”季鹿嘀咕了幾句，繼續在閒逛，看著有用的都塞進麻袋裡。 呦呦，這是傳聞中的梨花木？居然瘸了一條桌腿，沒關係，回去拿個鐵絲就有一條新腿了。 季鹿單手就將一個三開門的衣櫃拎到一邊，這算是自己挑選出來的。 這時要是有人過來，就會看到一個場景，夕陽下白髮老頭，躺在破破爛爛的躺椅上，身後一個瘦小的人影，手舉一個三門衣櫃，另一隻手拖著一個小麻袋。 突然，巨大聲響，嚇得老頭從睡夢中驚醒。 咆哮道：“你個女娃子，你想幹啥，想拆了老頭這地方啊。” 然而剛轉身，季鹿已經在他身後了，一雙鹿眼平靜無波拿著一張殘缺的報紙問道：“老頭，這報紙是什麼送過來了。” 老頭被季鹿這一眼神給嚇住了，定眼一看，“這是·······” 報紙上報道的是：壺城農民黃延，遭遇了三次被人揹著飛行的離奇經歷，不借助任何交通工具，由兩個不明“飛行人”“攜帶”，一夜之間騰空飛越到一千多公里以外的南市、海市。 老頭一看是這個啊，雙手一拍，從躺椅下面拿出了完整版的報紙，：“這個啊，估計是假的，怎麼可能呢，壺城在下面最南方呢，來我們這裡坐那個最快的火車也要十天半個月呢。” 季鹿沒有說話，只是蹲在地上仔細看了那篇文章，正好是一個月以前的事情。 上面寫著第三次飛行居然跨越了19個省市，飛遍了大半個中國，那兩個“人”說目的是讓黃延見見世面，還帶著他飛到京市（降落在屋頂）請他吃飯、看戲。 事後，先後有壺城書記李堂，壺城公安局、縣委宣傳部、武裝部領導也出面證明了該事件的真實性。但是暫時沒有明確的說法是什麼情況造成的。 也不可能排除是黃延做白日夢。 然而，季鹿卻看得入迷，特別是黃延所在的北高村委收到加急電報，說黃延失蹤出事的第二天一早接到這封加急電報。 電文如下:“北高村黃延在海市蒙自路遣送站收留望認領。” 海市遣送站發報的時間，竟是他失蹤後僅 10多小時，壺城離海市1660公里,乘直快列車也需72小時到達,而且還必須到45公里外的壺城市裡才能搭火車。晚上不通汽車,黃延走時也未騎腳踏車。僅步行到壺城市也需八九小時，縣，市，省城均無民用飛機場，坐飛機決不可能。 難道是他自己瞬間飛到了上海?再說，他去上海乾什麼呢? 以這個時代的交通確實不可能，但要是星際的艦船隨便一艘就可以輕鬆做到。 季鹿刷一聲站了起來，她決定了。 她要去壺城！ 眼見為實！ 老頭看著邊上的女娃一會蹲一會站的，已經開始懷疑這女娃是不是有病了。 原來的季小路，15歲了去過最遠的地方便是跟著葛大腳一家去十幾公里外的老家，其他一無所知。 而根據季鹿的之前查的歷史記載，短期前往可以讓街道開證明過去，必須要有緣由，可這上千公里，不管什麼緣由，她這年紀估計走不了。 還有一種方法是就是下鄉了，直接去壺城做知青，時間充足，緣由也合理。 “老頭，報名下鄉做知青，去哪裡報名啊？”季鹿收好報紙問道。 “下鄉？哎呦喂，你這女娃是不是傻，下鄉那都是去做農活的，你這小身板吃不消的。”老頭見狀又躺回去了，還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孩呢，一頭熱血。 季鹿從兜裡拿出季亮買的煙給老頭點上，諂媚道：“大爺，請您說說。” 老頭斜視了季鹿一眼，接過煙，點燃。 ······· 半晌，季鹿終於發現問題了，“老頭，你是說咱晉城的下鄉都是去西北？” “嗯，都是去西北，還有小部分去的東北，都是非常艱苦的地方。”老頭優哉遊哉抽了一口煙道。 “不能去壺城？”季鹿吃驚拿出報紙指了指“壺城”這兩個字。 “哎呦喂，這壺城那可是南方的大城啊，據說遍地都是工人，幾步都是一個廠呢，比咱這好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呢。都是掙著打著要去的。” 老頭說完看了一眼季鹿的穿著，是個有錢的，意味深長道：“或者，你去二巷子的知青點走走。” 季鹿把手裡的煙都塞給了老頭：“謝過大爺了，這煙給你解解乏。我這袋東西多少